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相似:红朝薄家父子与明代严嵩父子(组图)

冷眼看薄一波薄熙来父子三十年来的表演

《圣经》里有一句名言曰“日光底下无新事”。中国人也常说“历史有惊人的相似”。正在红朝上映这幕网络时代的宫廷大戏,让国人消受了“步步惊心”的当代活剧。当然大戏的男一号薄公子熙来的表演应该算是最为精彩。三月人大会议在著名的王捕头夜奔美领馆,拘押北京城的背景下召开,仁慈的大戏导演还是让薄熙来最后有机会充分表演了一次。

“敢同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这就是薄公子留下的绝唱。他一定让有心袒护薄家的当朝太上和重臣们捶胸顿足,也让内敛犹疑的今上痛下决心,更使早就义愤填膺的温相拍案而起!

薄熙来真是“天下英雄谁敌手?”

非也。五百余年前的明朝奸相严嵩的衙内严世藩在遭遇清算之际也有过“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的豪言壮语!说起来,这两对父子真还有很高的相似度呢!

看官你可能会有意见了,薄老爷子薄一波可从未当过相爷总理的高位呀。薄一波文革前的确就是个分管财经的副总理,文革中因“六十一人叛变案”打入大牢。胡耀邦平反冤假错案,薄一波才见了天日。八十年代薄一波获任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在邓小平之下,权重一时,根本不把总书记胡耀邦,总理赵紫阳放在眼里。他主持整党运动的实权,清理了数十万文革“三种人”,最有历史意义的是保下了他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年高唱“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联动”红卫兵骨干薄熙来。薄一波最缺德的奸诈之举是他在八六年底学潮后主持老人帮批斗他的恩主胡耀邦,并力主用政变方式“倒胡”。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同为中共元老的习仲勋拍案而起,义正词严地斥责薄一波等人重演文革。

胡耀邦虽有过错,但大节上堪称毛以后中共高干的良心和道德楷模(毛时代应该是彭德怀),也是中共团派的元老和精神领袖,在八十年代海内外中国学生学者中享有崇高威望。邓小平听从薄一波奸党非程序地整倒胡耀邦,直接埋下了因为耀邦病逝而引爆八九大学潮的定时炸弹。老贼薄一波作为“六四”血案的始作俑者,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薄一波以怨报德,陷害忠良,其意在结党营私。九十年代后有许多传闻,薄老爷子给江总递条子,大力内举薄熙来入政治局,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薄公子在大连市长,辽宁省长,商务部长任上屡屡叫板其顶头上司书记或副总理,如果没有薄老爷撑腰,他早就歇菜了。

山哥十余年前就注意到薄熙来利用大连国安反间谍机构,抓捕并重判香港文汇报记者姜维平一案。

一个地方五品芝麻官,如果不是把自己定位为未来中国主宰,定不会提前享受中共赋予最高领袖的特权。他的做法与任何民主政体的领袖也是背道而驰的:美国两百年前的开国领袖们,常常面对报纸对自己和家人造谣污蔑的困扰。可是他们却亲身实践了维护新闻言论自由的美国立国之道,最多是本人发誓不看报纸而已。

薄熙来在重庆的所作所为,大家谈的很多。我想逮捕律师李庄一案应该是他的滑铁卢之役。彭真在红朝元老中虽然偏于保守,但他基于文革教训,对中国的法制建设非常注重,贡献了他晚年的主要精力。律师制度的恢复和发展是彭真的主要业绩之一,他的儿子也是著名律师,李庄的律师事务所老板。

薄妻也是律师出身,薄氏却玩弄法律,视法制为一纸空文。这种人焉有不败之理?

回到薄公子那两句文革诗,它表达了薄熙来何种志向呢?

它一点也不高雅。从文革那个流氓群殴环境下生存过来的人们,那个信息太直露了:

这次你要让老子活着出去了,来日一定让你们死得难看!

都到了这个份上,党中央还有退路吗?

