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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少女遭奸污被活埋七天后奇迹生还(组图)

 2007-06-21 22:04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4
他用石头砸我的头,每砸一下,我就在心里狠狠数一下;我没在他面前掉一滴泪,我不会向他低头;我不能这样屈辱地死,我要活下去……

“我不看,不看,我宁愿死也不愿看到那人……”一声惊恐而微弱的呼声,15岁的小丽醒了,她躺在病床上“挣扎”着,似乎想找地方躲藏。

但她实在太虚弱,她的挣扎也仅仅是动动手指、喘喘粗气而已。记者唯有从那转动的右眼中,读出一个“怕”字。小丽的另一只眼睛,已于17日实施了眼球摘除术,一块纱布覆盖在上面。

19日中午,小丽从西南医院外科楼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这是她术后第一次苏醒。

“孩子,那个人不会来,爸爸不会让那个人来!”彭代权不敢,也不愿在女儿面前提起那个恶魔般的名字,只用“那个人”来代替。

在爸爸反复安慰下,小丽慢慢平静下来。不过,经这一折腾,她又昏了过去。
女儿遭此厄运,彭代权一脸愁容。






小丽身上伤痕累累


女儿睡了,彭代权却无声流泪。

“他说我爸爸妈妈在山上等我,我就跟他去了。”

6月8日晚上8时许,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垫江一所中学上初三的小丽,晚自习后和同学小文(化名)走出校门,准备冒雨回半公里外的家。

“小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苟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小丽认出,这是父亲的铁哥们,同在垫江县新民镇街上居住的苟文福。

苟文福推着摩托车走过来:“不要回去!你舅舅出了事,正有人守在你家门口。你爸爸让我用摩托车载你到山上躲一晚,他们在山上等你。”

小丽有些迟疑,但舅舅前段时间的确出了事,再说,以前爸爸也曾请苟叔叔接自己回家。小丽的疑虑很快打消,她坐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的灯光穿透雨帘,在东印大山曲折山道上前行。树木越来越密,半山腰以上已无人居住,只是间或有一两个废弃小煤窑。来到山顶一废弃煤窑洞口,苟叔叔才停下摩托。

“他抓着我的头发说要和我睡觉,反抗无用,我开始求饶。”

“进去!”先前温和的苟叔叔,突然连声音都变得狠狠的。

“我不肯,他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进窑洞,一边拖一边说要和我睡觉。我反抗,却换来一阵拳打脚踢。我很快就明白反抗没用,只会激怒他,便决定改变策略。”

“苟叔叔,你和我爸爸是这么好的朋友,我一直叫你叔叔,尊敬你。我才15岁,还是学生,你这样会毁了我。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饶立即换来狠狠一拳。小丽忍着剧痛继续求饶:“苟叔叔,我过两天就要中考了,求你放了我,我不会对别人说这事。”

“你骗得了我?”苟文福疯狂地笑着。

小丽不知道,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我知道他会杀我,不想再求他。但我还是求他放过我全家。”

又一阵殴打后,苟文福用手电筒在小丽脸上照了照,小丽能看到手电光背后的阴影里,苟文福在笑:“我今晚就做死你,明天再把你妈妈弄到这里来,我要杀死你全家!”

小丽不知道苟文福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明白现在自己已没有生路。她变得异常从容:“反正你要杀我,我也不想再求你,但我临死前最后求你一件事:你杀了我吧,求你放过我全家!”

