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笑：评胡锦涛的“不折腾”

2009-01-17 01:32 作者:李天笑 李天笑：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李天笑，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

今天我跟大家谈的题目是《09年中共还能折腾多久》。2008年，中共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大会上，胡锦涛提出了一个说法，叫做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其中"不折腾"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议论，炒得沸沸扬扬。其实我们都知道，胡锦涛一贯是一个貌似正经的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街头俚语，而且是无厘头的说法，当然逗得大家十分好笑，又感到其中有特别的意义在里面。

实际上"折腾"在中文里面是乱来、胡搞、瞎掰、扯蛋，反过来说就是不胡搞、不折腾、不做无用功这个意思。就是这样一个街头的俗话，被中共的文人、政客捧为皇中大语，抓住机会，大家忙得不亦乐乎，大家都出来捧场。有的就说这里面有深刻的含义，意义深远，高瞻远瞩；有的说得到了党的温暖；有的说文风有点改变。

但是我们知道这句话本身的意思，在老百姓看来，也就是说折腾这么久了，也可能累了，先歇一歇，再折腾。有的说，共产党"不折腾"，那贪官怎么捞钱呢？也就是民众和中共官员的看法是完全对立的。因为胡锦涛的折腾的这句话，又没有主语、又没有宾语，就引起了一些争议。

有些外国人也搞不懂，说不知道葫芦里面卖什么药？翻译也成了问题。如果用英文翻译叫做翻来倒去，英文叫做don`t flip and float有的说别走岔路don`t get side track，有得说就是别重复don`t back and force有的甚至说没有重大的改变no main changes。当然了，胡锦涛不折腾的这句话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我一会儿再做进一步的分析。

我们先来看一看，就是这句话本身，突然之间一贯折腾老百姓的中共冒出一句不折腾，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因为中共历史本来就是一部折腾史。中共首先是用暴力革命折腾出了所谓的共产专制，49年以后，又用无休止的政治运动继续折腾民众。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大家都知道，中国人绝大部分日子都是在中共的折腾中过去的。

从"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在之前还有"反右"、还有党的基本路线教育等等等等。但是就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也就是中共所号称的所谓"光辉拐点"，就是从阶级斗争转为经济发展之后，我们知道折腾也同样没有停止过。

比方说发生过对六四学生的镇压，在99年又镇压法轮功，后来又发生了汕尾血案，对西藏人的镇压，维权运动的镇压和网络人士的迫害，仍然层出不穷，也就是说中共的折腾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如果要共产党不折腾，这简直就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等于要共产党改旗易帜。所以说从49年到现在的历史就是一部折腾史。

但是这个问题还不仅仅于此，我们知道在政治迫害以外，中共在经济、环境、卫生和道德方面折腾更是无所不及，害人不浅。我们远的不说，就是近几年的毒、假食品、官场的腐败、文化堕落，机制圈套，股市陷阱、楼市危机、圈地拆迁、矿灾遇难、环境污染，物价上涨、倒闭失业等这一系列的社会出现的这些怪象，使得民众苦不堪言，中国人实际上已经被中共折腾到吸一口干净的空气、买一件真货和听到一句真话都很难的地步。所以说胡锦涛这句话应该说"胡说胡话"，也就是胡锦涛在说胡话。

其实对中共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也就是说，他承认了中共一直在折腾，就是说现在开始可能是一方面要认罪，或者是采取了其它的说法而已。"共产党要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和谐社会"，这几年来的所谓执政理念。但是实际上也就是承认了"以人为本"就是人不当人；"科学发展"就是暗示发展中有许多做假的地方；"和谐社会"也就是官民对立，这就是说承认了社会现实。

那么这个不折腾也恰恰是胡锦涛在承认了共产党一直在乱来、一直在胡搞、一直在折腾。也就是说虽然中共没有把老百姓全部折腾死，但是确实留下了无数笔的血债和不可逆转的社会堕落。我们知道在中共的历史上，即使是49年以后，也有一半的人从各种方式被折腾过，而且有8,000万人被折腾死，所以说中共的这个"不折腾"实际上就是承认了一直在折腾。

