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迷信下的中国 罪犯行刑前被割断喉管
毛迷信下的中国故事 口号篇

某中学红卫兵头头孙卫东,带领大家喊口号,一时不慎把该喊打倒的喊成万岁,该喊万岁的喊成打倒,当场被台下红卫兵冲上去,五花大绑押送到人保组。其父母害怕受儿子牵连,在儿子的学校和他们所在的社区贴出大字报,宣布与儿子划清界线,断绝亲子关系。关押期间,孙卫东上吊自杀,时年十八岁。父母不去认领儿子的尸体,年近古稀的外婆领走了外孙的尸体,请人草草掩埋于荒郊野外。孙的档案里这样记载:“因犯现行反革命罪,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死有余辜。”平反时,有关人员给家属送三百元补偿金,其父母接过钱扑通跪倒,说:“感谢党!感谢政府!”

月儿坝大队光棍、二十九岁的准富农分子何其聪,天生口齿不伶俐,生产队搞“三敬祝”,领呼者带头呼“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群众接呼“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何其聪呼的听起来是“万臭无香!万臭无香!万臭无香!”领呼者带头呼“敬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群众接呼“永远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何其聪呼的听起来是“永远吃糠!永远吃糠!永远吃糠!”红卫兵负责人让何单独再呼一遍,仍然听起来是连呼三个“万臭无香”和三个“永远吃糠”。纵使先天口齿不伶俐,也不许在“三敬祝”上出现大不敬,于是将何其聪定为恶攻罪。

某小学四年级的陈同学,在批斗老师的革命行动中表现最积极,也最有创意,比如把从老师家里抄出的女老师的裙子套在男老师头上,又把男老师的裤子围绑在女老师的脖子上,牵着他们在校内游斗示众。起初他跟着大同学闹革命,后来感到不过瘾,便拉几个低年级同学自立门户,组成“天不怕地不怕战斗队”,自封队长。每次活动都高喊“打倒刘少奇!毛主席万岁!”陈同学感到自己也是头儿了,也可以享受万岁待遇了,于是对手下说,“你们也要喊我万岁”,然后带头振臂高呼:“陈X万岁!”这还不够,他又在自己的作业本里写满“陈X万岁”字样。老师们都恨透了这个革命学生,便把他的作业本交给了学校的支左工作组。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最后因犯反革命罪被判十五年重刑。

云南红河州劳教所关押许多劳教右派,由几个刑满留队人员负责监督他们。其中一个刑满留队人员叫黄应东,满嘴脏话,女右派肖某实在受不了,有一次终于发出抗议,叫黄“说话干净些”。黄立即暴跳起来,指着肖的脑门大吼:“什么干净不干净?你妈的B,烂婆娘,你还敢这样对老子讲话?老子今天就抹抹鸡巴甩你两巴掌!”肖某受到极大侮辱,怒斥对方:“流氓!”黄应东冲上去在肖的脸重重扇了一掌。他还想打第二、第三下,其他劳教人员纷纷大声喊:“不能打人!”黄应东才将扬起的手放下。黄恶人先告状,管教干部白中队长为黄撑腰,立即召开田间地头批斗会,肖某被叫出来,站在人群中央。当着众人,黄撒谎说:“劳教人员肖某,天天干活磨洋工,今天挑水浇苗,一桶只装一瓢多一点点,我批评她几句,她不服,还出口骂人,我忍无可忍给她一巴掌,旁边几个劳教员就大喊大叫地为她帮腔,他们就这样不服管教。”未等黄说完,白中队长便怒气冲天抢过话头吼道:“他妈的B!挑水一桶只装一瓢多一点点,我把鸡巴打打胀都挑得起来,还批评不得,有人还敢帮腔!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造反,嗯?”劳教人员深感受到极大人身侮辱,肖某则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全身痉挛,倒在地上。肖某是“新中国”培养的大学生,才貌双全,从此变成疯子,不知梳洗,语无伦次,时笑时哭,时而狂吼乱叫:“我要到北京天安门!”“毛主席万岁!”“蒋委员长万岁!”劳教当局继续加害她,说她装疯,呼喊反动口号,唆使人随心所欲地拳打脚踢她,捆绑吊打她,悬在空中荡秋千,最后以现行反革命最将她逮捕法办。神志不清的肖某,在宣布逮捕她的大会上对着提绳子来捆她的公安人员发笑,而且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甜,直到被绳索捆得本能地感到疼痛了,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许多犯人行刑前不是大声呼冤,就是学革命烈士呼口号,有的甚至还高呼“毛主席万岁”,影响极坏——他们哪配喊毛主席万岁!怎样才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呢?辽宁省公安系统的一个法医根据当局的意旨,提出行刑前割断罪犯喉管的建议。辽宁实权人物毛远新等人同意了这一捍卫毛泽东思想的“新生事物”。第一个“享受”割喉管待遇的是沈阳皇姑区克俭小学青年教师贾承厚。此人因给校长提意见,被校长串通学生诬告他强奸女学生,判处死刑。贾始终不服,大呼有冤,于是被割断喉管后枪决,死时二十出头。张志新是最著名的一个死前被割喉的案例,许多人误以为这是唯一的一例,实际上这既不是辽宁第一例,也不是唯一的一例,而是第三十多例,也不是最后一例,在她之后还有许多人在行刑前甚至在公审大会前被割断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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