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前,我还是个没上学的孩子,住在吉林省公主岭地区怀德县秦屯镇农村。饥饿的我,见母亲背着一个装满食物的袋子回来,急忙跑过去吃,袋子里竟有饺子,多么难得的美味!母亲没有吃,却掉下了眼泪。
这是母亲第一次去讨饭。
听大人讲,我们家原是个二十多人的大家庭,租种地主的几十亩地,也算是衣食无忧。共产党来了,搞起"土地改革",我家被划为"富农"。共产党教唆一帮外村的农会的人,举着红缨枪,闯进家门,上来就抢,还把当家的二大爷抓进村里的大庙里毒打,逼迫他"家里有啥交出啥"。家里种地的大车、马、粮食、首饰、箱子、柜子、铺盖都被抢走,世代相传的家业,被共产党的几次"大扫荡"(当地人的说法)洗劫一空。全家人又冷又饿,母亲只得领着堂姐去要饭。要知道,质朴的母亲向来爱帮助别人,却从不愿接受白来的施舍。这一夜之间的变故,让母亲走投无路了。
村里贫穷的乡亲们,没等母亲去叫门,就把米、面、豆包准备好,有的把自家舍不得吃的饺子塞进母亲要饭的袋子。母亲站在那里,只是流泪,为乡亲们的明净、善良,也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心痛、不解。
听大人们讲,共产党来之前,村子里生活和谐,民风淳朴。我们家租地主的房子五间、地几十亩。因为家中劳力不够,就在当地雇了两个长工,他俩家里没有地、没有牲畜,没法维持生活。奶奶把两位长工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平时他们和父亲、父亲的堂兄们一起干农活,吃一样的饭。每年秋收后,我们家给他们多少担粮食,就是够他们全家吃一年的粮。长工和我们象一家人一样,有的年头,家里的地不多,孩子也大了,不需要雇工了,他们也不愿离开。共产党夺权后,他们还经常上门看望我们。
地主和我家住东西院。地主一家勤劳节俭,待人和善,和乡亲们相处的很好。大约一九四七年,听说"打砸抢"、"革人命"的共产党要来了,地主一家吓跑了,把家扔给我们照看。当时,地主(就是"土地所有者")、土地租用者(比如我家)和雇工之间,互相依存,互相养活,根本不象共产党宣扬的是什么"敌对阶级",也不是"剥削、仇恨"的关系。(《九评共产党》这本书讲的更清楚,中国农村敬天向善的传统道德风气和根深蒂固的土地宗族制度,是共产党建立政权的根本障碍,所以它要破坏这一切,制造仇恨和斗争。)
一晃儿五十多年过去了,老家的亲人经历了更多的沧桑,有的已经故去;五十多年里,我们也和家乡人一样,无一例外的在共产党治下的谎言和暴力中求生。从三反、五反、文革,到迫害法轮功,在一波又一波的谎言和暴力下,数千万中国人失去了生命,是非善恶被颠倒,纯真的人性被扭曲,世风日下,天灾人祸横行......
又逢佳节,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家乡的民风依旧淳朴,堂兄、堂弟全家喜滋滋的笑脸相迎,大伙七嘴八舌的打开了话匣子。堂兄说:"房子翻新,全是弟弟买料张罗的",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堂兄说:"他那个风湿病啊,早就好了,自从炼了法轮功,到现在都没犯过!"堂弟说:"你弟妹的火爆脾气也改的差不多了。孙子去年考上了县重点中学,也不用大人操心了。"看我有些发愣,堂弟的儿子打开电视,映入眼帘的是海外新唐人电视节目,侄子一边调台一边说:"您可别信中央台演的什么‘自焚',那是共产党妒忌学法轮功的人多、造的假。看看新唐人,全是客观真实的报道。"......眼前这个健康充实的大家庭,真让我有点目不暇接了。
邻居家的兄弟闻声进门,非拉我到他家吃顿饭。他说他们这儿信"真、善、忍"的可多了,大伙都做好人,身体好了,村子里的风气好了,庄稼收成也好了。说话间,兄弟媳妇的饺子煮熟了,锅盖掀起,热腾腾的蒸气飘过墙上贴的"法轮大法好"年画,弥漫开来。啊,这是多么熟悉、久违了的味道,我被这醇香深深的陶醉了。
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要把这祥和、温暖的香气,与天下更多的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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