不过我们也看到中共近来的折腾逐渐有了一些新的特点。首先，中共能折腾的东西越来越少，所剩无几。中共近30年以来，一直是以改革为名。前30年是以阶级斗争从政治上折腾老百姓为特征，在后30年把经济发展作为其执政合法性的一个招牌。但是我们知道，从今年以来，应该是2008年以来，经济形式急转之下，内需拉不动，外贸危机频频袭来，就业人口剧增，"保八"非常危机。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用折腾经济的手段开始失灵。在2008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比方说，老百姓怨声载道的奥运折腾。奥运折腾花了400多亿美元，但是在奥运上大肆造假，老百姓的钱打了水瓢，外国人实际上没有看到中共这几年来所谓的成就，只看到了万人空巷，铜墙铁壁这种非常森严的专制制度下的景象。

而且这种造假使得中共的整个所谓奥运后的繁荣景象就落空。还有一点，原来中共一直使用爱国主义来转移视线，但是我们看到爱国主义这张牌也渐渐失灵。在最近的法国总统接见西藏喇嘛这件事情当中，萨尔科齐非常强硬的接见了达赖喇嘛以后，中共开始采用了比较强硬的方式，号召要抵制法国产品，要进行贸易制裁等等。

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老百姓并没有按照中共的意志去做，新开张的家乐福反而顾客盈门。这样就造成一种中共越是号召爱国主义，老百姓觉得中共的爱国主义是假的，它是为它的政治目的服务的。所以老百姓见到家乐福里边有便宜、好的商品，他照样去买，所以，中共在爱国主义这张牌这一方面也渐渐失灵。

另外一件事情，在爱国主义的问题上，最近我们看到在以巴冲突宣传中，老百姓首次冲破了中共一贯的对以巴的歪曲的宣传手法，对以色列做了公正的评论。所以就出现了哈以和哈巴这两者的对立。这也就是说中共在国际方面企图用这种方法来掩盖事实，煽动爱国主义情绪，这张牌已经逐渐失灵。

还有一个特点，我们看到在2008年，整个这一年当中，民众的各种反抗此起彼伏，也就是党折腾完人民，轮到人民折腾党了。民众已经不能忍受党的这种无休止的、无止境的折磨，开始夺回折腾的权利来折腾党。我们看到各种各样的集会、抗议，甚至冲进政府大楼，推翻警车，追杀警察，痛骂和退出中共。最近上海有四辆挂着横幅的大型混泥土搅拌车开到市政府，也就是土坦克上街等等，已经成了民众折腾党的一道道景观。

特别是杨佳杀警的事情提出了2008年最具深刻意义的话，就是"你不给我说法，我就给你个说法。"他的实际的含义就是中共不折腾了，老百姓就来折腾你了。实际上，在中国社会里已经形成了共识，就是老百姓在上海高院门口喊出了"打倒共产党"的这么一句话，这是对2008年民众折腾中共的最好的总结。

其实，中共的这个"不折腾"有几层含义。我们知道，从语义学说上来讲，它是没有主语和宾语，但是它的内容上来说，在语义有点模棱两可，但是还有政治含义。首先第一点，中共已经意识到它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也就是说，再折腾下去可能就要亡党了。这个是第一点含义，所以说这是一种恐惧感。

第二点，胡锦涛提出"不折腾"的时候是步了邓小平的"不争论"这句话的后尘，企图摆平体制内对改革的那种不同的意见。第三点，胡锦涛想误导民众，把"不折腾 "理解成为不让老百姓被折腾，也就是制造一种幻觉，共产党不想折腾了，跟以前讲的所谓亲民等等是一致的。第四点，就是要求民众不折腾党，也就是说只能由中共来折腾人民，而人民不能折腾中共。中共折腾完了人民，希望人民体谅，不要折腾中共了。

还有一种看法，实际上不折腾也是为改革开放扫平舆论。我认为"不折腾"含义也包括进行改革，特别是政治改革，有那么一种非常隐讳的含义在里面。但是我觉得中共绝对不会进行政治方面的改革的，它要改也就是进行一些所谓的党内民主、花瓶选举，用这些东西吊吊民众的胃口、博得民众的好感，实际上政治改革现在已经成为中共手上的一张牌，用来延缓中共的统制。所以对政治改革不应该抱有任何的幻想。

