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济宁大片土地塌陷 恐成东方威尼斯(组图)
图片1 :摄于 2013年6月26日,山东省济宁市50岁的农民萧国强(音)站在他已沉没的村庄前。在该地区,地下开采每年正吞噬2000万平方米的土地。
【看中国2013年07月29日讯】(看中国记者陈柏霖编译报道) 据《美国有线新闻网》(CNN)7月25日(周四)报道,在中国北方的山东省,当萧国强(音)在村里建了一座新的二层砖房4个月后,他惊恐地发现在客厅的墙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已看过邻村一些房子的塌陷,萧国强意识到他长期的担忧应验了。
萧国强说 :“我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但没想到这么快。”结果他被迫从他家四代所住的这块土地上搬走。
萧国强的故乡-济宁,是中国的“煤炭城市”之一,其丰富的矿藏有助于点亮这个世界上最耗能大国的夜空。煤矿使这里的土地呈蜂窝状,可形成巨大的塌坑,让每年数千家园变得不适合居住。
十年前,萧国强住的地方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中国北方平原上的农业小区。但根据济宁市国土资源局数据,塌坑每年在吞噬2000万平方米的土地(7.7平方英里),并在过去的10年中,造成估计有10万人流离失所,其中大部分是农民及其家庭。
图片2 :萧国强村庄中一个废弃的小学,墙上出现巨大裂缝。2005年当地政府把这个村庄全部3000多户农民转移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
图片3 :奇怪的是在该地区最大的塌坑之一实际上明年将被改造成一个水上乐园。
图片4 :孔国庆(音)在一个塌坑“湖”附近清洗渔网。孔的家族五代一直是中国北部平原肥沃土壤上的农民。他是家族中第一个开始捕鱼事业的人。
图片5 : 在西谷(音)村里,一位要求匿名的农民告诉CNN说,她担心她的土地将很快消失。
图片6 :许多农民抱怨在接近巨大的塌坑处工作很危险。
图片7 :许多塌坑充满了水,并已为市民的景区。
图片8 :一名当地农民把他在塌坑边缘上的房子变成一间餐厅,提供钓鱼和自制的鱼类菜肴。
该局预测到2090年,三分之一的城市 - 跟洛杉矶一样大 - 会陷入地表下,并估计有500万人将因此而被迫离开该区域。
这些数字让在政府科研机构工作的塌坑研究员顾梅(音)担心,她说迁移的紧张局势可能导致社会动荡。
她告诉CNN :“在一些区的学校,迁移来的学生已令学校不堪负荷,而在其它地区,学校的教室有一半是空的。”
在这个低洼地区,大多数塌坑很快会充满水。今年早些时候,前市长李广生(音)告诉当地报纸《齐鲁周刊》说:“恐怕这个城市会变成东方的威尼斯。”
当1960年代在该地区发现煤炭时,它被证明为当地经济的一大福音。国营矿工兖矿集团有限公司从当地的煤炭企业成长为一家跨国上市的能源巨头,在镇上,每两个工人就有一个在该公司上班。
一位煤炭公司的雇员孟麟军(音)记得,30年前这是一个经济欠发达、穷乡僻壤的城市。
他说:“我年轻的时候,全镇没有一间工厂、商场或火车站。现在我们是在中国北方最富裕的地区之一。”
但是繁荣付出了代价。每天,孟麟军在上班途中要经过数百个塌坑。象许多城市居民一样,他认为该市退出利润丰厚的煤炭业务为时已晚。
他说:“没了煤炭公司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能做的就是继续挖掘和修复塌坑。”
近年来,当地官员为塌坑危机试过一些创造性的解决方案,并将其转变为水上公园、钓鱼池塘和湖泊。一个已经变成一个湿地公园-为该市北部的主要观鸟场所,另一个现在是一个由太阳能电池板供电的养殖鱼池。
但是超过50%的塌陷地仍被废弃中,往往因受污染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政府官员韩熙仲(音)告诉CNN:“来自中央政府修复塌坑的资金只能勉强支付费用,”。
韩熙仲说,虽然中国的煤矿塌陷赔偿法对于煤炭公司应该支付因破坏而流离失所的居民多少赔偿给出了明确的指导,但它没有考虑到后续问题。
基于该问题的敏感性质而要求匿名的另一名地方官员说:“塌坑问题比去掉一个村庄再填满塌坑要复杂得多。许多深的塌坑已下沉了超过10年。你不知道何时是正确的时间来处理它们。从塌陷区移出的居民小区也仍然需要政府的支持来迁移到一个新的地方。”
但政府的研究员顾梅称政府在解决该问题上做得很差。
顾梅说“地方政府不会考虑灌满塌坑。想想吧,如果你可以轻松地将被水淹没的下陷变成一个水上乐园,你会煞费苦心来挽救土地吗?”
有些农民已尝试自己填洞 - 但是发现成本太高。
排干一个洞并填进新土壤的方式,每平方米至少要花15美元。但据萧国强表示,村民从煤炭公司只得到每平方米5美元的补偿。
兖矿集团拒绝CNN的置评请求,理由是采矿引起的农田损失和移民是敏感问题。
对于萧国强,搬到新家已影响到他家的饮食问题,因为他们不能再饲养自己的猪或种自己的蔬菜。
萧国强说:“猪肉价格上涨我们买不起。吃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在之前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种和养我们想吃的东西。”
另一位村民指出在新的安置地点缺乏工作机会。
在街上摆面摊的孔健(音)说:“我们的新家距离最近的镇有20英里(32.1公里)。对我们来说很难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萧国强说:“年轻人涌向更大的城市找工厂的工作。那些留下的人做小生意,如经营面馆。但是对于下一代将没有人会知道如何耕种。”
这位50岁的老人在谈到他的老村庄时变得感伤。“随着更加年长,我对老村庄怀旧的感觉变得更加强大。我尽量不去想它已变成一个湖泊的事实,那个村庄只留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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