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通往未知世界的独特窗口

就我们所知,比利时幽浮的出现没有造成飞行中的飞机安全问题,布鲁韦尔将军说得很清楚,这些物体没有显示出任何威胁性行为。但是,如我在〈导论〉中提及有待考量的第二个重点,情况并非总是如此。我们最具说服力的幽浮冲突报告是由空军和商务飞机飞行员所提供,报告中显示有时幽浮的确会危及飞航安全。

我在“波士顿环球报”发表第一篇关于COMETA报告的故事后不久,就开始对幽浮问题和飞航安全产生兴趣。毕竟,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在空中发生,我们可以预期至少有些飞行员在夜间飞行时,会看到令人目眩的耀眼光芒,或者白天会看到巨大的三角形物体,甚至可能看到金属盘状物从飞行员座舱窗户旁急速飞过。事实上,难道他们不会比其他人更有可能看到幽浮吗?假如乘客发现自己离出乎意料又无法辨识的飞行物体太近,他们可能会觉得自己有危险。我们可以轻易地想像得到,在一万多公尺高的地方目睹某种没有机翼但比笨重喷射机快速、敏捷许多的东西出现在身边,绝对会比双脚稳稳站在地面上看到同样物体时更加紧张。但除了单纯看到这物体以外,它们可能有危险性吗?

让我非常诧异的是,我很快就发现有一本针对这个问题,厚达九十页的报告才刚发行,作者专研飞行员遭遇幽浮事件,是全世界对该主题最胜任的研究者。更好的是,我确认这份科学研究,因为大量文件佐证,所以可以做为另一个故事的“新闻卖点”,做法就如同之前的 COMETA报告。《美国飞航安全:以前被忽略的因素》的作者是从航太总署艾姆斯研发中心退休的资深研究科学家,海恩斯博士,他同时也是航太总署太空人因子部门前部长。本书是一份令人难以置信的研究,里面有超过五十页关于飞行员及其机组员的案例摘要。那个“被忽略的因素”当然就是指无法辨识的空中现象 (unidentified aerial phenomena),或称U A P。

这份报告特别介绍一百多个飞行员遭遇各种U A P的案例,包括五十六件差点碰撞的案例,全都影响到飞航安全。多数案例有多名目击者,有相当比例的案件都有地面无线电通讯和雷达确证可以佐证。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提出种种物体的纪录,从银色盘状物到绿色火球都有,尽管飞行员企图闪躲,那物体却沿着机身缓缓行进绕圈,或是朝飞行员座舱射出炫目的光线。海恩斯博士都是为了避免与幽浮相撞的反应。他写道,当机组员面临“极度异乎寻常、预料之外且漫长的照明或实体现象在他们的飞机附近跳跃”时,全体机组员安全执行任务的能力就被中断了。那些现象在飞行航线上造成的危险,反应在人类对此现象的反应,而非U A P本身的行动,因为这些物体出现时既没有攻击性,也不具敌意,而且它们似乎能够在紧要关头瞬间高速转弯,以避免相撞。

海恩斯博士在顶尖科学期刊上写了超过七十篇论文,为航太总署发表超过二十五份美国政府报告,他在航太总署时专研人类表现、技术设计及人类与电脑互动。他对于美国双子星计划和阿波罗计划贡献卓著,也推动太空实验室和太空站的设立,他在服务二十一年后,于一九八八年以航太总署艾姆斯研发中心资深航太科学家的身分退休。接着担任资深研究科学家,为RECOM科技公司的先进电脑科学研究机构工作,也在航太总署艾姆斯研发中心为雷神股份有限公司工作,直到二○○一年。

