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尼斯之后是埃及,埃及之后轮到谁?(图)
中共党报《环球时报》今天发表社论宣称:“今年,颜色革命的新高潮已经突破突尼斯,并且波及埃及。西式民主似乎在蔓延,但受影响国家与西方社会不可比。这些新的革命比冷战后东欧发生的革命更加引起争议。”(原文未找到。哪位网友有线索请提供。——译者)
随着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启发埃及人行动起来,中东地区的独裁者们都紧张不安地关注本国发生动乱的迹象。多数观察家认为埃及之后会轮到也门、约旦或沙特阿拉伯。然而,如同《环球时报》社论指出,担惊受怕的并不只是中东的暴君。北京领导人同样担心十三亿愤怒的中国人将揭竿而起推翻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国共产党有充分理由感到担心。在这个用光纤连接的世界中,革命的热情不仅可以跨越国界,而且可以跨越洲界。无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一些中国大陆网站网民无法搜索“埃及”一词,而当局正在封锁有关埃及动乱的消息。北京的官员知道,他们的臣民对所有突尼斯人和埃及人的不满都感同身受。
因此,中国人正在密切注视开罗和亚历山大港的街道就毫不令人惊讶。中国的网民不停地谈论上周孤身一人面对装甲车的埃及人。人权律师滕彪昨天发推说:“必看!埃及的天安门运动,一人挡住一辆军车!”
在北非和亚洲发生的事件之间有关联吗?同突尼斯人和埃及人一样,中国人对独裁者的恐惧正在消失。在美国驻北京大使馆安排的一次会议上,中国博客作者“Twokeqi”说:“许多中国博客作者和网民相信,中国未来的道路会像突尼斯一样。”他和其他中国网民向两名坐在白宫地下室通过视频连接与会的美国官员杰·贝德和本·罗兹发问:“美国政府是否也这么认为?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美国政府是否有一个对策?”
贝德和罗兹都不愿直接回答Twokeqi的问题。罗兹唠叨了一番华盛顿的人权政策,而贝德则扯了一通美国内战和南方奴隶制问题。很明显这两人害怕得罪北京的官员。然而,至少是一部分中国公民并不那么在乎共产党精英的脆弱感情。
这是一个对独裁者而言十分危险的时刻,即使他们居住在离金字塔数千英里之外。当一个民族开始无视独裁者的权威时,政治变革就会发生。《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注意到中国人愤怒时并不上街抗议,而只有在他们认为没有风险时才会这样做。他在2003年写道:“中国一直是在一定程度的恐惧基础上运作,而这种恐惧正在销蚀。”
自从2003年胡锦涛成为中国掌门人以来,北京最高层领导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使他们的政治制度更加专制,但是他们仍然渐渐失去恐吓的能力。因此,Twokeqi等中国博客作者都愿意讨论一些极具颠覆性的事情。例如,Twokeqi不必靠呼吁多党选举甚至不必靠呼吁言论自由来向当局发难。他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指出发生在北非的事件,并宣布那些潮流总有一天会波及中国。
社会变革(或“倾覆”,套用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的名言)的原因是在某些时刻有足够多的人以同样的方式思维。目前,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他们可以如突尼斯人民打发本·阿里滚蛋一样打发胡锦涛滚蛋。不过就我们所知,所有独裁政府直到其领导人前往机场出逃的一周以前看上去总是不可战胜的。
然而,北京在网络上封锁“埃及”一词的拙劣伎俩及其对于“民主”正在蔓延的承认使中国官员看起来既吓破了胆又笨拙无能。正因为他们让自己显得如此迟钝和绝望,他们正在为首次中国革命百年之庆的一年中发生“非连续性政治变革”打开方便之门。
中国人民在过去曾经有两次选择了激进的政治变革,一次是在1911年,另一次是在1949年。继突尼斯和埃及的突发事件之后,经过六十多年的共产暴政,我们有可能会在今年看到第三次中国革命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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