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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字符伯,颍川颍阳人。刘秀担任大司马时,任王霸为功曹令吏。后来,王郎起兵,得知刘秀在蓟地,便贴出告示要购买刘秀的人头。刘秀命令王霸到街市上召集士兵攻打王郎。民众知道王霸的意图后,都哄笑一团,用手指着王霸冷嘲热讽。王霸惭愧万分,只好空手而归。刘秀于是南下,来到下曲阳。传闻王郎的军队正在后面追击,刘秀的随从人员都感到十分恐慌。
当到达滹沱河时,有人报告刘秀说河水湍急,没有船只,无法渡河,部属们听后更加害怕。刘秀命令王霸前往探视一番。王霸担心扰动军心,就前往渡河,却被河水阻挡住了,但他回来后谎称:“河上结的冰足够坚固,可以渡河。”部下听后都感到高兴。刘秀笑着说:“当初派出去的人果然是在欺骗我们。”于是带兵前进。来到滹沱河时,河上果然结了冰。刘秀令王霸护卫渡河,士兵们刚刚过去,冰面便开始融化。刘秀对王霸说:“我们能够渡过这条河,是你的功劳呀。”王霸赶忙辞谢,说道:“这是因为明公品德高尚,有神灵护佑。即便是像周武王这样的明君也比不上您。”刘秀对部属众人说道:“王霸在危急之时帮助我,真是天降祥瑞呀!”
王霸经常和臧宫、傅俊一起领兵行军,唯独王霸善待士卒。如果有士兵死去,王霸会脱去自己的衣服盖到士卒的身上;如果有士卒受伤,王霸会亲自予以照料。刘秀即位后,认为王霸通晓兵事,爱护士兵,堪当重用,便拜王霸为偏将军;让王霸统帅臧官、傅俊的军队,臧官、傅俊则为骑都尉。建武二年,王霸受封为富波侯。
刘秀命令王霸和捕虏将军马武,向东前进至垂惠。这时,苏茂率领五校兵四千多人前来营救,并派遣精锐骑兵率先袭夺马武的军粮。马武赶忙前去解救,周建此时趁机从城中出兵攻击马武。马武认为有王霸的协助和支援,所以没有全力作战,结果被苏茂、周建的军队打败。
马武骑马经过王霸的营寨,大声呼救。王霸说:“贼兵士气正盛,如果出兵,我方必败。你努力抵抗吧!”于是闭营不出。王霸的部下都争着要去营救,王霸分析道:“苏茂的军队精锐,人数又多。我们对此本来就感到恐慌,即便和马武的军兵会合在一起,两军也统一不起来,不久必败!现在闭营固守,不去营救,叛贼知道后,肯定会轻敌前行;马武因为得不到援救,肯定会拼命作战。到敌人疲劳之时,我们再趁机出击,肯定会取得成功。”
苏茂、周建得知王霸没有出击,果然全力进攻马武。双方交战良久,王霸军中的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发请战。王霸感觉到士气已经十分高昂,便同意开营出击。王霸命令精锐骑兵袭击苏茂、周建军队的后方。苏茂、周建前后受敌,慌乱中败下阵来。
王霸、马武各自顺利返回营中。不久,叛贼又聚众前来挑战,王霸按兵不动,只是和手下将士饮酒作乐。苏茂命人全力向营中射箭,箭射中王霸面前的酒樽,王霸依然安坐不动。部下都说:“苏茂前天已遭重创,今天出击,更容易打败他。”王霸说:“不是这样的。苏茂的军队远道而来,粮食不足,所以才数次挑战,想立马取胜。我们现在闭营休息,做到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才是最好的。”苏茂、周建因为不得交战,便率军返回营中。当天夜里,周建的侄子周诵造**,闭城拒绝苏茂、周建入内。苏茂、周建落荒而逃,周诵则献城投降。
卢方和匈奴、乌桓联合作乱,杀烧抢掠,致使边疆百姓生活艰难。刘秀命王霸率领六千多囚徒,和杜茂一起前去平定贼寇。他们在边疆堆起石块,筑起亭障;亭障从代地一直到平城,绵延三百多里。王霸和匈奴、乌桓军兵交战数百次,对边疆事务非常了解,数次上书要求汉和匈奴结亲和好,并建议用漕运代替陆路运输以节省人力、物力。这些建议刘秀都一一批准,并得以施行。王霸后受封为淮陵侯。永平二年,王霸病死。
《孙子兵法·九地》篇有:“能愚士之耳目。”有时候要蒙蔽士兵的耳目。王霸谎称河水结冰,军心才稳住,并最终得以过河。《孙子兵法·九地》篇有:“不得已则斗。”军士在迫不得已的境况之下就会奋力决斗。王霸不救马武而让他自己作战,自己最后出击,结果取得大胜。《孙子兵法·谋攻》篇有:“屈人之兵而非战。”不通过战争就能让敌人屈服。王霸闭营休士,结果苏茂、周建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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