幼河:谈谈明朝奸相严嵩

严嵩于嘉靖二十年为相,二十多年来,最大的过恶如下:其一,信用及其无能的亲信;其二,清除异已;其三,贪污纳贿,在朝内结党营私。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蒙古俺答汗侵袭明境,严嵩向兵尚书丁汝夔授计说:“地近京师,如果兵败难以掩盖,一定命令诸将不要轻易与敌交战,他们饱掠后自会离去。”可见,严嵩作为相爷,在军国大事上确实没什么远计和魄力。丁尚书傻不拉叽,惟严相国所指,传令诸将勿战。本来明朝大多数军将饮食终日,皆怯于战斗,有了兵部长官的命令,都大松一口气,互相戒嘱传言:“丁尚书讲不要与敌交战。”这下可苦坏了百姓。他们饱受蒙古人烧杀抢劫,官军皆龟缩于坚城之中,不做任何御敌的行动,连姿态也不做。民间大愤。

俺答汗的蒙古军队撤走后,老百姓纷纷上万民书,矛头直指丁汝夔畏怯无能,明廷下令逮捕他。严嵩怕老丁说出自己事先为他出主意,假意安慰道:“你别怕,我自会保你无事。”丁汝夔大傻一个,有严相爷给自己打保票,刑部鞠审时他很“配合”,没有多作辩驳。他就等相爷向皇帝说好话直接把他赦免了。

结果,不久,一帮狱卒就从狱中把他提出,老丁还以为是走个过场后就把他释放。一行人直接把他押至西市,刽子手持大刀正等着他来。直到自己被踹跪于地,丁汝夔才恍悟被相爷所卖,大叫“王八蛋严嵩误我!”话音刚落,头也随之落地。

嘉靖三十年,锦衣卫经历沈鍊因严嵩御寇无方,抗疏历数这位当朝阁臣“十大罪”。疏上,严嵩没怎么反应,嘉靖帝先倒恼了,认定沈鍊诋诬重臣,立即派人逮之于廷,当众杖责,然后罚他去保安为民。沈鍊进士出身,为人嫉恶如仇,与锦衣卫都督陆炳关系不错。陆炳是严嵩同党,常常带沈鍊参加严氏父子召集的宴饮。沈鍊心中憎恶严氏父子,更恨严世藩纵酒虐客强灌别人,每每箕踞坐骂,小严惟独惮惧他,从不敢对他强灌于酒。按理讲,凭借上司陆炳的关系,沈鍊巴结严氏父子升官很容易,但此人正直出于天性,不吐不快,最终却落个被谪为民的下场。沈鍊在保安“劳改”期间,当地父老知其清名,纷纷派子弟向这位先生求学。他以忠义伦常教导学生,又时时缚三个草人,分别写上严嵩、李林甫、秦桧姓名,手持弓箭射之泄恨。几年后,当地守官是严嵩心腹杨顺,为了巴结严氏父子,他向严世藩报称说:“沈鍊在保安当地阴结死士,击剑骑射,准备伺机刺杀大人父子。”严世藩大怒,立遣党羽巡按御史李凤毛去抓沈鍊,把他的名字窜入该杀的白莲教匪首名单,乘间上报。兵部下文,沈鍊被处死。这还不算,严氏党徒为了更使严世藩高兴,又杀沈鍊二子,籍此获得升迁。

嘉靖三十二年,兵部员外郎杨继盛痛恨严嵩误国,突然草疏了弹劾严嵩有“十大罪”、“五奸”,言辞十分激烈。不幸的是百密一疏;杨继盛奏文中援引两个王爷为人证,严嵩一见大喜,以为可以因此为罪,就在嘉靖帝前构称杨细盛无故把宗室牵引入纠纷之中。帝果然大怒,立刻下令当廷杖打杨继盛一百,并命刑部定罪。刑部不敢得罪严嵩,断成死罪,系之于狱,但拘押三年。嘉靖帝一时也不想杀掉这个学问深厚并享有天下清名的直臣。有人劝严嵩不要杀杨继盛,免得招众怨,严爷心动。无奈,其子严世藩及党羽非要置杨继盛于死地,天天劝说严嵩下手。于是,在第四年秋决时,严嵩揣知皇帝深恨的所谓“抗倭不力”的都御史张经和巡抚李天宠肯定要被处决,便阴附杨继盛之名于二人案卷之后递呈上去。嘉靖帝不细省,御笔勾决。杨继盛终于被杀,时年四十。他临刑赋诗:“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生平未报恩,留作忠魂补。”天下知与不知,皆涕泣传颂之。