海恩斯突然对幽浮主题产生兴趣,时间可回溯到一九六○年代,当时他正为航太总署执行有关飞行模拟训练装置的研究。他说明这个研究的情况是商务飞行员自愿进入他的设备,这是为了飞航安全、航空电子学和其他诸多领域的研究而设计的驾驶模拟训练装置。“偶尔会有飞行员愿意告诉我他的经验,那经验让我震撼不已。”海恩斯在二○○九年的访谈中说道。虽然他当时听过幽浮,但他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我从这些可信的目击者口中听闻愈来愈多的故事,所以开始引起我的注意。我跟自己说,‘我可以解释这些事物;它们全都是自然现象,或是人类肉眼误认的现象。’从人类视觉和光学的研究中,我很清楚这种情况。所以我以怀疑论者之姿,开始反驳这整件事。但我愈是严肃检视这个主题,就愈是相信那里的确有东西存在,值得一探究竟。但我没有任何一位同僚这么做。”接着他开始有系统地搜集数据资料和目击者报告,投入大量心思于分析上,从此一路研究至今。如今他已经发展出一套国际资料库,里面有超过三千四百件含括商务机、军机、私人飞机的飞行员目击幽浮的第一手资料,并且特别留意将飞航安全受到危害的案例,与物体对飞机或机组员没有影响的目击事件区隔开来以供研究。

事实上,多年来,他和工作夥伴一直企图要提醒航空界,注意不明空中现象对飞机安全的影响是很重要的。二○○一年,他与执行长罗一起建立“国家飞行异常现象报告中心” (简称NARCAP),这是个受敬重的国际非营利研究机构,也做为保密报告中心,让本来害怕报告目击事件的飞行员、机组员和空中交通管制员可以安心提供讯息。NARCAP的科学家搜集并分析高品质的数据资料,以进一步了解各种可能威胁飞航安全的不明空中现象最重要的本质。这个团队的技术及科学顾问来自十二个国家,拥有大量的航空学知识与飞行经验,他们会同其他领域的专家,从地球物理学家、研究心理学家,到气象学者及天体物理学家都含括在内,他们致力于研究,在团队的网站上发表“技术报告”。

我有幸认识海恩斯博士,这些年来他多次邀请我列席NARCAP不公开的年会,我上一次参加是在二○○ 八年七月举办的年会。我很荣幸得以认识多位热诚奉献的专家,他们尽管面临种种障碍,仍然完成杰出的任务。论文和持续进行的研究在这些协商集会上呈现出来,他们也讨论策略,希望能有更多机会接触航空社群,确保NARCAP与激进的幽浮团体有所区别,因为飞航安全显然并非后者的关注重点,他们往往也比较少采行严密的科学方法。

然而,尽管这个团队努力将此议题带进科学场域及航空社群,他们的诉求依然遭到忽略。“我心中几乎毫无怀疑,在我们空中出现的U A P及其行为的明证很快就会征服不断被告知另一种情况的美国人:U A P的主题充其量应该被归于民间传说的范畴,最糟的情况,就是被视为不知所谓的宣传花招。”海恩斯博士最近在一封电子邮件上对此有所评论。“我们必须继续努力迈向接受真相的目标,接受我们在何时、何地发现它。如果我们没有尽力去研究这个范畴,就可能会让我们的未来产生更多的危机。”

除了努力推动正视飞航安全的议题之外,我也对于飞行员在佐证这些不可思议且捉摸不定的幽浮时,所扮演的关键角色产生莫大兴趣,因为他们是全世界目击者中,经验最熟练、训练最扎实的人。为了能够快速确认并回应任何可能危害飞行的事物,飞行员必须拥有实用的知识,了解所有其他飞机、军方测试飞行,以及其他特殊的空中活动,例如飞弹测试,还有不寻常的天候与自然现象。专业的飞行员绝对能够辨识真正的异常现象,明确地与上述任何现象区隔。对于幽浮的数据资料,还有什么会比飞行员提供出更好的资料来源呢?只要我们的科学家想要善用这些知识,飞航世界所提供的资讯就会大幅增加关于幽浮现象的知识。

