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笔供后面发生了什么(图)

最近一直在读一些发生在现中国的司法案例,在这个读的过程中,除了带给我最多的是愤怒外,还有的就是对其间当事人的命运担忧,那往往只有沉重。一些人物为了做出对司法不公的抗争,倾家荡产,淘尽家族几近全部人力、财力及精力,上下求索,以至往往历时达十年二十年,有的甚至为此搭上了性命,却最终无果。这让我不由想起百姓们对医疗问题的一个说法"我们已经害不起病了!"我们这些旁观者可以庆幸我们自己家里没有发生那些麻烦事情,但也不妨抽出点精力,稍稍关注一下那些尚在水深火热中的我们同胞的现世命运。因为你会发现那其间一个可怕的事实是,厄运竟然通常不请自来,形同地震。

我会用一些看来不那么冗长、复杂、难以辨识背景底细的,但又言之凿凿,铁证若山的小故事,陆续串联起一些段子来,和大家分享,不为别的,为了不再这样。

案头是二份来自某省刑警队针对犯罪嫌疑人的一份口供笔录复印件。


其中一份这样写着--

问:以上笔录你是否看过,有否出入?

答: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讲的一样。 [署名略]

另外一份则是在与上次审讯时隔五日的另外一次审讯后--

问:以上记录是否同你讲的一致?

答:以上笔录我已看过,和我说的一样。 [署名略]

可以看出,这是些例行笔录的结束部分文字的截选。看起来除字句略有不同外,意思并无不同。而所不同的是回答者签名为同一个人的陈氏,却在前后五天之隔里,其字体竟然发生了判若两人的巨大变化。家里若有过半身不遂患者的话是可以清晰辩识的。后者(23日)那份笔录显然是在非正常状况下的完成。那么这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我通读了长达200余页的相关各类卷宗以及多幅图片......我想我是无法将案件的来龙去脉详尽表述的,就想到只把如上两件物证披露,由大家辨别......

向"警察博物馆"荐宝一件所记

周日继续读中国司法案例,又有发现,遂生创意。现决定向北京市警察博物馆隆重荐宝-- 一幅现代警察在实施逼供信期间吊打疑犯所用护膝。

藏品推荐:老虎庙
推荐品名:警用人道主义护具(建议名称)
藏品属性:医护用品(警用)
推荐数量:一件
应用实例:为某省刑警所长期使用,于行刑初始套在疑犯膝部、腕部,以防刑后被人觉察。本件表层尚见血渍斑斑
推荐理由:遵循以人为本,避免对疑犯因吊打致伤而创造性应用人道主义肉体护具,实属当代司刑之功德发明,感佩系之!特予推荐

[实用造型题图]

据考,在近百年内,于世界范围里,各国纷纷建立警察博物馆机构。其间以英、日、韩等国著名,亦有公开记载。另在国内也于近些年来兴起建设警察博物馆之风。名曰祭奠英烈,宏杨正气,打击邪恶,却也偏离了这个国家建政初衷之尊崇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国家与革命的著述愿旨,把"警察"这个国家统治机器的重要组成工具不恰当做以宣传,显然有悖于逐步走向消灭阶级,消灭国家机器的共产主义信仰。

据本人考据,警察博物馆的说法大概始自恩格斯,这是为我们这些从"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走过来的孩子所熟悉的,那年头我们可以倒背《国家与革命》,因此我们相信建立一座警察博物馆的极其必要--

......国家并不是从来就有的。曾经有过不需要国家、而且根本不知国家和国家权力为何物的社会。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而必然使社会分裂为阶级时,国家就由于这种分裂而成为必要了。现在我们正在以迅速的步伐接近这样的生产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上,这些阶级的存在不仅不再必要,而且成了生产的直接障碍。阶级不可避免地要消失,正如它们从前不可避免地产生一样。随着阶级的消失,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要消失。在自由平等的生产者联合体的基础上按新方式组织生产的社会,将把全部国家机器放到那时它应该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同纺车和青铜斧陈列在一起。 [《国家与革命》(列宁著)]

