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气五味说家常——水果类

 之所以把水果类放到前面来谈，我看也是时势而然吧。今人和以前的食物相比大不相同。国人在以前以素食为主，而现在肉食类的份量在每个家庭的餐桌上是显著增加的。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也许会和美国一样，鸡肉比白菜还便宜。肉食的增加当然可以提高营养水平，不过顺带的问题也就出现：积滞内生，三焦不通，经脉痹阻，体内“交通”告急！肥胖症、糖尿病、中风、心脏病、脂肪肝，试想想有多少病是吃出来的。再者国人的饮食长期适应素食，一下子多出这么多蛋白质，真不知往哪搁！西方人的情况也不乐观，虽说他们一直以肉食为主，但长期缺乏运动，超负荷工作，又不象中国人这样历来就懂“惜精保气”，结果气不胜形，外强中干者比比如是。

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大家都去做和尚，都来吃素。在营养所能平衡的范围内，尽量调济各种成分，使之能对形体机能产生最大的益处和最小的损害。怎样平衡？让我们关注一下平时不太关注的食物--水果。

水果的共同作用大致说来有两个：一是生津液，二是消浊滞。这两点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因为大率肉食之类，中医皆认为是“厚味”。味厚则伤阴，多食则发渴，久食甚则变为消渴热中之证。而生津润燥止渴，则是水果之擅长。久之则阴分充实，虚火不升，实火自降，五脏安和，六腑通畅，皆其养阴之功。此外厚味属浊，在滋养形体的同时也容易堆积体内“垃圾”，堆在哪里哪里就出问题。现代医学研究了很多清除“垃圾”的对策，以我看来都不及水果直接而有效。诸位是否注意过食物之中惟水果之类生食而不需熟制？其中自有其道理。按中医的话说，“生通熟补”。这个“通”就是流通脏腑经脉的意思。而且水果之性大多属气清味薄芳香之品，本性即善于流通。古语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大自然赋予植物流通天地之精气的本质，每种植物都有天生对抗腐败的机能。当机体能充足摄入这些活性之汁液时，痰浊积滞不消自消，脏腑百脉不通自通。

当然事情都是两面的。水果虽能生津散浊，毕竟凉性居多，平素胃寒便溏或有水湿者少用为宜。那么有没有温性的水果呢？其实还不少。比如荔枝，入口清爽，其性却是大热，多食极易上火。所以水果这个大家族中，每种的个性是有不同的。

这种不同一方面表现在寒热温凉上，二则体现在脏腑走向上（这个概念用中医的术语来说就是“归经”）。例如前面说到的荔枝，从脏腑上说入心（包络）、肝为主。所以吃了上火，也表现为心火、肝火为多。不过上火毕竟是副面效应，从正面的角度上来说，它能补养心、肝的营血，润津液，利心智。对于心、肝脏不足者是比较适宜的。龙眼与荔枝性子大抵类似，惟甘润之性稍减。

所以除了了解寒热温凉之外，看来“归经”也是很重要的。比如平时很多人爱吃的苹果，你可想过它是入哪个脏腑？根据历来的记载，它是入心、脾、胃为主的。性质略偏酸温涩，具有悦脾开胃，调中消食的作用。所以餐后一只苹果对于肠胃消化是很有帮助的。不过由于略有酸涩性，素体肠燥的人多食则易便秘。梨子则与之相反，其性大凉，入肺、胃为主。有生津止渴，清火止咳之功。对肺胃燥热的人诚然再合宜不过，若是肠胃虚寒的体质，恐怕就要引起滑泻了。当然吃梨子引起腹泻的只是少数，它生津润燥的功能还是公认比较好的。例如肺燥咳嗽的人，可用砀山梨一个，冰糖一两，蒸熟每日一次，有时比服药还管用。

梨子本性就凉，若是放置冰箱保藏，就是“雪上加霜”，其性更凉，脾胃虚寒的人可要慎用了。相反，对那些胃热消渴，口干引饮，便秘烦热的人来说，这便如同是甘露。所以在温病、暑热、消渴等病证中，梨子都是很对症的调养食物。同梨子性质十分类似的还有梨瓜。梨瓜的芳香气味更浓，但生津的力量不及梨子。同时从脏腑上说，更偏于入脾胃，性质更凉，足可以抵半个泻药。无怪有些人避之唯恐不及。