刚才讲的邓小平的"不争论"的本意是想让当官的富起来，别争论到底是姓"资"还是姓"社"，也别争论腐败不腐败，也就是让当官的富起来以后，取得最大利益以后再说。当然我们知道，在这个不争论的过程当中，江泽民是最大的收益者。六四以后，他无争论的当了总书记，同时把别人的老婆搞成二奶，而且儿子也无争论的成了头号的官商。但是他始料未及的是当江泽民镇压了法轮功之后，排除了一切所谓的反对意见以后，却引发了解体中共的浩荡大潮。现在的问题就是步入2009 年，中共提出"不折腾"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2008年和2009交界的时候，很多人都使用"大动荡"、"大骚乱""天下大乱"等等来形容中共在2009年的状况。特别有意思的是，中共自己也承认，2009年将是一个群体事件的高发年。最近中共新华网发表了一篇由嘹望杂志组织的采访记，邀请来自重庆、江苏、广东三地的新华社主编或主任，来谈中共目前面临的整个群体突发事件的状况。

我想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中共讲"不折腾"，但是民众要"折腾"中共，这也就反映在群体抗议的层出不穷。而且2009年的这个抗议，可能演变成对中共的致命威胁，但是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共要承认2009年为群体事件的高发年呢？也就是承认老百姓在折腾中共，这里面我觉得有几个原因。

一个是中共的首肯、当然是不情愿的，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每天在中国都发生这群体抗争的事实。而且通过互联网广为流传，中共想掩盖也掩盖不了，所以它不如坦诚社会矛盾的存在。因为我们知道在前几年，中共每年都公布群体事件的数量，在1993年有8,700起，在1999年超过了32,000起，在2003 年，一下子增加到了60,000起，2004年，到了74,000起，到了2005年，发展到了87,000起。平均每年增长22.2％，参与人数从73 万上升到376万，每年增长17.8％。

由于2005年以后，因为这个数量太大了，中共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就再也不公布了，但是由于产生群体抗争的社会环境一直没有变，而且不断的在恶化中。因此2005年以后的群体抗争的数量，因此我们是可以推算出来的。也就是说中共不得不承认民众折腾中共的情况越来越恶化，而且到了社会总危机的临界点。

另外一个原因，在遮盖不住事实的情况下，中共想用承认群体事件来变被动为主动，将群体事件原因淡化成执政手法。比方在新华社报道里就讲，中共中央坦诚矛盾突显期，但是地方政府表现为不适应，判断失误，处理失当，包括运用了不恰当的事发手段，也就是为中共打圆场。也就是说上层是能够认识问题的，但是问题是出在下面的地方政府上。

同时，新华社的文章认为，应该要公开信息、引导舆论，也就是在 2009年，面临着民众越来越大的折腾的情况下，中共想用先发治人的方式，用歪曲事实的方式来代替原来的新闻封锁、继续误导民众。我们知道中共在崩溃时期的核心挑战，就是如何保住执政地位和执政的合法性。在某种程度上是承认现实，同时把错误归咎到地方政府，和开放媒体等等这些姿态，我认为都是策略性的让步和变通的手法。其根本的目的就是帮助中共继续保住政权，赖在台上。

第三个原因，中国在承认这个群体事件时候，故意把根本原因推到失业大潮和国际金融危机上。但是中共所面临的民众折腾和群体事件，实际上根本的原因就是在于中共制度性的压迫、盘剥和腐败。而失业实际上只起到加速作用。失业率高居不下实际上也是多年的老问题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深入的来看。

从 2005年底来看，中共的国家统计局实际上每个季度都对失业率进行内部的调查，但是这个数据只是供中共高层参考。近3年来的失业率，根据调查发现都是超过 20％的，而2008年第四季度的失业率只比以前的高出4％，也就是24％。这个4％我们就不能说都是因为高了4％，那么这个群体事件的发生都是由失业造成的，而且也不能因此推断出在2009年，即使有更大的百分比的增长，就完全都是由失业造成的。