杀杨继盛,严嵩可谓是把天下人都得罪。其实,早先时候,杨继盛在皇帝前敢抗言疏指丧权辱国的咸宁侯仇鸾,而严嵩一直恨仇鸾不附于已,就非常欣赏杨继盛这位耿直才子,亲自提名,把他连升数级,直接提拔为主管兵部武选司的主管。孰料,杨继盛只思君恩,嫉恶如仇,讨厌严嵩更甚于讨厌仇鸾,不仅不到严府“谢恩”,而且马上就上疏曝其罪恶,可以说是耿直至极的一个正人君子。

严嵩父子仗恃皇帝的信赖和手中的权势打击正人,排斥异已。如果大家熟谙中国的官场政治,这些其实算不上什么大奸巨恶。那些在官场子里面混的,谁的手也不干净。但是,严嵩滥用只会诌媚滑顺的小人主持方面大政,于国于民是真正做了大坏事。比如,任用赵文华,使东南倭乱愈演愈炽,诚乃严嵩的大恶之一。

赵文华此人,乃嘉靖八年进士,本性狡险,得官后考拨不及格被外贬。举进士前,幸亏他在国学读书时结识了当时担任祭酒的严嵩,二人很是投缘。由于严嵩知道自己树敌太多,父子多有过失,便想安插自己心腹在关键部门,以便日后出事好有照应。于是,他就与赵文华相结为义父义子,把他擢为刑部主事。

东南倭患昌炽后,严嵩禀报嘉靖帝,派赵文华在祭海神的同时,前往那里主剿倭寇。赵文华无略小人,胡乱指挥,冤杀总督张经等人,向朝廷妄报成功,得进工部尚书,加太子少保。幸亏有胡宗宪、俞大猷等人能干,平徐海,俘陈东,使东南倭患大有收敛。当然,这些成绩,赵文华皆据为己功。为此,明廷加其太子少保,荫其一子为锦衣千户。

严嵩晚年,思维迟滞,再不像初时那样对一直在西苑“玄修”的皇帝所发诏旨做出敏捷反应。嘉靖帝大道家,大文学家,手敕往往辞旨玄奥。这时候,只有严世藩能刻意揣摩,并达无不中。一方面是由于严世藩智商高,二方面因为他“情商”也高,总拿大把银子贿赂皇帝左右宦官侍女。所以,嘉靖皇帝喜怒哀乐,宫内的耳目们纤悉驰报,他们每次均能从小严处得到大笔“情报费”,故而严世藩成竹在胸,想皇帝所想,急皇帝所急。

严嵩最后当政时期,诸司上报事情要他裁决,他均说“与东楼议之”。“东楼”,严世藩别号也。早年,由于有妻子欧阳氏规劝,严嵩对儿子管教甚严。欧阳氏病死后,小严再也无人管束。而且,由于缺儿子不行,严嵩上表皇帝,请皇上允许儿子留京伏侍自己,让孙子代之扶老妻之丧归老家。

严世藩服丧期间,大行淫乐之余,在家中代老父处理诸司事务。由于他身有丧服,不能入值朝房,这让老严嵩就作了难。有时嘉靖皇帝派宦官急扯白咧,狂催老严拟旨草文什么的。可怜严嵩老眼昏花,老脑袋噎转不动,奏对多不中旨,使得嘉靖帝大为恼火。

此外,道士蓝道行以扶乩为名,用沙盘代替“神”言,极陈严氏父子弄权跋扈之状。嘉靖帝问:“如果此事为实,上天何不殛杀二人?”蓝道行答:“留待皇帝正法!”嘉靖帝默然心动。另外,老严还有其他得罪嘉靖帝的地方。