其实物有偏性，方为其用。水果虽为食物，性质总体说比药物是要缓和得多，但是用之不当，也是容易出问题。例如香蕉，很多人知道它有通便的作用。引起便秘的原因有多种。香蕉通便的机理是因为它有润肠的作用，但同时要注意它还有滋腻碍气的一面。若仅仅是肠燥便秘当然无妨，如果是因为脾虚不运的情况，香蕉就不合适了。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可能还会引起腹胀的产生或加重。若是因为吃香蕉引起肠胃胀闷，倒是有个解决半法：煮香蕉皮吃。真是天下一物制一物，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橘子和陈皮也有这种关系。陈皮是行气化痰的中药，很多人都是听说过的。所以有些人想当然的以为吃橘子也能行气化痰，其实大错特错！橘肉味酸甘，可以醒酒解渴，宣调肠胃，不过因其酸收敛营之性，食之能聚痰生饮，滞膈恋肺，素有痰饮喘嗽结气者实不相宜。此外橘子还是水果之中为数不多的性温而燥之品。多食上火甚速，口唇干燥糜烂。胃肠有热的人还是少之为宜。

接下来说说西瓜。西瓜皮在民间都知道是很好的解暑之物，许多人也公认说西瓜是解暑的水果。不过问题也要具体分析。西瓜皮是偏清凉宣透的性质，其解暑的机理是清热透暑外出，以解肌肤之郁闭不通，暑湿暑热内困。而瓜瓤却不是偏凉，甚至还略带温性。其作用在于生津止渴，入心、肺、胃，其生津的力量既宏且速，非寻常其它水果能比。说它能解暑，主要是针对暑热伤津而言。所以西瓜皮解的是暑闭，而瓜瓤解的是暑燥，侧重点不一样。有些人吃西瓜后总容易出现咽喉痛，这就是上火的表现。但另有一种黄瓤的西瓜，则更偏凉些，食后不太容易上火。
不但是颜色，植物生长的形状也同其性质有密切联系。比如圆形或心形之物，大多入心为主，象前面提到的龙眼、西瓜；藤形或赘生之物，大多入肝为主，象葡萄、杨梅、桑椹子等；扁形质泥之物，大多入脾为主，如芒果、大枣；质地松浮之物，大多入肺为主，如枇杷、梨子等；坚核质紧之物，大多入肾为主，如橄榄、栗子、核桃等。当然这只是大概的规律，实际还是要具体分析的。

因此水果的调济，也是要讲求“辨证施治”的。例如现在有很多肝炎或肝炎病毒携带的病人，西医没药治，中药乱投医。其实他们症情不一定很严重，许多都是有三焦湿热郁浊闭阻的病机，尽量减少肉食摄入，多进青色蔬菜和一些入肝、胃气味芳香的水果，如杨梅、李子、木瓜、山揸、桑椹子等，对病情是大有帮助的。

下面我们就依照功效，将常见水果作个分类，给大家列出参考，供各位对证选择。

开胃：

大多数水果多少会有些开胃的作用，不过若说比较“专业”的话，我看应当数芒果、山楂、苹果、杨梅、草莓几位。芒果味酸甘入脾，能悦脾醒胃，生津解渴。其果质柔润，气味芳香，故又能顺肠胃，宣解肠胃郁滞，可谓滋而不腻。但是偶有个别人体质对芒果过敏，食之如醉者，可以橘皮、茶叶解之。芒果盛产于热带，而北方则以山楂多见。山楂味酸涩性温，其入胃之力较专，消食化积之力甚强。虽说是食物，却也原是味药材。以之晒干炒焦，名焦山楂，是常用的化食药。对于饮食不消，膈胀脘痞，嗳气厌食诸症有良效。另外山楂还有活血降脂的功效，对于高血脂症有某些降解作用。不过对于胃火偏旺，胃痛易饥的溃疡病人，就要慎用了。现在食品货架上经常有山楂卷或山楂片卖，其中掺入白糖甚多，消食之力稍减；又杂入香精色素不等，食之味道不正，建议少用为佳。甚感遗憾的是现在做食品的企业只研究工艺而不研究口味，总是以简单的化学物质掺扮出表面的味道，名曰“科学配方”，实际上并不科学，更谈不上营养。所谓营养，不是光靠化学物质就能造出来的。这好比妖艳的打扮只能让人感到媚俗，而真纯优雅的气质却能超脱于外在的形表。营养的本质是一种内涵，是生命体内在精华的沉淀。