不过恩格斯所勾勒的的警察博物馆是该建立在国家机器消灭之后,而非现在,倘若是现在的建设,那么是要说明些什么呢?警察制度在当今社会里的的强势化、权利至高化,以及赋予其职业人超乎常人的肆意侮辱人格尊严之权利,都将令警察在与人为敌的道途上越走越远,直至不归。


在韩国的警察博物馆里陈列着这样一件耐人寻味的东西,即韩国古代时的监禁刑具(见图)显然是受中国文化的熏陶,故为我们眼熟。同样在北京的警察博物馆里也陈列有清朝用于酷刑的凌迟用刀具,以及用于执行死刑的鬼头刀。很显然,这些物件该为封建社会所使用,所遗留。但是,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封建时代的遗留物竟然仍存在于我们现世社会之中!

因此我认识到我的捐献"警用人道主义护具"的行为是具有伟大的、深远的、不可低估的意义的。它将时刻警示我们的现世人群,亦将警示我们的后人--就在与他们不远的年代里,甚至就在我们现在的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这些封建时代的刑具们仍然在被我们运用自如着。而且这些看似残无人道的杀人工具竟然被我们运用得屡试不爽。

最后还要补充一件也许是十分有趣的事情:就在***员"保先教育"的日子里,北京市的警察博物馆竟被列为保先学习项目之一。其作用拔高到用于体现我们的诸多先进性方面上来。听此,不知恩格斯要做何想。

本文与下面这篇为姊妹篇《刑警队的笔供纸后面发生了什么?》

凤凰网:一个房产开发商遭受的酷刑

凤凰卫视中文台《社会能见度》节目播出
文章提交者:秦仓生

2004 年8月16号,沈阳佳昊公司的法律顾问,在大街上突然被当地的警方带走,而后经历刑讯逼供、非法关押、劳动教养、最后被判无罪释放。与此同时,一个村庄的村民因为土地问题持续多年的上访、这名法律顾问的家人的上访、以及当地公安部门的个别干部被中纪委和公安部的联合调查组进行调查。在诸多力量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黑幕?

2004年8月16日,早上9点多,沈阳佳昊公司法律顾问汪席春和平时一样开着车去公司上班,行至黄河大街,他被突然上来的三辆车逼到路边,之后上演的一幕犹如警匪片。

汪席春:早晨我从家里出来之后,在去公司的路上,开始在黄河大街,在路口就被三辆车,前面一辆,左边一辆,后面一辆就挡在那,没有办法开了,事后知道是张家成,他们大概下了几个人,张家成就拿着枪,司机把车门开开,因为当时是夏天,车窗是开着的,那么他就把这车门打开,打开之后上了几个人,就把我从车里拉下来,拉下来之后,按在那,然后手背在后面,戴上手铐,接着又戴上黑头套,就被压到他们车里去了。

子墨:您当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吗?

汪席春:我当时的感觉是被绑架。

子墨:他们有没有和你进行任何口头上的交流?

汪席春:没有。

子墨:戴上黑头套之后,去了哪儿?

汪席春在公安局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汪席春:戴上黑头套之后被压到一个车里,然后就在沈阳的市区里面转,当时很紧张,我也搞不清是转了多久,后来车停下之后,我就被他们架着,左边一个人架着脖子,感觉就进了一个房门之后就下楼梯,到里面之后,就把头套给摘下来,接着他们就让我脱衣服,最后衣服都脱掉之后,他们就拿两个护腕,在我的手上,一个手边戴了一个,然后分别是在两个手上又分别戴了两个手铐,戴了手铐之后,让我站在两个椅子上,这个椅子是在一个铁笼子的前面,站在椅子上之后,他们就把我的两个手分别拉开,拉开之后,再把手铐的另一头拷在铁笼子的横梁上,然后就把这个椅子拉开,拉开之后整个人像吊环的运动员一样,这个手是十字型地张开的,然后就吊在那儿。

子墨:他们带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汪席春:事后知道是刑警支队的地下室。

子墨:你当时的判断是什么,到了哪里?