苟文福愣了愣:“没门。不过,我可以让你选择死法,让我用石头砸死,乱刀砍死,还是掐死?自己选。”苟文福紧了紧绑小丽的绳索后,说他第二天下午6点再来成全小丽的选择。说完就走了。

“他用石头砸我的头,每砸一下,我就在心里狠狠数一下。”

第二天傍晚,苟文福果然前来。“想好怎么死没有?”借着打火机的光,被绑着躺在地上的小丽看到他一脸凶相。

“你不死我就要死,所以只有你死。干脆我用石头砸死你吧。”苟文福边说边走近。

一块石头突然砸在小丽头上。接着,苟文福举着石头,在小丽头上、身上疯狂乱砸着。

“1、2、3、4、5……”小丽没求饶,也没哭,只在心里狠狠地数着,他每砸一下,她就数一下。

“每数一下,我就希望这是最后一下。但11、12、13……他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直数到第22下,他终于停下来了。最后一下正好砸在我左眼上,我当场痛昏过去。恍惚中,我听到他在笑:‘哎呀,好高兴啊!’然后我感觉很多石头倒在我身上,我被活埋了,我彻底昏过去了。”

“妈妈怎不叫我,我今天还要中考。不对,我刚刚被活埋了。”

醒来时,小丽有些恍惚,眼前似乎有光亮。“妈妈怎不叫我,我今天还要中考。”一阵剧痛突然袭来,特别是左眼,痛得让她想一头撞死。

疼痛让小丽稍稍清醒,她发现,自己没在家,眼前也没有光,是一片漆黑。是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好重。

妈妈呢?现在是什么日子?中考开始了么?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一连串自问后,小丽才意识到自己已被活埋在乱石下了,而且是面朝下活埋在大山深处一个废弃煤窑里。到底过了多少时间,她不知道。

一阵恐惧袭来,小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在颤抖。

小丽吐出嘴里一团泥土,双脚拼命蹬着身上的石头,她要自救!但脚和手都动弹不得,她才想起,手脚已被反绑死了。但她还是拼命蹬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丽蹬累了,却无法摆脱压在身上的石头,挣扎拉扯着全身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又快昏过去。“这样也好,我睡一觉,有了力气再蹬!”昏死那一刹那,小丽对自己说。

不知睡了多久,小丽再次醒来。这次,她不再恍惚,眼睛睁开那一刹,她的脚就开始本能地蹬着。

小丽想起了苟文福:他坐过牢,是涪陵人,没儿女,在垫江也没亲人。我们没嫌弃他,把他当自家人。他常到妈妈的小茶馆打牌,有时就在我家吃饭。他租的房子在三楼,爸爸就让他每晚把摩托车停在我家。我们全家没有对不起他……

小丽想起,这些话,那晚她也曾对苟文福说过,但没用。

“我不能死,我要坚强活下去,我要告诉别人苟文福是个怎样的人!”

小丽在石头下的黑暗中冥思苦想,她已记不清苟文福是否对她做过什么——或者是她不愿意想起——她只记得,苟文福让她穿好衣服和鞋子,又命她把鞋带解下来,然后用鞋带绑住了自己的双手。“好像还有根粗粗的绳子。”小丽动了动手,但双手已麻木,她无法感觉手上和身上是否有更粗的绳索捆着。

“我要坚强活下去,我要告诉别人,苟文福是个怎样的人!”小丽不再恐惧,但怎么活下去,她心里没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埋了多久。

周身已不觉得疼痛,大概是因为已痛得麻木。小丽这才觉得饿极了。她发现唯有头能稍稍动弹:“他用石头埋我,没用土,石头间有缝隙,能透气,不然我早就被闷死了。”小丽的头部正好有个石块支起的小空间。

小丽低头咬了口泥土在嘴里咀嚼着,一股腥臭味顿时钻满口腔,她想吞点下去充饥,但全吐了出来,感觉连胃都扯了出来。

小丽又用脚使劲蹬着压在身上的石头,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脚根本就不能动弹,但她还是固执地蹬着。慢慢地,小丽睡着了。

“我好想睡一觉,但又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

小丽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醒过来了,只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弄醒的,有什么小东西在身上爬,伴随着一阵阵“吱吱”的叫声。