现在还是回过头来，看看另外两味水果。苹果与山楂的性质多少有类似处，不过作用要平和许多，而且略有些生津的作用，不如山楂的温涩之性。好的苹果气味清香，口感清脆，若酸涩滞口则质地稍差。杨梅和草莓也有类似处，都属酸甘之味，都能生津，止消渴，化痰浊，宣中开胃。不过杨梅较草莓更偏温一些，更偏入肝、胃，能去酒浊；草莓其质清香，入心、胃为主，兼能调中畅郁。杨梅、草莓还都有些活血的作用，多食对于消除血脉郁滞是有好处的。

生津：
这一项毫无疑问是大多数水果都有的功能，前面谈到的梨子和西瓜就是典型代表。另外更值得一提的是杨梅，酸甘生津的功效尤在其它水果之上，自古即有“望梅止渴”之说。这些水果对于滋养人体体液，降火润燥都是很有意义的。其它象甘蔗、葡萄、菠萝、椰子等，也有很好的生津效果。甘蔗性凉，味甘淳，入肺与小肠经，能生津泄火，润肺气，利咽喉，化燥痰，止热嗽，下小便，亦能强筋骨，利经脉。因糖分太多，过食则易生湿滞。同时，体内湿盛的病人如湿温和湿热病患者也不宜。甘蔗还有一功效就是洁齿，这倒不是因为它本身固有某种相关成分，而是在咀嚼甘蔗的时候其纤维素与牙质反复磨擦，有助于牙齿表面洁净。

葡萄的含糖量也很高，但不如甘蔗之腻，而且入肝胃为主，性质偏凉。葡萄能滋养肝肾之阴分，止消渴，润筋骨，利目视，而且降火的效果不错，又能通肠胃，是暑热季节非常有益的水果。南方引种的葡萄大多酸味较重，而北方沙旱地区出品的则汁多味甜。

食物与地区和气候往往是相激应的。沙地自能出产清热润燥之物，如葡萄和仙人掌便是；暑天自有解暑之物，如西瓜、黄瓜即是天赐甘露；热带自有解热生津之品，所以水果的品种和产量也尤其丰富，下面谈到的椰子就是专产于热带的。椰子之性大凉，味甘，入胃和膀胱经为主。椰子汁味甘而质清淳，有很好的生津泄热之功，其效尤在西瓜之上；但与西瓜相比它更偏重入下焦，通水道，利小便，去浮热，益元气，养真阴，实可谓南国海乡之醍醐。

这一类水果有很多如杨梅、葡萄、梨子等对消渴病患者有很好的辅助效果。现在社会上糖尿病患者日渐增多，他们往往属于五脏脆弱，津液不足的情况很多。虽然说糖尿病人忌糖，但适当吃点这一类水果是有益无损的。不过对于体内有水饮，水分潴留过多的人来说，这类水果，尤其葡萄、梨子，则是不相宜的。

化浊：
大多数水果都禀清纯之气，气清即能化浊。所以这一项也可说是水果的共性之一。但若说其功能尤显彰著者，可推弥猴桃、柚子、杨梅几种。弥猴桃偏入肝肾，味酸甘性寒凉。能滋养肝肾津液，解烦渴，降虚热，利小便。对于肝肾不好，泌尿系经常出问题的人是个好东西。柚子则以入肝、胃为主，能行气畅中，宣浊散滞，以疏通胸膈肠胃见长。经常饮酒吃肉，满口浊气的人有机会的话应多食些。同时它还能消食除胀，所以八月中秋吃月饼时，总要放个柚子，防止吃多了肠胃不消化。杨梅气味芳香，化浊之力较强，对于水谷郁滞引起的口臭、口干、纳差有很好的效果，而且还有解酒之效，可与橘皮同用，作用更显。


润肺：
谈到润肺，有几样水果值得一提的，那就是梨子、柿子和枇杷。关于梨子前面已有讲述，这里说一说柿子和枇杷。柿子主要产于北方，成熟后肉质甜润，味甘寒，有很好的润肺降火之功效。柿子结于秋季，禀秋气之精华，而秋天在五行来说属肺，故多食柿子对于肺体有很好的滋养作用。对于痰火上壅，肺阴不足的咳嗽、气闷、咯血，柿子都是很对症的食物。柿子经过加功，可以制成柿饼。其生津的功能不足，但润肺之用却不减，同时也能滋养肠胃。若配以九制陈皮、乌梅同用，对于久嗽阴亏、痰热郁滞的患者是个很不错的调养食疗方。若对于肺寒胸痹之体，柿子是决计不宜的。
枇杷也能润肺，但生津养胃的功效更胜一畴，同时兼有更强的入脾胃的走向，能解秽浊，除燥热。对于便秘、口渴、咽痒干咳、唇干口燥、嗳气、膈逆等症，有相应的调理作用。同时性质上不如柿子之寒凉，多食一般无大碍。

