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云南一小学教师因认为前女友一家欺骗自己,将女友等7人引至宿舍后引爆手榴弹,导致2人死亡,一名四岁儿童被炸断一条腿。该教师被前女友家人制服。
童话世界里的悲剧
在一个童话般的山村小学里,一颗手榴弹响过后,两条人命和一个四岁孩子的一条腿没了。
童话里的悲剧总是让人生出很多感慨。
“女儿你已经12岁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41岁的教师袁杰打电话和女儿说道,十几分钟后,在自己的宿舍里,对着骗来的女友和其家人,他拉响了手榴弹。
弹片四散,惊恐的叫喊声撕裂夜空,火药味伴随着血腥味迅速充满了十余平方米的教师宿舍,一群人倒在血泊中,两个年轻女人来不及闭上惊惶失措的眼睛,永远离开了人世。
意外死亡
手榴弹响后,两条生命没了
6月2日的傍晚,夜色温柔,26岁的王国新带着母亲和孩子,来到广场散步,外出打工一个多月,她想抽时间多陪陪亲人。
没想到的是,居然偶遇袁杰。三个多月的恋爱之后,王国新提出了分手,遂外出打工。袁杰显得有些绅士:“既然你要分手,那你就和我一同回去,把你的衣服拿走,我们好聚好散吧。”
王国新和母亲商量后,当即决定随同袁杰去收拾行李。
为方便拉行李,王国新给自己的两个弟弟打电话,要求一同前往,而两个弟弟也义不容辞地答应了姐姐的要求,其中弟弟王国树还带来了自己的女友汪湾。
坐着王国新弟弟的微型面包车,一行7人从马关县城向袁杰的住宿地坡脚镇旧寨小学出发。
半小时的车程里,曾经相爱的恋人只能用沉默来对待,袁杰低着头发起了短信,同时给自己的12岁的女儿拨打了电话,告诉女儿其已经长大了,要自己照顾自己,要自己学会做饭洗衣……
谁也没想到,袁杰,早抱了必死的心。
到达旧寨小学时,已是8点多,学校空空如也,袁杰依次打开全部路灯,灯光刺亮了整个夜空。
“开那么多灯,完全是准备逃跑。”事后,汪湾的家人推测。
除了开车的弟弟在外等候,王国新一行人鱼贯而入,走进了袁杰不足20平米的单身宿舍。大家没有寒暄,王国新开始收拾行李,以及曾经的感情。
王国树也回忆了一个细节,以此证明袁杰想置全家人于死地:“刚开始我站在屋外,他过来搂着我的腰,要我进去,我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刚收到一半,他突然转身把开着的门关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个手榴弹,大声喊一个都不许走。”王国树很惊恐。
厮打尖叫声中突围而出,被惊动的王国新弟弟一脚踹开了房门,“门踹开两秒钟不到,手榴弹就响了。”
据王国树一家人讲述,炸弹响起的瞬间,站在门口的母亲冲出了屋外,而身材瘦小的王国树刚好站在女朋友汪湾的身后,也免于被弹片袭击。王国新死了,汪湾死了,王国新四岁的孩子被炸断了一条腿。
地上的袁杰很快又挣扎起来,掐住王国树的脖子,没被炸死的几个人扭打在一起,最终,袁杰被两兄弟制服。
血案地
童话世界里的悲剧
旧寨小学的美实为罕见,群山怀抱的小四合院,掩盖在绿树花丛间,似一个童话仙境。
正值端午节,学校已经放假,到处是铁将军把门,教室院墙上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幅巴金的格言:理想不会抛弃苦心追求的人,只要不停止追求,你们就会沐浴在理想的光辉之中。
爆炸已经过去两天,地上的血迹早已凝固,但浓重的血腥味依旧回荡在空间里,让人不忍逼视那意外的死亡。
木门上有蜂窝式的弹坑,窗户玻璃被震碎,房间里的物件乱七八糟堆放着,一条男式的裤子还挂在墙壁上,而袁杰和王国新的两张亲密合影,还歪斜在一张书桌上。
三年级教室的墙壁上贴着新的任课表,上面还有袁杰的签名。黑板的学习园地上,有稚嫩的粉笔字:“对于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设身处地地替别人着想。”
作为这个年级的班主任,袁杰算是个失败者,不仅周围受访的学生不喜欢他,就连家长也表示,是他误人子弟。
年幼的孩子们不知道何谓情杀,他们只说袁老师不是经常旷课,就是经常体罚学生,大家的直觉:袁老师不喜欢自己。
一个女学生列举了4个教过她的老师,袁杰是其最不喜欢的一个,她睁着大眼睛,天真地想对袁杰带个话:“袁老师,以后不要布置完作业就走了,希望你能好好教我们。”
袁杰的领导和同事说,曾经的袁杰不是这样的人,高中毕业后,袁杰以代课教师的身份招进马关一中学上体育课,并且还是初三的体育。
那时候的袁老师,教学上没得说,培养出好几个体育特长生,也正因为他的教学优秀,后来从代课教师转为正式职工。
“为人大方,和同事相处很融洽,算是比较优秀的了。我们感觉他在感情出问题后开始有转变的,但那毕竟是私生活,我们也不好过问,根本想不到他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卢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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