是老鼠!这只老鼠刚才在小丽腰部狠狠咬了口,把小丽咬醒了。

小丽想起了妈妈。小丽从小怕老鼠,但家里偏偏常能看见老鼠。每次看见老鼠,她就大声叫妈妈,妈妈就会很快过来,赶走老鼠。

“妈妈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在到处找我。遭了!”想起妈妈,小丽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她想起苟文福说要把妈妈也弄到这里来,要杀死全家:“妈妈,你千万别来。”小丽在黑暗中呐喊,眼泪流了出来。自被骗到山上来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流泪。

老鼠又来了。小丽突然发觉自己不怕老鼠了,甚至还有些喜欢老鼠,毕竟,这是在地下唯一能和她作伴的活物。

“几天了?中考结束没?”这个问题刚出现在脑海,小丽就马上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最紧迫是如何求生。饥饿和疼痛已让小丽觉得想妈妈都没有了力气,不能浪费体力考虑无关的事。她好想睡一觉,但又怕自己睡着就再醒不来了——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

“妈妈,他那么折磨我,我都没在他面前掉一滴泪,我不会向他低头。”

再次醒来时,小丽又看到了光。她以为是幻觉,但这光很亮,几乎让她睁不开眼。小丽动了动脚,发现居然有了知觉。她睁开眼,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我不想看到你!”她轻声发出呐喊,她想,一定是苟文福又回来折磨她了。

“小丽……是妈妈,不要怕!”这话让小丽一下子安静了。她再次睁眼,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真的是亲爱的妈妈。她恍惚觉得刚才是有人在刨自己身上的石头,然后,有人背着自己走了很久,然后坐上了车。再后来,她记不起了。

妈妈刘玉梅说,女儿失踪后,她发动亲友寻找未果,14日上午向垫江县刑警大队报案。14日下午4时许,苟文福被带到新民派出所。15日凌晨3时,苟文福才交代,并带警察连夜来到活埋小丽的煤窑。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小丽竟奇迹般活着!

“妈妈,他那么折磨我,我都没在他面前掉一滴泪,我不会向他低头。”这是小丽清醒后,对妈妈说的第一句话。

“他平日看起很豁达,没想到会干出这种残忍的事。”

19日下午,记者在垫江县新民镇小丽家中,见到了刘玉梅,她才从医院回来。

这个破败的家共3间屋,堂屋是个茶馆,摆有4张桌子。

小丽的屋在楼上,没楼梯,上下全靠一把竹梯。木楼板千疮百孔,走在上面吱嘎作响。

刘玉梅说,女儿失踪第二天,他们就怀疑苟文福了,因为邻居小文证实,8日晚是苟文福用摩托将小丽接走,当时只想到可能是拐卖。

但大家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苟文福平日看起来很豁达,除了有点懒、喜欢说谎外,没什么恶习,而且小丽父母对他很好。”街上每个人都这么说。

刘玉梅说,小丽失踪后,苟文福也很“着急”,还陪小丽爸爸彭代权到重庆城去找了两天。“我们哭,他也跟着哭,还劝慰我们。我们便不再怀疑他。”

“那7天都过来了,今后不管啥子,我都可以面对。”

“左眼球外伤性破裂、面部及全身多处外伤性挫伤和勒伤,部分表皮坏死、溃烂;会阴部溃烂,全身浮肿。”这是小丽被解救时,医生的初步诊断。

小丽是15日晚转到西南医院的。17日,她接受了左眼球摘除术。术前,小丽坚强地对爸爸说:“那7天都过来了,今后不管啥子,我都可以面对,你们不要担心!”

19日,记者在西南医院见到小丽时,她说话很吃力,但只要一提到“那个人”,她就会变得呼吸急促,紧咬着牙齿,仅有的右眼会睁得老大,似乎用尽了浑身力气,那眼神让人不忍对视。

“已经花了3万多了,都是借的。接下来的手术还要更多医药费,医院又在催缴,我哪有啊,家里谷子都卖光了……医生说至少要20万。”彭代权一脸愁容。

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将目光投向窗外,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说道:“苟文福,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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