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解密:市委书记炫耀进京抢分“金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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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国记者林雅丽编译】本文为维基解密公布的一份美国驻北京大使馆2009年5月15日发往美国华府的电报。电报代号09BEIJING1318,保密等级:保密(Confidential)。
电文摘要:内蒙古呼伦贝尔市党委书记曹征海(2009年)5月12日向领馆官员描述了他如何成功地从中央刺激经济计划资金中为其所在市获得大量资金,及他在全球金融危机中,是如何令呼伦贝尔市的GDP增长率保持在18%的强劲势头。
全球经济危机是什么?
5月12日,曹征海与领馆官员共进了晚餐,他炫耀说自己成功地从中央政府的经济刺激计划中获得大量资金,及维持了呼伦贝尔的高增长率。呼伦贝尔是内蒙古自治区东北角一个有270万人口的城市。该市是中国经济增长率最快的城市之一,其经济依赖于煤矿、资源开采及发电。
曹征海描述说,去年爆发了全球金融危机后,他的下属们出现了悲观情绪,想缩小2009年的增长目标。他说,他认为这主要是“心理作用”,而不是基于该市的实际经济状况。曹说,在2008年底的一次内部会议上,他告诉该市领导,呼伦贝尔市缺乏出口产业,“没有任何理由认为金融危机会影响到我们。”曹说,他对金融危机的做法基本就是“别理它“,继续给出2009年18%GDP增长率,政府收入增长20%的目标。(注:中国省级、次省级GDP的统计数字是出了名的不准确。)
曹断言,呼伦贝尔人将达到或超过这些雄心勃勃的目标,政府的财政收入增长按年率计算,2009年第一季度刚刚超过30%。曹认为,呼伦贝尔的表现归功于在能源及化工领域新的投资。虽然他承认,在中国,能源需求总量在下降,呼伦贝尔绝大多数的煤炭是销往中国的东北三省,那里的经济由国有企业主导,与全球经济放缓很大程度上绝缘。
在北京的“面子”
基础设施的支出,包括从中央政府经济刺激计划中获取的资金,是曹计划维持呼伦贝尔18%经济增长率的重要组成部分。曹炫耀说,他亲自为该市从中央的直接经济刺激计划资金中获得了8亿元人民币(1.18亿美元)。他称,与呼伦贝尔城市规模相当的城市,平均只拿到该数目的1/3。“他们一宣布刺激经济计划的第二天,我就人在北京”,曹说。他补充说,他亲自去了国家发改委,拿出了该市基础设施项目的列表。曹多次强调了呼伦贝尔自己的驻京代表(独立于内蒙古自治区驻京办公室)在游说中的重要作用。(注:此时,曹的儿子-在北京的人民大学念金融专业的大四学生也参加了晚餐,他质疑其父亲在基础设施中如此花销是否明智。他的儿子说,回报可能会非常低。曹驳回了他儿子的说法。)
会谈与欢迎
当被问到他绝大多数日子里是如何工作的,曹说,作为党委书记,他的生活主要是与官员的会谈、出去视察、欢迎来访的内蒙古及中央级官员。曹说,夏季那几个月,来呼伦贝尔的访客源源不断,他们既为公差也为休闲(呼伦贝尔的湖泊和草原被认为是内蒙古最美丽的景区)。曹说,他必须亲自迎接,并接待任何来访的副部级或副部级以上的领导。他开玩笑说,在社交场合,喝酒是内蒙古党员干部的“基本技能”。
领导抚养孩子的方式
当着他儿子的面,曹讲述了中共高层领导人在养育子女中的困难。“领导的孩子们,往往是走两个极端,要么非常有才华,要么完全无能”,曹说他跟儿子说清楚了,要成为前者。曹说,他每个月只给儿子1000元人民币(147美元)做花销。他说,这对于一个在北京读书的大学生不算多。 “我希望我儿子介于最富有的和最贫穷的孩子之间。”曹说,他还借给他儿子1万元人民币(1,470美元)玩股票,学习投资。曹强调,他是希望儿子还钱的。曹说,那些“精英们”的子女因父母的地位,享有更多的机会,但他们最终必须通过自己努力工作来证实自己。他指出,虽然大多数大学毕业生找工作有很大的困难,但是他的儿子不会有这样的压力。曹说:“我拿起电话,就可以让他在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得到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