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祸患

【看中国2013年07月24日讯】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取名时除了因避讳要注意字音之外,更要提防因字义造成的“犯上”或“谋反”等不当联想。即使到了近现代,仍不时出现一些因“名”贾祸的故事,文革尤甚:

1、文革中电建公司有一摘帽右派李工,他家有三个小孩,老大取名李麦,老二李稻,老三小名豆豆。文革开始后领袖写了“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李工被揪出来接受批斗,会场上一位老工人对着他义正词严地批判道:“李××,你满脑袋都是资产阶级臭思想,给孩子取名都是大米、白面,全是……细粮。”李工在批斗台上接受批斗时,挣扎着抬起被强按着的头颅,忍不住反驳了一句:“我们家老三叫豆豆,大豆可是粗粮。”

2、包四中的一个教师,按时间的先后次序,为三个孩子分别取名为:“建国”“建民”“建党”。“文革”中,有人检举说他想“建立国民党”。因为其三个孩子名字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国民党”,所以,这位教师被冠以“反对共产党,妄想变天”的罪名,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而判刑八年。

3、我有个同事叫苏美德,文革中他因为这个名字吃尽了苦头,一次在批斗会上被质问的汗流如注。一个造反派说:“苏就是代表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美就是美帝国主义,德就是德国纳粹!你的野心何其大也!”革命群众激愤地高喊“打倒苏美德”的口号,此起彼伏。

4、老邻居刘大夫有两个孩子,原先一个叫“光宗”、一个叫“耀祖”。文革来了,要破四旧。他给孩子改名,一个叫“卫东”,一个叫“卫彪”。1971年,林彪事发,亡命温都尔汗,刘大夫慌忙去派出所给“卫彪”改名为“卫江”,以为这下万无一失。1976年,“四人帮”被粉碎,刘大夫感觉“卫江”这个名字也不妥,又去派出所想把“卫江”改为“卫华”。三番五次,派出所嫌麻烦,没给办,二小子今年五十了还叫“卫江”。

5、妻子1977年去哈尔滨锅炉厂出差,在招待所遇到了一个南方来的女士,当妻子问到她的姓名时,那个女人羞赧万分,悄悄地告诉妻子说:我叫“王光美”。几天后熟悉了,那个女人对妻子说,她为父母给她起的这个名字懊恼万分,文革中孩子入托、读书报名、参加少先队都没少遇到麻烦,直至打到了“四人帮”,刘少奇平反后,情况才渐有好转。

6、炼钢工人王白旦,既是党员,又是造反派,完全合乎上边要求,阴差阳错地成了“九大”代表。陈伯达在召开某次中央全会时,觉得王白旦这个名字太俗,容易引起不大好听的谐音,于是动了一番脑筋,把旦字下面加上一竖变成“早”字,于是王白旦变成王白早,中央委员“王八蛋”,就此成为历史了。

时隔不久,陈伯达因追随林副主席炮制“天才论”,惹恼了最高领袖,受到点名批判,很快便垮台了。中央委员王白早和他虽然没有什么组织联系,但他的名字是陈伯达给改的。为此很苦恼。

幸好,他的“苦恼”被“文革旗手”江青知道了,旗手当然是最珍爱造反派战友的,于是帮他把“白”改成“百”,把“早”改成“得”,后来又叫王百得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1976年10月6日,“伟大旗手”和她的另外3位亲密战友,成了万人唾骂的“四人帮”。万幸的是,他和“旗手”仅有如此一面“改名”之交,在清查“四人帮”及其爪牙的罪行时,并没有发现王白得和他们有多少牵连,王百得还原为王白旦,又当他的炉前工去了。

(本文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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