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人的遭遇(图)


朱磊以及她的么女

我叫朱磊,今年三十七岁,是来自中国北京的一名法轮功学员。我和女儿于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幸运的来到美国纽约,终于踏上了自由的土地,我们身心充满了无以言表的愉悦,终于不用再通过翻墙软件去看真实的新闻;终于不用再通过卫星接收器去看新唐人的节目,也不用再担心被警察强拆天线,不用担心再被抄家,也不用再恐惧因修炼而随时会被抓捕、被判刑、甚至被迫害致死。

来到美国,我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自由,女儿被伤害过的心灵也开始逐渐恢复了平静,能够自由的坚持自己的信仰真好。

在中国,中共非法迫害法轮功已经十三年了。我们一家四代人,也承受了十三年的痛苦。我们家最先开始学炼法轮功的是我的小姨,她叫王俊华,现被关押在内蒙女子劳教所。小姨生性善良,曾在密山市畜牧局供职,早在九九年前就是当地的政协委员。每当单位组织为贫穷地区捐款时,她总是积极响应,把自己舍不得穿的新衣服也捐出来,单位里的同事有什么难事找到她,她总是义无反顾的帮助,是有口皆碑的好人。

九七年有幸开始修炼法轮大法后,从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变成了一个身心健康、开朗乐观的人,小姨按照法轮大法的要求,以“真、善、忍”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看到她的变化,我们全家人都很高兴,那个时候,姥姥也认为大法太好了,而我也走入了修炼。

在中共九九年开始非法迫害后,小姨因为不放弃信仰,于九九年五月二十五日被强行抓进拘留所。那时的形势十分严峻,我在巨大的压力下,痛苦的放弃了修炼。

小姨被非法绑架到哈尔滨万家劳教所迫害,后被转送到佳木斯劳教所迫害。由于小姨是他们认为的“死不悔改”的人,所以他们把小姨头顶芯的头发揪光,强行一个姿势坐,蹲水泥地,要动一动就是一顿暴踢暴揍,还扬言打死算自杀。关押在又黑又暗、狭窄、潮湿、肮脏的小号里,不许出屋,吃、住、方便都在没有卫生间的小屋里,墙边摆满一长溜装满了大便的塑料袋,而且让吃变了质、会致癌的面做的馒头,那样的馒头连鸡都不吃。小姨以绝食抵制迫害,被警察野蛮灌食,并给她注射不明药物。在冰冷、潮湿的房子里,有时警察把观在里面的法轮功学员的双手、双脚分别铐在木板床上,胸部也绑起来,大、小便就在床上。

在这期间,我母亲也去劳教所看过她,劝她放弃信仰。她哭着说做好人没错!姥爷由于过度担心小姨,于二零零零年患上脑血栓,在弥留之际想见小姨一面,劳教所不允许,最终,姥爷也没有见上小女儿最后一面,遗憾的走了……

姥姥也是终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恐怕接到有关小姨不幸的消息。小姨的女儿更是可怜,五岁的时候离开了爸爸,而在她九岁的时候,又被迫跟母亲分离。每当过年的时候,她都会站在院子里的灯笼下,盼望着母亲能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过一个团圆年。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应在父母宠爱下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她却过早的品尝到了人间的苦难。懂事的她从不在我们前面说想妈妈,怕引起我们伤感,而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二零零一年,小姨被迫害的奄奄一息,才让接回家,当时医院检查身体时,小姨身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了。回到家中,小姨通过炼功,渐渐地又恢复了健康。被迫害了两年,连姥姥都说她能活着出来是个奇迹!她回来后,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家、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钱,……只好跟我母亲住在一起。在这期间,姥姥又开始听法轮功师父的讲法了,并于二零零五年,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安详的离世了。

二零零四年,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患上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症,于是我又从新开始修炼法轮功,修炼不足一个月,我的身体就完全康复了,这在医学上就是一个奇迹!与此同时,我和我的家庭就开始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我随时都可能被中共抓进劳教所迫害,我的女儿会因此失去妈妈,我的丈夫会因此失去工作……