这些飞行员花费无数的时间,从独一无二的窗口,看向数里之外通常空旷的天空,当幽浮出现时,这个完美的平台可以观察到幽浮的行为与外形独特的细节。飞行员可以精确地判定这个异常现象的距离和速度,也能判别其相应的尺寸,这个优势是远胜于来自地面上的观察。他们也能够以证据证明电磁场的短暂效应对飞行员座舱设备的影响,对于发自该物体的任何辐射的本质,可以提供可能有用的线索。飞行员在无预期的压力情况下,能够保持冷静及专注,因此可以正确无误且一丝不苟地报告外面发生的事件,使用机上雷达与空中交通管制员的地面雷达相互通讯,直接传输该物体的资讯。附近的飞机也能收到联络,应要求转往该区域,如果接触时间较长,也能发出资讯要求派遣军方战斗机升空。对于我们所有人大有助益的是,在较长时间的接触过程中,机组员有机会能够拍摄到杰出的照片和影片。这些独特的情况可能将任何喷射机转变为专门的飞行研究室,用以研究罕见的异常现象。自一九五○年代以来,在许多强而有力的幽浮案例中,其重要证据都是以这种方式取得,这不仅提高了对于安全的关注,也大幅增加了历史纪录。

在任何目击者群体中,最不可能杜撰或夸大怪异目击事件报告的人,就是飞行员。但不幸的是,以现状来看,多数飞行员都宁可不要遭逢这样的两难局面,因为一看到幽浮,必须决定是否要回报此事。根据海恩斯的说法,仅仅是报告U A P出现,就已足以威胁到某些飞行员的职涯,有鉴于此,多数人会选择不要回报所见事实以确保自己的事业。

丹尼尔担任联合航空机长三十五年,飞行时数超过三万小时,曾获得空军杰出飞行十字勋章,尽管他的飞机经历实际的影响,但他也是不敢报告自身目击事件的飞行员之一。一九七七年,他和他的副驾驶及飞行工程师看到一个“圆形、明亮、耀眼的光芒从翼尖扫过,”根据他所描述,该光芒大约与他们的联合 DC-10 班机相距九百多公尺,此时班机正从旧金山飞往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的途中。当时是以自动驾驶模式飞行,显然是受到该物体的磁力干扰,客机在没有收到命令的情况下被迫左转,使得波士顿中心询问:“联合九四班机,你们要飞往何处?”机长丹尼尔回覆:“嗯,请让我先把事情弄清楚。我立刻会向你回报。”

接着机长和副机长注意到他们的三个罗盘指针读数全都不同,此时他们谨慎地解除自动驾驶,改以手动驾驶飞机。(海恩斯指出,提供输入信息到罗盘,然后控制自动驾驶仪的磁性感应器,是位置最靠近U A P的那一具。)强大的光线在同样的高度紧随着飞机,持续了数分钟,然后迅速飞离消失。

丹尼尔机长说那个发光的物体飞离速度之快,让他理解这怎么可能会是人造的机器?

但不论那是什么,他说:“它的确干扰了飞机周围的磁场,甚至严重到把飞机拉离了航线。”  

丹尼尔和他的所有机组员都没有报告这起事件。空中交通管制员也没有进一步询问这次的飞行骚动。彷佛大家都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丹尼尔无法忘怀他亲眼所见的事物。七个月后,他和联合航空的长官一起去猎鸭时,他瞬间改变心意,决定告诉长官这个故事。不幸的是,他发现自己最初保持沉默的直觉才是正确的。“我很遗憾听到那故事,”丹尼尔的长官告诫他,“说自己有那些目击遭遇的飞行员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现在丹尼尔退休了,不再特别关心当时的飞安问题。但如果就像丹尼尔所报告的,幽浮从远处就可以让航班偏离航线,如果它更靠近些,又会发生什么状况呢?@(待续)

摘编自 《飞碟:全球国家机密档案大公开》木马文化事业股分有限公司 提供

本文留言

近期读者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