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果不化妆,世界将会怎样?(图)

首先,全体女人都不化妆,可能性大概只和火星撞地球的发生几率相仿。

在大英博物馆里,珍藏着一个妇女用的化妆盒,化妆盒里有象牙梳、火山石、用来盛化妆品的小罐、润肤膏等,经考证据说属于1400年前古埃及的女性。

都化了1000多年的妆了,怎么会忽然有一天就放弃?

所以我们讨论的无非是一些女人在特定对象面前不化妆。

木婉清对着段誉,低声道:你是世上第一个见到我容貌的男子!缓缓拉开了面幕。

这面幕一拉,不是杀他,便是嫁他。木婉清从此对段誉情深一往,至死迷他。

金庸真是对女人的心性情绪了解入微。木婉清的面幕,在现代女人,就是糊在脸上的那一层层化妆品。只有对最亲近的至爱,才会揭开。女人可以素面面对的人,一定是至亲,比如父母兄弟,比如同床共枕的丈夫。

这是为什么都说老婆是“黄脸婆”的原因。家里的黄脸婆,走出门去,很多照样是白生生、粉嫩嫩的大美人,她的放松、她的疲惫、她真实的脸,只在自己家中被看到。因为在家中,在至亲面前,她确信自己是被爱的,无论化妆还是不化妆,无论脸色是白是黄。女人不化妆,是底气充足的表现。所以你看,青春洋溢的女孩是不化妆的。

我读到过一封丈夫的信,是一个英国人有关黄脸婆的说法,信刊登在1711年英国的杂志《观察家》,原文照录:

先生们,我有极强的欲望想废掉我的妻子,向她提出离婚。我曾是这样喜爱她所有的一切,她那光洁的前额、脖颈、还有胳膊,她的头发放着闪闪的金黄色光芒。然而令我深感惊异的是它们全是假的,全是装饰的结果。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她的皮肤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以致她第二天早上醒时,那苍老的容颜就像是我昨天晚上与之同床的那个女人的母亲。我应有充分的自由与她分手。

老实说,我一开始觉得这封信挺搞笑的。过后有一点点心寒。那妻子失去的不止是美丽的容颜,应该是感情。心中若还有爱在的话,看到老婆憔悴的脸,第一反应也许是心疼,而不是厌恶。

拥有大把大把的爱的女人,是敢于不化妆的女人;一个女人无论有多老,只要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将她视如珍宝,她都会在他的面前放心地素一张脸,安稳踏实,内心温暖。

我知道一个老姑娘,40岁,尚待字闺中。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看见过她不化妆的样子。以致同事和她结伴出差,想,同屋住着,会看到她卸妆以后的模样了吧?可每次她都比同事起得早,睡得晚。同事看到她时,早是整装待发的样子。同事暗自咬牙,跟她比拼数日,结果还是熬不过,她从不在同事之前睡觉,从不比同事晚起。

古罗马诗人马提尔对女人说:“你是一个谎言的组合。为了过夜,你将整个人的2/3都锁在盒子里。”

一点不错,化妆本来就是谎言。用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扮一张让人家以为是自己的脸。撒不撒谎,撒多大的谎,撒谎的频率,和自信心、安全感有关。老姑娘打死不肯被人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也许是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这个世界上,她用化妆品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不被拆穿心底的秘密――那张真实的脸也许会写着太多的苍凉和寂寥。

我小时候总是闹不清楚化妆和化装的分别,没少被语文老师扣分。现在想来,分不清实在是有道理的。化装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在战争年代通行;化妆也是,在竞争和淘汰都很激烈的社会里,女人通过化妆,获得对自己的一部分信心。化妆是女人的铠甲,功用是防范和保护。

波伏娃说到女人的化妆,曾说:她要在男人、世界和时间面前保护自己,就像用家俱套保护家俱。

不过,套着家具套的家具是没法用的,只能供着,其使用价值几乎为零;实用的家具不娇气,不套家具套儿,就像女人在家以一个妻子的面貌出现时的样子。

有时候,美是冰冷的;而一张平凡的素脸上,也许充盈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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