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块牛肉,安心吗?

转贴关怀生命协会  译者 孟祥森 整理 李玫

英国狂牛病事件爆发后,各国政府莫不试图找出问题的答案,并采行相关的因应对策,防止“狂牛病”的侵入或扩散。综观每次肉类食品发生问题时,所有讨论的话题还仅是围绕在“健康安全”的范畴上;对食物背后所存在的动物饲养问题则始终被人忽略。虽已有人对草食动物喂以哺乳动物的肉骨粉提出反思,但仍嫌不够。藉此机会,本刊摘录了《动物解放》一书中的部份内容,让我们了解口中的牛肉是如何产生。从这些文字当中,或许能解释问题的部份答案。以下则分从小牛肉、乳牛、肉牛谈起。

小牛肉背后的辛酸

  小牛肉的经营法简言之就是把囚禁的、贫血的小牛饲以高蛋白的食物,生产肉质细嫩、颜色苍白的小牛肉,以供昂贵饭店的顾客食用。小牛生下一二天就离开了母亲被装车运往拍卖场,被业者直接送入囚禁式牛栏。牛棚里有成排的小牛栏,每一栏一英尺十英吋宽,四英尺六英吋长,小牛连站起来和趴下去都感到困难。地面是条板,条板下面是水泥地。有蹄动物在板条上起立或卧下时,会令它们的膝盖伤痛,而为了粪便便于清洗,板条之间的缝又必须够宽,使牛不舒服。牛栏中没有草,也没有垫,因为有草有垫小牛就会吃,坏了肉的颜色。唯一离开牛栏时就是被杀的时刻。

  小牛非常渴望妈妈,它们也非常渴望吸吮。小牛吸吮渴望的强烈是和人类的幼儿一样的。从被囚禁的第一天起,这不过是生下来第三天或第四天,它就只能喝塑胶桶里的东西。它的食物是脱脂奶粉加维他命、矿物质和生长激素混和的液体。小牛发疯的想在牛栏上找一个吸吮的东西是常见的现象,只是往往却无物可吸。不久后,小牛会产生反刍需求,但粗饲料是绝对禁止的,因为其中含有铁质而会使肉色变深。业者设计的美妙在于小牛会长到四百磅,而不是刚刚生下来的九十余磅。苍白或浅粉色的肉事实上是贫血的肉。像这样的小牛肉制造,囊括了美国小牛肉市场的百分之五十至七十五。

可怜的增乳母牛

  小牛肉还只是乳牛业的一个旁枝。牛乳业者为了确保乳牛年年产乳,所以必须让乳牛年年受孕。而小牛却生下来就被夺走,母牛往往哀鸣数日,这对母牛是很痛苦的事。大约两年后,当它们达到产乳年龄,便取代生产力弱下来的母牛。

  母牛的第一胎小牛被夺走后,她的产乳循环便开始了。她每天被挤奶两次,有时三次,为时十个月。到第三个月,她再度被控制下怀孕。但她的挤奶仍继续下去,直至她下次生产期之前六周至八周,一旦等到她的小牛又被夺走之后,立即又开始挤奶。这种密集式的怀孕与过量产奶的循环,通常只能维持大约五年,然后,这“用完了”的母牛就被送往屠宰场。现在大家正热衷于使母牛乳产量更为增加。成长激素则是被鼓吹为大量增产牛奶的方法。天天为母牛注射激素,曾证实产乳量增加百分之二十。但针孔易于发炎,而母牛的身体也因超量产乳而负荷过重,这同时让一半的牛只罹患乳腺炎。

室内长大的肉牛

  比较起来,肉牛的室外活动虽比较多见,但它们这份享受的时间却缩短了。二十年前,肉牛在草地上漫游的时间是两年,现在即使有幸漫游的牛也只能漫游六个月,然后送进饲养场,饲以比草更有营养的食物,六至八个月,然后送屠。

  然而也像乳牛一样,肉牛的胃因不适应营养过度集中的食物,互舔皮毛以吸收一些纤维素,但多量的牛毛吃进反刍的胃中,却会造成脓肿。

人吃一磅动物蛋白,必须给动物吃二十一磅蛋白质……

  有人会说,工厂化农场是解决世界飞涨的人口食物之道。问题是:富裕国家所用以生产食物的方式有助于解决世界饥荒吗?

  饲养的动物为了长肉以供人吃,就必须吃食物。因为我们必须喂牛,不论牛在囚禁场所何等拥挤,大片土地却都必须用来种植玉米、高梁、大豆等等用来喂牛的谷物。这乃是用我们自己可以吃的东西来喂牛。人为了吃一磅动物蛋白质,必须给动物吃二十一磅蛋白质。换另一种方式来看,设想我们有一英亩沃土,将可以用它生长蛋白质的植物食品如豌豆类或黄豆类。如果这样,这一英亩沃土,可以生产三百磅到五百磅白质。当然,蛋白质只是营养的一部份。如果我们把植物食品和动物食品提供的全部卡路里做一比较,就看出植物食更占优势。

  1974年,美国海外发展评议会的雷斯特.布朗评估,如果美国只要有一年少消耗百分之十的肉类,就可释放出至少一千二百万吨谷物给人类食用,也就是可喂饱六千万人。美国农业部前助理部长唐.巴尔堡曾说,美国的牲口如果减半,则粮食足以使非社会主义未开发诸国卡路里的供应量超出现在的四倍以上。富裕国家为制造动物食品所浪费的食粮,如果适当分配,足以终止全球的饥荒和营养不良。

畜牧业破坏自然资源

  肉食也对其他资源造成沉重压力。世界守望协会的研究员就曾算出,一磅由饲养场中养出的牛肉要花五磅的谷物,两千五百加仑的水,相当于一加仑汽油的热量和大约三十五磅的表土流失。北美洲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已经变成畜牧地,美国一半以上的农地用于种植饲料,一半以上的用水用于畜牧。从种种方面来看,植物性的食物都对资源与环境的压力更小。“新闻周刊”曾对养牛的用水做了如下的比喻:“一千磅的肉牛身上所用过的水足以浮起一艘驱逐舰。”

  动物食品的生产不只是用水。苛兰农场每年产生九千四百万公吨的粪,但只有五千万公吨能被土地安全吸收,剩下的根据计算,装在铁路货车上可以排一万六千公里长,足以从阿姆斯直达加拿大最远处的海岸。但这剩下的粪便并没有运走,而是堆在地上,污染水源,杀死荷兰农耕地区尚存的自然植物。

  然而,畜牧业最大的破坏还是在森林方面。哥斯大黎加、哥伦比亚、巴西、马来西亚、泰国和印尼都在大量砍伐雨林,种草养牛。但这些牛的肉却送不到这些国家穷人的口里。过去二十五年间,中美洲的雨林有一半已经被砍,用来养肉以供北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动植物种生存在热带,而其中许多是科学界仍未曾记录。

你能改变吗?

  我们必须自问的不是“吃肉‘都’不对吗?”而是“吃‘这块’肉对不对?”为了吃的“心安”与“安心”,将我们的饮食习惯做大幅改变已无可避免。但我们改变的界线在吗里?这样的界限并没有标准答案,重要的是,你愿为这些因满足人类欲望而受不人道对待的动物做多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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