另外从国际金融危机的角度来看，如果说失业率跟出口萎缩有关的话，我们知道定货是有提前量的。实际上失业率的增长和出口的萎缩，我觉得并不是金融危机的原因，因为金融危机只是在2008年下半年以及后期才出现的。其实出口的萎缩是由先期的有毒产品，造成中国制造出口的产品声誉的下降和外资优惠税率被废止，以及劳动力成本上涨和人民币汇率上升等这些因素引起的。也就是说国际的金融危机只是一种雪上加霜，而不是根本的原因。

2009 年的中共所遇到的民众的折腾，我觉得通过中共新华社的承认，坦诚这件事情，反应了中共高层的恐惧感。因为中共现在已经没有把握、确定是否能够度过这一次难关，它要这种危机感来吓唬和粘合、整合所有跟中共利益的攸关者。这几年来，胡锦涛不断的在警告中共高层，腐败、堕落和警帮的党群关系将导致亡党亡国。

其实，胡锦涛所用的例子，一直是用苏联和东欧的例子，来宣传中共党内不能够居安思危。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俄国和东欧的经济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原来在开始一段时间出现的困境，而且越来越多的到德国和东欧访问的人回来，根据他们公布的经济数据发现，东欧很多国家已经迈入了发达国家的行列，而俄国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因此已经彻底击破了胡的这种谎言。

因此胡锦涛最新的说法是共产党的地位不是一劳永逸，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这种说法本身就是在制造危机感，用这种危机感，来警告这些利用中共的腐败制度发财的人，共产党如果下台了，也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所以你们必须跟共产党一致。但是我们看到中共的官员当然知道共产党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但是他们不会去用跟中共保持一致，或者从维护中共的角度去理解这个问题，他们是用行动。比方说我们知道，用"裸体"做官和不断出逃这样的方式，来回敬胡锦涛、回敬中共。

最后，我想中共承认，民众折腾中共的这个事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它借用群体事件的严重性为借口，来调动武装力量，调动各种网络封锁的工具，把民众的抗议的声音和行动消灭在萌芽状态，在这一点上，我们原来一直讲，胡锦涛跟江泽民有内斗，但是现在看来胡锦涛也越来越接近于江泽民和周永康。实际上胡锦涛已经接过周永康的口号。

原来胡锦涛是不讲稳定压倒一切的，但是现在他已经坚决的讲，要把稳定作为第一责任，当然发展是硬道理，稳定是硬责任。而且中共政法委已经明确的下指示，原来在奥运期间确定的保文防外的工程要继续到六四二十周年，同时全面启动金盾工程在全国各大城市、交通要点与政府设施周围安装隐性的监视器来严密监视民众的动向。同时胡锦涛也参加武警的会议，号召武警要充分的做好准备，要应付 2009年可能掀起的社会的大动荡。

但是2009年一开始在广州、郑州、北京等地已经爆发起了各种抗议事件。所以中共的担忧很可能在2009年会实现。在2008年时民众已经喊出了一个指标性的口号就是"打倒共产党"。这说明民众已经有了共识，就是说要解决中国的问题，首先必须解决共产党。这也预示了2009年民众折腾中共群体事件的基本动向。

老子有句话叫做：民不畏威，则大威至。也就是当老百姓都不害怕共产党，都了解到共产党真相的时候，可能共产党真正的危机也就到来了。 这就表现为天灭中共的大趋势，不管中共想折腾、或者不折腾都无济于事了，因为中共折腾已经到头了。

2009 年，将以民众的揭竿而起和退出共产党以及一切附属组织的大潮拉开大幕。而胡锦涛只有在退党保命和抗拒而亡两者之中选择其一，而别无他路。最后，中国的老百姓怎么样才能够保证不再被中共折腾呢，我想首先就是好去掉折腾的总根源，也就是共产党，就是共产党才是折腾的总根源。因此退党，跟共产党决裂是一个根本的方式。因此2009年将是一个倒共年。

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谢谢个位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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