此时,好好先生徐阶出场了。

徐阶,江苏华亭人,嘉靖初年进士出身,乃当科探花郎。史书上称他“短小白皙,善容止。性明敏,有权略,而阴重不泄。”入翰林后,他仕途波折不少,最终当上了礼部尚书。严嵩把朝廷的大臣整治得差不多了,下一步肯定要“惦记”徐阶。可这徐尚书经过从前的蹉跌,深知当朝一把手惹不得。他从不当面顶撞严嵩,把老严奉乘伺候好得不行,所以严嵩除掉他的意思就不那么迫切。更庆幸的是,徐阶因一手漂亮“青词”,哄得嘉靖帝对他大加青睐,须臾不可或离。如此,严氏父子想搬除他,倒是非常非常之难。当然,此前有一事,差点老严要了小徐的性命:一日,嘉靖单独召严嵩问话,征询他对徐阶的看法。严嵩想了想,说:“徐阶缺的,不是才能,只是心眼太多些!”这句话要命,老严是讲先前徐阶力争嘉靖帝早立太子之事。嘉靖脸色险沉,幸亏后来未对此事深究。正是由那时起,徐阶对严嵩益加恭敬,并弹精竭虑撰写青词给嘉靖帝,以图保身。

严嵩知悉帝宠已移,又开始装孙子,率儿子严世藩一群子孙家人到徐阶家中,表示说:“老夫活的也差不多了,我死后,徐大人善待这些人!”徐阶装得更像,立即还拜,表示自己受严相爷提拨,对他绝无二心。

严嵩一行人刚走,徐阶儿子徐墦进屋,对父亲说:“大人您这些年一直受严氏父子欺压,该出手时侯一定要出手!”岂料,徐阶拍案大骂:“没有严相爷,我们徐氏父子哪里有今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狗都不吃你!”原来,严氏父子耳目众多,徐阶家人中就有几个严世藩重金豢养的“间谍”。徐阶的“表现”,立刻传到严氏父子耳中,从此老严对徐阶完全放松了应有的“警惕”。

嘉靖四十一年,身为御史的邹应龙忽上奏章,弹劾严世藩贪污受贿等不法之事。但奏章当时未敢即连严嵩,只讲他“植党蔽贤,溺爱恶子”。历史上有些事,发端有时离奇近乎荒诞,邹御史之所以敢于忽然间挺身而出,并非直接受徐阶指使,而是缘于他所做的一梦:他梦见自己骑马出猎,看见东边有一高楼,土基宏壮,顶覆秸杆。邹应龙拉弓而射,大楼轰然坍倒。醒后,邹御史鼓励自己,这是我搬倒“东楼”(严世藩)的吉兆啊,于是他奋笔疾书,立写弹文。

嘉靖帝对严嵩父子日久生厌,又有道士们一旁窜掇,便下诏逮严世藩入大理狱,命严嵩致仕,“仍给岁禄”。

发现皇帝对老父严嵩没有一棒子打死,严世藩深知事情不像想象中那样不可挽救。他通过早先交结的内保太监,奏称道士蓝道行与邹应龙里外色结,陷害大臣。嘉靖帝各打五十大板,命人逮捕蓝道士送入牢房审讯。严嵩嘱托刑部的心腹,严刑拷打蓝道行,最终目的让他诬攀徐阶为幕后指使。谁料,蓝道士挺“英勇”,坚决不承认受徐阶嘱指。由于严氏父子势力根深固结,最终蓝道行获罪被处死。

朝中独相十余年,严嵩党羽力量确实大。但是,如果不处理严世藩,又无法向皇帝交待,法司最后就“裁定”严世藩受贿八百两白银,上案于御前。廷议后,判决流放严世藩于雷州,其两个儿子及心腹罗龙文等人分戌边地。

嘉靖帝念严嵩旧情,特宥严世藩一个儿子为民,回老家伺侯严嵩起居。然而严世藩不消停,惹事不断。他被明廷下令流放雷州,但是,刚刚行至半道,他便擅自回返,在南昌大兴土木,修建豪华别墅。更危险的是,他常常酒后宣言:“哪天我得以重起,一定要拿下徐老头的人头,邹应龙也跑不掉!”