汪席春:我当时的判断,一直感觉是被绑架了,我记得我当时还在说,我说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讲出来,不要这样对我。

子墨:他们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汪席春:他们不做任何回答。

汪席春回忆,地下室有三个铁笼子,他就被用手铐吊在中间的一个铁笼子上。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此时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对方开始有准备地对他用刑。

子墨:恐慌吗?

汪席春:害怕,不害怕是假的。

子墨:双手被吊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汪席春:刚开始还能挺住,大概5分钟之后,手腕以及肘关节,全都被拉离位了之后很痛,而且我感觉好象有五六分钟之后浑身都出汗,而且我歪头看一下手,这个手的颜色已经是青绿色的了,大概不会超过4分钟,因为当时我体重有190斤,整个全部身体的荷载全都在这两个手腕上。

子墨: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你有没有询问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是什么?

汪席春:他们什么话都不说,我感觉是他们看,他们很专业,看到我的手的颜色之后,已经变成青绿色的时候,他们才讲,把你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子墨: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

汪席春:大概有十七八分钟,20分钟左右

子墨:他是让你说什么事呢?

汪席春:我当时不知道,他就讲,把你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我也这样问他,我说讲什么?然后他们也不说他的身份,我再问他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电棍就上来了。

子墨:电棍是怎么使用的?

汪席春:他们开始电棍是在前胸上,然后他们就拿了两个桶,是铁桶,把那铁桶套在我这两个腿上,然后他们就往里面浇,灌满了水,灌满了水之后,把这个电棍击这个铁桶的壁,那个时候感觉更难受,但是身上任何痕迹都没有

在审讯中汪席春得知,他被带到了沈阳市公安局刑事警察支队。然而他在这里遭遇的一切却很少留下证据。

子墨:身上的伤严重吗?

汪席春:身上的伤应该很严重,但是他们很专业,很难能够找到很明显的伤,你像他们用这个王凡他拿个很长的针灸针,他是用一个铁夹子一类的东西,把你的嘴给撬开,撬开之后拿这个钢针去扎你的喉咙,看不见。

子墨:喉咙被扎了以后,还能说话吗?

汪席春:也能讲出话来,但很疼,讲话的时候很疼。他们拿棉签捅你的耳朵,你刚才说没有证据,没有伤痕,拿棉签捅你的耳朵,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连破都不破,那个时候感觉天塌了,是地狱,熬不住。

子墨:还用了什么方式?

汪席春:他们有很多方式,在我这用到的,他把你的嘴撬开,用胶皮绳往里面钉楔子,把你的嘴整个都张开这样的,你能挺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你身上的口水都流得差不多的时候,你会虚脱的,没有证据。他拿胶皮棒打你的脚踝骨,没有证据,很疼。你像王凡他拿这个钢针去扎你的肛门,没有痕迹,没有任何痕迹,甚至几天都不敢排便。我只能说他们很专业,事情过后没有办法讲,讲了又没有证据。

子墨: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

汪席春:我被他们折磨了有13个小时

身为律师的汪席春意识到要为自己的遭遇保留证据。如今,很多伤痕都消失了,这颗被打掉的牙他巧妙地保留下来。

这个就是被打掉的那颗牙在这个位置,当时他们的刑讯手段还有一个就是用这个大头针,差不多比大头针长一点的针,把这个扎到你的指甲里面,扎到你的指甲之后呢,他再拿这个打火机来,直到这个大头针烧的非常非常热,那个是非常非常痛苦的。

子墨:牙齿是怎么被打掉的,怎么就能够留下了作为证据?

汪席春:是这样的,在他们刑讯的时候呢,有一个很大的可乐瓶子,那个可乐瓶子里面装的水,碎石还有细沙,他就打在了我的脸上,当时打了之后,我就觉得嘴里发咸,就感觉到牙掉了,掉了之后,我就把这颗牙给咽到肚里去了,我是三天之后,被他们送到看守所的时候,在看守所排便的时候,从便里面把这牙齿找到,然后藏起来。

跟贴:

**刑警估计都能锻炼成铁石心肠

**这样会不会逼出杨砍砍?

**习近平说,行政、立法和司法机构要互相支持。

**当年有位友仔从那里出来,十个指头都是黑的.........

**以前说美国特务教国民党,现在看来也学到精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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