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旗国歌通常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象征,在正式场合下尤其重要。但是一般人对不同国家的旗帜旗帜即便有似曾相识,但却说不清子戊卯酉,更不用说联合国二百多个成员的国歌了。但是更为令人惊奇和啼笑皆非的是自己本国和本民族的旗帜和国歌无法辩认区别。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国内电视知识竞赛的答问,节目主持人问一面红地黄星的国旗,回答的人曰不知道,令人大感意外,不知道是一时紧张还是真的不知道。
在比利时,曾经有法语电视电台和报纸记者围住母语是荷兰语的内阁首相,请他唱一唱比利时国歌,首相先生不假思索脱口而唱,然而唱完之后才恍然大悟唱的不是比利时国歌,而是著名的马赛曲,那是法国国歌。这事发生在宏伟庄严的布鲁塞尔米歇尔大教堂的台阶。
虽然比利时的国歌布拉班人之歌与马赛曲异曲同工,但毕竟不是同一旋律,不同歌词。
虽然比利时的国旗色彩与德国国旗色彩相同,但是德国人的国旗是长长的横条,而比利时的国旗是短短的竖道,并且黑黄红排列也不一样。说出两面旗帜究竟有什么不同,多数人依然语焉不清,莫哀一是,更不要问欧盟二十七个成员国的旗帜了。
但是在可以找到全世界任何国家移民的比利时,两个主要民族瓦隆人和弗拉芒人,的的确确有当家作主而不相让的意思。那就是高高飘扬的弗拉茫的旗帜和瓦隆人的旗帜。瓦隆人讲法语为主,他们的方言土语瓦隆语已日渐式微。瓦隆人的旗帜是黄颜色的,上面的形象是一个红色的大公鸡。大公鸡骄傲地抬起一只鸡腿,威风凛凛,大约是雄鸡一唱天下黄的局面。然而黄色旗帜也是弗拉茫人选用的旗帜底色,上面有一个站立的狮子,更加勇猛无比,那只狮子是黑颜色的。
比利时两个伟大民族并正而立,在三万平方公里的王国既有竞争合作又有两不相让的英雄狭路相逢的气势。弗拉茫人和瓦隆人从语言文化到民族气质性格上有太多的不同,一个是拉丁民族,一个是日尔曼民族,但是他们却奇迹般地从一八三零年以后,安然无恙地生活在同一王国。只是进入二十一世纪第十个年头,全国大选四百天之后,新的中央政府依然没有成立起来,原因是飘扬着雄狮的弗拉芒旗帜下的百分之四十选民推举的政界人主张走入共和而独立,而红色雄鸡旗帜之下的民众和其他弗拉芒人并不赞成这样做,于是双方开始了马拉松式的谈判,包括布鲁塞尔大区,周边地区的政党权利分割。
在这样的气氛下,比利时王国在七月二十一日度过了国庆日,比利时的旗帜飘扬在布鲁塞尔和全国各地,行人和小孩子们手中也拿着三色小国旗或三色气球。国王在国庆对臣民的讲话主题,深沉凝重,主旨在于国家的政治现状。好在比利时经济状况出奇的好,在欧盟成员国希腊、爱尔兰、葡萄牙甚至意大利都出现了欧元危机的情况下,比利时依然一枝独秀,像骄傲的雄狮和高傲的大公鸡并正而立。
比利时新政府何时成立无人知晓,旷日持久的马拉松谈判可以没有时间表。但是好像真正出现南北分裂局面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包括中国、美国和比利时周边的法国、德国、荷兰等等。但民主程序限定了一国内政事务只能由政治大选的多数派之间斡旋协商,和平的年代不需要流血的战争。
正如欧盟另外两个成员国捷克和斯洛伐克,原本是同一国家的两个民族,好离好散,在东欧巨变之后,国家巨变。既然不能焊接在一起,也只有分道扬镳,于是就有了捷克和斯洛伐克。
这两个民族国家的旗帜也是不一样的。当俄国的坦克蹂躏布拉格时,不仅捷克人和斯洛伐克人不高兴看到莫斯科的旗帜插在街头,西欧各国和世界各国都发出抗议的声音,连中国也把苏联的行径归纳为帝国主义,因为在历史上,俄国强吞中国的大片土地从未归还。但是苏联的解体,使东欧的小国们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纷纷加入北约和欧盟怀抱,于是布鲁塞尔就同时飘扬着捷克和斯洛伐克的旗帜。
令人意外的是,没有接受过多少学校教育的年轻中国人一眼就辨认出高高飘扬在大使馆的斯洛伐克旗帜,因为离开家乡的新一代侨民的冒险经历,是从到达斯洛伐克之时开始的,因为不管在进出入关境或警察局或者难民拘留所,即使小国寡民,也依然旗帜鲜明。这些二十一世纪的新奇政事,是卡夫太都在梦中想像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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