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九日晚上八点多,十多个中共警察试图闯入家里抓小姨,在家人没给他们开门的情况下,他们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断电、砸门后破门而入,在没有出示任何证件的情况下,一个彪形大汉将柔弱的小姨背手压在地上戴上手铐,并将我父亲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带到警察局非法审讯,同时带走的还有来家串门的大姨。我年仅九岁的女儿亲目睹了整个迫害的全过程,他们还当着我女儿的面非法审讯、恐吓我母亲,我的女儿一直害怕的大哭,而且他们还把我女儿单独叫到一间小屋进行盘问,至今我女儿都不愿意回忆那段残忍的经历,孩子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在绑架小姨的同时,他们开始非法抄家,从当晚八点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从家里抄走了数台打印机、电脑、刻录机、光盘以及法轮功的书籍等等,没有任何收据,跟土匪没有什么两样。并以这些非法抄家的物品为由,非法判小姨劳教两年,小姨被关押在内蒙古女子劳教所遭受迫害。

在那里,由于小姨坚决不转化,二零一一年九月,被关在宿舍库房。到九月末(九月份的内蒙古已经非常寒冷了),二大队队长武晶唆使普教人员张玲茹等把小姨的衣服扒光,只剩短裤,武晶用照相机在各个角度给冻得哆嗦的小姨拍照,进行侮辱。之后,张玲茹等人强行给小姨穿上劳教服,将其双手勒紧,背后捆绑近半个小时。小姨被关在库房期间,张玲茹监控她白天罚站,不许坐着,夜里两点以后,让她睡在只铺了一层单薄褥子的冰冷地上,并且只让睡三个小时,以此,对她进行身心摧残折磨达十多天之久,直到二零一一年十月十二日,才把她从库房放出来。

在这里,她坚决抵制迫害,不穿号服、不背监规、不参与改造劳动。用修炼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对里面的每一位犯人都很慈善。近三个月以来,小姨被关在小号,二十四小时都被刑事犯人看管,没有人身自由。警察叫嚣因为小姨背经文,所以关她小号。警察李英杰、刘妍、李欣、李秀梅还对其打骂,妄想通过暴力进行强制转化。

此时,小姨的女儿正在上大学,得知母亲的遭遇后,痛哭不止,她一心想见到母亲,但是在中共的统治下,如果她去看望,就会使她失学,甚至也会被非法关押,以她要挟她母亲放弃信仰,在亲人们的劝说下,她只能是又一次默默的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二零一二年七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九点多,五名警察又来到我们家里骚扰,理由是我们家安装了可以接收新唐人电视台的接收天线,警察不停的威胁恐吓我父母,让他们说出安装接收天线的人。同时在没有出具任何文件的情况下,开始搜家:我父亲的手提包、床、柜子、抽屉等等一些地方,都被他们翻了一遍,甚至家里的电脑都打开看了。当时我女儿也在场,又一次看到了这些“人民警察”的恶行,原本一年前的伤害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又受到惊吓,直到今天,我女儿都非常恐惧敲门声,在她的心目中,警察应该是抓坏人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抓走那么好的小姨姥?为什么会一再的来抄家?至今她看到警察、听到警车鸣响都会非常害怕。

警察当天就收走了我们的电视接收器,并声称我们家已经是重点了,他们随时会再来的。年迈的父母和我们都很担心警察随时可能会再来抄家,每天都提心吊胆,每当有人敲门,家人都非常紧张,这种恐怖的滋味,也只有在中共的天下生活过的人才能体会到。

我思念我的亲人,中国有句古话:父母在,不远游。我希望能照顾已经年迈的父母;我希望能生活在熟悉的生活环境,干着自己的工作;我希望没有任何人干涉我的信仰,我的女儿更希望能生活在父母的身边,被父母疼爱。但是,为了信仰,也为了使孩子有一个正常的生存环境,我不得不孤身一人携幼女远离家乡,远离年迈的父母和孤单的丈夫。

每当我想起亲人,每当我想起小姨,每当我想起千千万万和我一样被迫害的家庭,我不禁潸然泪下。其实在中国大陆,像我这样的家庭不是少数,千千万万的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只希望未来迫害好人的悲剧不再发生,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能重返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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