以“征用”之名洗劫民财 竟因政府财政亏空?(图)
原标题:具中国特色的合法抢劫抗疫征用
从被征用的武汉大学学生宿舍中丢弃的个人物品(图片来源:网络)
【看中国2020年2月26日讯】中共肺炎,已成全球扩散的梦魇,沦为炼狱的湖北县市彻底封闭,也是为时已晚,止不住瘟疫暴潮。中国政府因抗疫之名的各式维稳,却是方兴未艾,且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2月11日,广东省人大常委会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授权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必要时可紧急依法征用房屋、设施、物资作紧急防疫应变”,同日分别由广州、深圳通过。征用范围相当广泛,譬如征用处所场地安置隔离病患,暂占工厂设备生产防护衣,拦截民间征集的医疗物资,调度车辆接载医护、病人及尸体,收回私人使用土地兴建临时医院、焚化炉等。
非常时期的行政征用
政府基于战争、自然灾害等原因,动用公权力行政征用私有财产,属非常事态的紧急应变,诸如英国宪制成文法《国内紧急法》(Civil Contingencies Act 2004)、美国宪法第五修正案(The Fifth Amendment)、日本宪法第廿九条、台湾依宪法由总统颁下的《紧急命令》(如1999年的九二一震灾),本为有理可循、有法可据之事。
留意各国立法要旨,可综合为三项原则:基于公益、合乎比例、适度补偿。
宪法既可赋权政府以非常规方式调动社会资源,但毕竟是侵犯私产的无奈之举,故此在明确原则、有条件限制下实施。服务于公众利益,虽为首要条件,但不代表行政征用这把“尚方宝剑”可任意妄为。“征用”本质是强制租用或收购,并非自由市场买卖,在法治国家,事后需为财产所有者提供等值抵偿,由独立机构或成立评估委员会估算价值。
也有如英国《国内紧急法》般,有未必就征用或损坏财物赔偿的特殊例子,但法例规定须符合比例原则,即视乎事件的严重及必要程度,判断应否征用。一旦需要理赔,政府则要有充足的财政拨备支付。
假设政府面临财政困难,仍可用国债、国有资产股份支付,紧急状态结束后由政府赎回,或干脆让被征用者持有后享用收益。
强征私产的政经涵义
回头看中国,《宪法》第10条、第13条分别列明为公益需要,可依法征收或征用土地及私有财产。不过这次广东省的决策,是2007年通过《物权法》以后首度行政征用土地以外的私产。征用是对抗中共肺炎的紧急措施,可是缺乏民主与法治制约,于是产生一系列问题。
应否征用,并非拍脑袋就能作准的事,必须经过详尽且专业的判断,权冲该私产本身是政府缺乏的资源,情况是否紧急到无法延期或从别处调度,保持决策透明及开放监督以确保不会公器私用,将不必要的损耗减到最少等因素。事后不忘设立公正的争端处理机制,排解官民间赔偿不公的纠纷。
可惜在至高无上的宪法、民主议会的立法、民意认受的行政机构、有力的体制外监察通通付诸阙如的中国,权力根本无从约束。中共体制的痼疾,自然无可避免将上述救济扭曲成人为灾难。于是乎,武汉封城,沦为惨不忍睹的人道危机;行政征用,则带来侵夺私产的隐忧。
例如,出现权力寻租。政府有权选择征用的房屋,那么该由谁付出呢?这时某甲依托关系、奉献利益,收到好处的地方领导于是绕过某甲,改为征用其他民众的房子;或者如今千金难求的口罩,本来从全国捐赠并由武汉红十字会统一分配,却出现“由领导取用”,或者“倒卖图利”等丑闻。过程中,国民相对付出比抗疫所需更多的代价。
又例如,并无设立落日条款。请神容易送神难,强征私产到底何时及如何退场,是一大问号。广、深两城的人大公告,仅示意向被征用者发出应急处置征用令或凭证并登记在案,但并无具体说明何时及如何赔偿或返还被征用的私产,虽不至于赤裸裸的资产国有化,但难免出现政府藉辞拖延偿还的事例。
就算诚如政府声称的“及时处理”,根据过往政府征地的实务操作经验,他们一般采取所谓“适当补偿”原则,并非照价理赔,而是以客观市值更低的标准抵偿,换言之官方公然将侵渔行径合法化。
合法洗劫民财?
更悲观的推测,是侵夺私财填补财政亏空,沦为趁火打劫,与民争利。翻查2019年广东省一般公共预算收支表,全部是入不敷支的赤字,各市财政支出与收入差距,更较2018年进一步扩大,尤其身为经济龙头的广州、深圳。再看完整的年度预算表:
一般公共预算(包括各项税收及行政收费)
广州:收入1,697亿,支出2,865亿
深圳:收入3,773亿,支出4,551亿
广东省:总收入12,651亿,总支出17,314亿
政府基金预算(以卖出土地使用权及相关基金收入为主)
广东省:收入6,112亿,支出6,291亿
显而易见,中国早就不复“六省一市养全国”的景况,连过往有财政盈余的广东预算也转盈为蚀,变成满堂红。如是者,公共财政陷入危机的广东紧急立法征用私产,也就毫不奇怪了。
截至2月19日,广东省累计确诊中共肺炎病患仅1,331人,与排名稍后的河南(1,262)、浙江(1,173)差距不大,深圳(416)与广州(339)的疫情也不比全国其他城市特别严重。更重要的是,较诸湖北(61,682)的官方数据是要少得多,何以公共资源依然不敷应用,需要提出行政征用呢?由此推想,无论是实际疫情抑或财政状况,肯定比政府承认的恶劣许多。
正当外媒观望中国首季度经济必然遭受沉重打击,兼且各地疫情未消散下勉强复工,地方财政收入预期即将暴跌。政府以抗疫为名征用私产,不难想像长此下去,其他财政更为捉襟见肘的省份,争相效法攀比,形成对民间社会的竞争性掠夺。接下来要观察的是,其他省份何时跟进,从个别特例演变成大规模的全国措施,陷入比瘟疫更大的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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