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村妇勇香娟喝农药抗议恐怖拆迁

2007年7月17日早晨7时,勇香娟拿起了一瓶种植吊瓜使用的农药喝了下去,一会儿就昏死过去。头一天刚刚从外地赶回来(就是感觉家里要出事)的小儿子,第一个发现母亲出事了。赶紧送母亲到丁山医院进行抢救。多亏及时,而且因勇香娟对农药的反应呕吐吐出了了一部分,才使她起死回生。

这个善良淳朴的农村妇女,家里有一层三层小楼,还有一个工厂,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为什么要走这条死路?说起这些,她就又泣不成声了。谁都知道,正是这拆迁,恐怖暴力没有一点理性的拆迁逼使她走上了这条她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路。

她的刚刚装修好没多长时间的三层楼,经营着饭店、宾馆,随着竹海公园的游客越来越多,他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但镇政府要扩建竹海公园,搞竹海公园第三期工程,把他们这个紧靠竹海公园的250户的竹海村(省庄自然村)全部拆迁走,没有任何合法手续不说,补偿费低的可怜,还要让自己建房。他们这座少说也值几十万的楼房,才评估了8万元!如果拆迁了,宾馆饭店的生意也没了。所谓新村的安置房占用的300亩基本农田也包括她家的2、32亩(补偿只有每亩1 万元),这样一来,她们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但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更为荒唐和无法忍受的事情还在后面。在1992年,她家购买了村里一个公司的房屋,办起了竹席厂,房产证齐全(该厂紧挨着竹海公园大门,位置最好)。但因为她丈夫邵定一是出面起诉宜兴市政府非法拆迁的人之一,而且律师吃住都在他那里,他的口才又好,经常说点什么。有关部门就把他视为了眼中钉。忽然有一天,镇政府工作组(一年来几十个工作组天天驻扎在他们村软硬兼施)到她家,说如果不签字(同意拆迁的签字)就要查他家厂子的税。他们一开始没有在意,因为他们是合法经营,也不怕什么。但后来政府部门还真越来越紧逼了。说必须拿补税款10万元,过了几天又长到20万。7月1日早晨,工作组再次去她家称再不签字,就要交40万元税,还威吓称可能长到80万元。3日夜发生了100名歹徒夜袭恐怖暴力事件,9日早晨,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在200多人警察、城管、镇政府干部和村干部强大阵容护卫下,铲车瞬间将她家15间厂房夷为平地,机器财产满地都是。更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厂房尚未评估,其他的法律程序更是全无。从此,勇香娟便感到了活着只能是痛苦的折磨,她感到了美好的生活从此已经远去了。
直到现在,虽然她从死神那里逃了出来,但她并不快活,因为一切是越来越糟,她家剩下的三层楼房随时都可能被非法毁灭,他们一家那时连栖身之地都没有了(没有可以选择的产权调换安置房,连周转房都没有)。那是多么可怕的情景啊。

其实,现在的竹海村就像随时可能引爆的火药桶,很多人都做好了以死抗争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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