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看中国：知道的人不说 说的人不知道

【看中国记者李婉君编译】The Slate 9月20日发表了Anne Applebaum的文章，标题是“中国人的秘密（Chinese Secretes)，以下是译文：

一个强烈依赖传言和八卦的国家，真的能稳定吗？

上周在北京，每一个会话都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起初你可能谈论的是艺术，或是股市，或是食品。你可能是坐在在一个正式的宴会上，或是在别人家里。你可能在与一位衣着时尚的商人聊天，或是在与身着灰色西装的官僚说话，但迟早，他或她会把身体凑过来问：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人听到有关即将成为中国下一任领导人的习近平失踪的可靠消息。就在我到达中国前几天，习近平突然取消了与（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丹麦首相和其他的一些会晤。官方没有给出公开的解释，于是就出现了很多传言：背部有恙、心脏病、暗杀企图、中央政治局的纠纷、腐败丑闻。经过两周未有解释的“隐身”后，即使上周六他被拍到出现在北京某高校后，传言并没有停止。我的一位熟人半开玩笑说：“啊”，“但是，那真的是他吗？”

没有有关这名即将成为该国最重要人物的男子的健康信息，在中国，这毫不奇怪，这里，连很多的公共事务都仍然保持神秘。例如，已经预计习近平会在中共十八大接班，北京的酒店十月中旬已经被定空，但是，官方仍然没有表示十八大何时召开。一旦召开，其他高层官员可能也会出现工作变动，但是没有人确切知道谁会被选中去取代谁，这些意味着什么。当一些中国的银行行长今年夏天交换岗位，没有人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政策的变动。一位北京市民告诉我：“那些知道的人不说，那些说的人不知道”。

不管怎样，每个人都在谈论。虽然在印刷媒体和广播中，公开谈论高层政治是严格的禁区，但微博一直在打破这方面的禁忌。同时，在政治之外的其它信息在明显的自由流通。“我们不担心高层的政治”，一名中国的记者告诉我。他说：“我们不能写我们的领导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写呢？有这么多的其他题材。”为报纸和杂志工作的调查记者，确实写出了有关腐败、楼宇所有权及破旧的基础设施的故事。当然，当这些故事引申涉及到高层的党的官员，因为他们总是这样做，记者们就会谨慎行事。有一个方法：他们写了，然后等待反应。如果没有反应时，他们就多写一些。如果一个党的官员打电话来抱怨，他们就换个主题。

结果就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谈论：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谁可以说，谁不可以说。在北京生活了很多时间的人可能会争辩一些基本事实。每年的经济增长率真的如官方所说的是7.5％吗？还是如一些经济学家所说的，增长率偷偷地下降了4％？如果没有来自政府的可靠信息，就不可能讨论这些关键问题，更不要说找到办法去解决问题。阴谋论在真空中产生，有时不仅仅是生出八卦，也可能会导致周二那样，有暴民损害了美国驻华大使的座驾。

仔细一点看中国，中国的体制看上去不如其远远看上去那样稳定。沉默和谣言相结合，必然对投资者创造真正的不确定性。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个领导层计划做什么，进行经济预测就困难得多。

（译文有删节，点击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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