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康生为情妇自杀无故逼疯四人(图)
康生为情妇自杀无故迫害他人。(网络图片)
情妇自杀惹怒康生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进展,康生陶醉在一连串的成功和胜利之中,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放眼全国,到处是武斗、抄家、夺权、造反、打倒......这一切在康生看来是多么美妙!他简直不承认自己已经是一个年近古稀的人,他感到自己精力充沛,越活越年轻。
这是1967年4月中旬的一天,康生舒适地歪躺在藤椅上,一面悠闲地呷着茶,抽着烟,一面翻阅着秘书送来的各种文件材料。
他对这些材料上反映出的形势表示满意,感到局面正在按他们操纵的方向发展,他的许多心思没有白花。
康生翻到一份简短的电话记录。一个熟悉的名字在眼前一闪,刹那间,他脸色陡变,鱼跃般地从躺椅上翻身而起,左手把未吸完的半支烟一扔,右手往茶几下“咚"地擂了一拳,大声骂道:“他娘的,混帐!王八蛋!可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轶欧,快来!”
服务人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躲在外面不敢进屋。隔窗只见康生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在地毯上走来走去,秘书连忙通知人去找曹轶欧,偏偏曹轶欧外出未归,可别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工作人员们从未见康生像今天这样雷霆震怒,又惊又怕,急得团团转。
这是一份什么材料,使得康生如此失态呢?原来,这份电话记录上写着:有关部门报告,中央政法干校政治部副主任苏枚突然死亡,初步判断为自杀。
这个苏枚是什么人?同康生又是什么关系呢?说来话长。苏枚,又名苏眉、苏梅,是康生的小姨子,也即是曹轶欧的妹妹。苏枚历史上曾经被捕过,出狱后由康生一手给她恢复了党籍。1967年4月前后,正是“造反派”组织到处“揪叛徒”的时候,苏枚担心自己被捕那段历史被人们抖落出来,连日惊恐不安,终于吞服了大量安眠药自杀身亡。至于她同康生的关系,当然非同一般。
康生1927年抛弃了原来的老婆孩子同曹轶欧结婚后,就看中了年轻貌美的小姨子苏枚。因此,康生不管到哪里,都要想方设法找借口把苏枚带在身边。30年代初康生在上海党中央工作,苏枚跟着康生住在机关。1933年康生被中央派往共产国际工作,也把苏枚带到了苏联。1937年康生回到延安,苏枚跟着到延安。1947年康生到山东搞土改,苏枚随同前往。1950年康生到杭州休养,当然也少不了苏枚的陪同。本来,两人早已勾搭成奸,只是慑于康生的权势,长期没有揭露出来。但1950年5月在杭州这一次,康生同苏枚的男盗女娼实在做得太过分了一点,竟公然同床共眠,被曹轶欧多次撞见。曹轶欧醋劲大发,大吵大闹。于是这场丑闻就被公开抖出来了。苏枚觉得偷偷摸摸争不过明媒正娶,委屈得要死要活。姐妹之间打得不可开交,康生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苏枚见狡猾的康生脚踩两只船。关键时刻不护着她,觉得吞不下这口冤气,一怒之下在美丽的西子湖畔跳楼自杀,差一点见了阎王。苏枚被人救起没有死成,康生的这一劣行却再也包藏不住,弄得满城风雨,知情者无不窃窃暗笑。几十年来,虽然姐夫小姨闹出过这么一场丑事,但不管怎么说,苏枚总是他康生的一个长期姘妇,在他精神空虚之时给了他不少乐趣和安慰。现在苏枚突然死了,叫康生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
硬性断定自杀就是谋杀案
康生此刻方寸已乱,文件是无法继续看下去了。昔日同苏枚在一起时的情景,此时不住地在脑际晃动。特别是1950年在杭州那一次,苏枚哭鼻子抹眼泪的委屈模样,更是活现眼前。他仿佛听到苏枚在向自己哭诉;“大哥,你要为我作主......”康生觉得一刻也不能耽搁,立刻把秘书叫来,吩咐说:“你给我马上去政法干校,要他们把苏枚的死固彻底查清,调查组要由公安部门直接参加。你就说是我说的,苏枚不会厌世自杀,肯定有人谋害,一定要他们把凶手找出来!快去!”
窗外,院子里的桃花又开了,柳枝也露出了嫩芽。可康生再也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有关苏枚之死的一切。他要为苏枚报仇,他要收拾那些同苏枚、也就是同他康生作对的人。
几天以后,机要人员驾车送来一个标有“绝密!特急”字样的大信封。康生迫不及待地把它打开。这是关于苏枚死因的调查报告,报告中说;经公安部、北京市公安局、中央政法干校三方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经医院解剖化验,确定苏枚是服安眠药自杀。康生看罢把报告往桌上用力一摔,气急败坏地大骂:“放屁!这帮家伙干什么吃的。调查组里有坏人!竟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去,哼!快叫曹轶欧来!”
曹轶欧急匆匆地跑来了。这几天,她的心情颇为复杂。苏枚曾经是她争风吃醋的对象,现在人死了,她觉得去了一块心病,但是凭良心说,苏枚毕竟是自己的妹妹,除了她和康生睡觉以外,别的没有什么对不起姐姐的地方,而且在许多方面还是他们夫妇的一个好帮手。再说,现在康生年纪也已经大了,早年的那种风流本性也算基本上过去了,所以近几年来姐妹俩倒也相安无事,于是相处还算不错。因此对苏枚的死,曹轶欧也是很伤心的。前天,他们夫妇一起谈及苏枚之死,两人都很气愤,怀疑这是有人把矛头指向他们。政法干校本来就有人同苏枚过不去,显然也就是同康生和曹轶欧过不去。这次苏枚突然死亡,谁知道是不是这帮人谋害的呢?经过一番商议,康生和曹轶欧决定,一定要利用这一事件把同他们过不去的那一帮人除掉。
康生把调查报告往曹轶欧手上一扔,说:“这次又需要你出面了。你同秘书亲自去找调查组的头头。就说我康生还是认为苏枚是被谋杀的,是反革命谋杀,政法干校有一帮人就很值得怀疑!我还怀疑他们化验的苏枚胃里的安眠药是哪个医生搞的鬼,是从别的死人胃里偷换来的。要把这些人列为重点审查对象。调查组的人要撤换,要从阶级斗争观点出发,充分考虑他杀的可能,彻底揭,彻底查!”
曹轶欧走了之后,康生又要通了谢富治的电话。康生要谢富治将“谋害苏枚”问题立案审查,并指出这个案件的性质是把矛头指向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重大问题。
于是,所谓“谋害苏枚”被当作一个重大案件,由公安部门立案侦查。从此,“谋害苏枚案”像一个黑色的幽灵,长期笼罩着中央政法千校,整个校园从上到下被搞得鸡犬不宁,人人自危。破案工作从1967年一直进行到1968年。政法干校副校长石磊等7人被逮捕入狱,还有50多人被隔离审查或受到批斗。非法关押、私设公堂、严刑拷打现象在这所“政法高等学府"成为家常便饭。在刑讯逼供中,1人被活活逼死,4人被逼得精神失常,成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