徐阶得闻,忽起斩草除根之心。严嵩听见儿子如此放话,叹息对左右讲:“此儿误我太多。圣恩隆厚,我得善归。此儿虽被遣戍,遇赦也可得归。今忽忽大言,惹怒圣上与徐阶,我严氏家族,横尸都门那天,想必不远矣!”

合该有事。袁州推官郭谏臣因公事路过严嵩府宅,看见一千多工匠正大修府邸。严府仆人作监工,望见郭推官根本不起身见礼。郭谏臣大怒,上状于御史林润。这位巡察御史先前劾奏过严嵩党徒,很怕日后严嵩父子重起遭到报复,见此状大喜,立刻添汕加醋,上奏严世藩在江西阴聚徒众,诽谤朝议,图谋不轨。同时,他还奏称小严聚数千人(一下把数目扩大几倍)以修宅为名,阴谋造反。

疏上,嘉靖帝大怒,命林润诏逮严世藩等人入主京审讯。

林润得令即行,一面下令捕人,一面又上奏疏,半真半假,把严世藩一案渲染得活灵活现。

严世藩落到这地步,仍旧嚣张,放言:“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几个被一起关押的党朋见严爷这么镇定,连忙问计。严世藩说:“通贿之事,不可掩遮,但圣上对此并不会深恶痛绝。“聚众通倭”罪名最大,可以派人立刻通知朝中从前相好的言官,在刑部把这一条削去,增填我父子从前倾陷沈鍊、杨继盛下狱的‘罪恶’,如此,必定激怒圣上,我辈可保无忧!”

结果,这招真灵,刑部尚书黄光升及大理寺卿张守直等人受传言欺弄,又有言官做手脚,他们撰写罪状辞中果真把严氏父子陷害杨、沈二位忠臣的事情写入,且大肆渲染。

待他们持状入见首辅徐阶,这位徐大人早已成竹在胸,随便看了诉状一眼,置于案上,问:“诸位,你们是想救严公子呢,还是想杀严公子?”

众人愕然,齐声曰:“当然是要杀他!”

徐阶一笑。“依照你们所上诉状,必定会让他活得更自在。杨继盛、沈鍊受诬被杀,天下痛心。但是,这两人被逮,皆当今圣上亲下诏旨。你们在案中牵涉此事,正触圣上忌讳。如果奏疏上达,圣上览之,必定认为法司是借严氏父子这案子影射皇上圣裁不公。皇上震怒之下,肯定要翻案。到时候,严公子不仅无罪,还会款款轻骑出都门,且日后说不定又重新能得以大用!”

几个人一听,如雷轰顶,均惊立当堂。良久,他们才讲:“看来要重新拟状了。”

徐阶怡然,他从袖中掏出自己早已写好的状疏,“立即按此抄一遍即可。如果你们回去反复集议,消息泄露,朝中严党必有所备,那样,别生枝节,大事就不好办了。”

众人唯唯。

发稿示之,见徐阶所草罪状,重点在于描述严世藩与倭寇头子汪直阴通,准备勾结日本岛寇,南北煽动,引诱北边蒙古人侵边,意在倾覆大明王朝。

果然,疏上,嘉靖帝拍案狂怒。他最恨倭寇和蒙古人。见小严和这些人勾结,那还了得,马上下令锦衣卫严讯。

严世藩等人,很快得知徐阶所拟的“罪状”,相聚抱头大哭:“这回死定了!”

狱成,严世藩等人被斩于市,严氏家族被抄家。共抄得白银二百零五万五千余两,珍奇异宝不计其数,多为皇宫内府所无。不久,严氏党徒在朝中的诸人,也皆为徐阶等人清洗出去。严家大树,连根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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