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旒生专栏】《文成天下》之女色
有人以为女色是一种祸害,我可不这么认为,因为这纯粹是一种胡话。
儒家,特别是有一类腐儒,专门在这些细节上下工夫,好象只要有了女人,一切都变的很糟糕,这也是我厌恶儒家的一个原因。
其实女人,好看的女人,应该是老天赐给人类的礼物,她们也真象花一样,让人们欣赏,可以起到调节身心的作用——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他见了女儿便觉得清爽,其实又何尝他是这样?
我之年少时见过一些好看的女人,她们的笑真是以花来比喻,有的很灿烂,宛如日边倚云栽的红杏,有的比较青涩,似如瓜藤架下豆蔻之出,有的比较害羞,俨如刚沾露水的蕙草,有的明目善睐顾盼多情,仿佛芙蓉之遇金风,我最欣赏的却是不失女性的矜持——自然、蕴藉的那种——当双方四目相对,彼此会心一笑,心里如施耐庵在《水浒》所写的开了一家绸缎庄,什么颜色都有;开了一家杂酱铺,什么滋味都有。
不过在这些女人的“笑”里面,我从来或者甚少去寻找现代人所要的“性感”的那个感觉,只是一种欣赏,好比对菊持螯、把樽问月一样,纯为离欲的男女之间的没有杂念的欣赏,但也与《牡丹庭》的“莫知何起,一往而深”的男女之情还差太远;不过说来也怪,我对那些纯洁的女人从来生不起性欲方面的念头,好象坐于众香国内,只是品着那或浓或淡的芳菲,心无所想的心无所住,反而把这色情的欲望如盐化水的化下去了。
我以前所遇见过的许多女人,我也都是保持着这样的心境,所以在很多人看来我未免不解风情——但正因从不驳驳劣劣故我从不忐忐忑忑——此借《西厢记》惠明的一句话。
可我发现现代的女性,已经没有我在少年时代那么有风致了;如果但从衣服上看,现代的这些女性穿的肯定还要更加的好一些,可是没有以前我所发现的那种味道,没有了让我心得而意安的那个内涵,以前的让我比喻为花,品之如鲜花,现代的这些女人,只能拟之为宝玉说的“薋葹”之类,徒有女性之形而无女性之神,当年轻罗小扇扑流萤的女儿情态,一步一莲华的天擅妙姿,竟不可复见。
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还是人心堕落的缘故,所以现代的女性变的庸俗,只能对男人以肉欲的招引来表现自己的“美”,而这种“美”是一种等而下之的“美”,说白了就是一种动物的欲望上。
我有时很想念以前,譬如我曾对一个女孩子发生好感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山上去采山菊或者是做其他的什么事情,而不是想和她上床——现代的男女而言,一见面就直接的性交,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以想象的。
所以现代人谈论女色,而所谓之女色不过是女人身体的三围的大小而已。
而有时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如果在夏天,我曾说过夏天是女人的季节,因为曲线毕露极现女儿旖旎之身体,那的确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的,况且在设计衣服的人故意为之的状态下,那么该如何对待呢?
我遇见过一些美丽的女子,但印象深刻的也只有几个,现在想来其实也并不是她们的美貌而是忘不了她们的气质:一位姓张,我看见她好象突然联想起了森林里的杜鹃;一位姓傅,眼毛很长,皮肤很白,十足的江南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中的娇娃;一位姓陈,长的较高,面如晓月,腰如纨素,肩若削成。
可我从来都没有都她们有肉欲方面的念头。
所以,对男人来讲抵御肉欲最主要的方法还是在于对境无心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此外升华自己的心境,譬如现在的我对一个无论如何美丽的女人,只要她是侍奉中共或者有铜臭的大腹贾之类,马上就味如嚼蜡,一点兴趣也没有,因此我每当遇见这些庸脂俗粉,哪怕她开着宝马还是其它的什么香车,我也不会生起一点想亲近她的心。
我怀念从容散步不经意间在城隅一家老屋或者乡下芭蕉树下遇见的那些朴素善良的女孩子,不过说也奇怪,我一生所遇的佳人,几乎也都是在这样的奇遇。
而现在又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想来几不胜花月之朦胧——依旧是窗外鹦鹉有声:“佳期近矣,檀郎好否?”
201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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