补肾：
水果一般入肺、胃为主，走肾的并不多见。桑椹子和葡萄都有些养肾的作用，不过更多是入肝。橄榄是比较专一的入肾的水果，但是以生津通痹利咽为主要功用，对经常咽喉发炎的人有一定作用。至于补性，倒很难谈得上。有一味水果既能入肾涩精，入肠止泄，有能入肺止咳，可惜不太常见得到，这就是白果。白果就是银杏树的果实，号称“千年活化石”的银杏乃世间奇物，而白果除了入肾，也能通人体奇经八脉之一的任脉。与白果功用相似的还有石榴，但是石榴不入肺，走大小肠为主，兼能入肾，还有杀虫的功效。久泻伤津，体虚元亏的人，这两样水果都是很好的食疗果品。

养心：
有很多水果都有养心的作用，例如前面提到的龙眼、荔枝等。草莓也是入心为主，不过滋养的作用没有那么强，而是以生津去浊见长，性质上也没有前者温热。另外草莓独有馨香之气，亦可解郁滞，畅神明，悦脾胃，乃为它物所不及。真正对于心脉有比较好的滋养作用的是大枣。大枣性甘平，味甘，不但能养心，也是滋补脾胃的佳品。生的大枣还有很好的生津作用。古书记载道家方士有入山辟谷之人，不沾水谷，每日仅含数枚，而肌肤濡润。且不论其说真实性与否，大枣养胃气，补心脾的功效是其它一般食物或药物很难比拟的。作用虽缓，但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弥知大用。现代社会走向知识经济时代，愈加竞智竞力，人悬命其中，每日可谓用心良苦。渐则脾胃呆滞，消化不良，脾气焦燥，失眠心悸，诸症蜂起。奉劝诸君赚钞进账的同时，养养心，再养养心境，多保些福份。另外杏子也是入心为主，兼能入肺。除滋养之外，作用更偏于宣通，去心肺之瘀浊凝滞。杏子的果实名杏仁，是常用的中药，能宣肺通痹，还有润肤养颜之效。

活血：
凡是红色的水果，很多都有活血的作用。典型的如桃子、李子、樱桃、山楂等。桃子例来在中国传统中是作为吉祥之物，古书中记载它能生津液，通血脉，消除脉络之瘀滞，涤五脏邪气，又能补心助神明，实在好处多多。不过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桃子毕竟性子太凉，肠胃滑泻者不宜多食。现在市面所售，都是经过品种改良的水蜜桃，汁多味甜，甚为爽口。不过“野性”太少，前面说的种种好处可是要大打折扣。另外我还发现很多桃子肉还没熟，核先烂掉。看来改良的结果是把精华全集中到肉质上，余下就没人管。这样的桃子究竟如何，从中医营养学的角度，笔者决计不敢苟同。

李子的味道略微偏酸些，性子也偏凉，能活血通络，以入肝为主，兼能补肝。中医认为肝藏血，李子活血可谓到家到位。但对于肝气太旺，有气冲、头晕、易怒、筋肉振颤等症的人来说，它可不太合适。樱桃也是入心肝脏为主，入血脉消除瘀滞的力量更强，可以除斑去瘀，消除面部色素沉着，有一定的养颜护肤作用。这对于爱美的女士来说是个好东西。不过性质偏温，“发”性很大，多食容易动气上火，平素肝胃郁热，脸上痘痘丛生的人还是慎用些为宜。

其实人年纪大后面部生出的色素斑块很多都是血脉瘀滞的表现。人的血脉好比是河流，水流变缓慢了自然就有东西沉淀，沉淀多了就成垃圾，垃圾一多，皮肤颜色自然就不好看了。平时放松心境，多做做面摩，同时食用些桃子、杏子、枚瑰花茶等调气活血之物，就能重返青春容颜。

舒筋：
水果也能养筋骨？确实如此。虽说筋骨病有很多都是风湿侵袭造成的，似乎筋骨比较怕湿，但筋骨关节要行使其正常功能，还要靠津液来滋润。所以经常吃些水果，对维持筋骨关节的韧性是有帮助的。大家观察一下就不难发现，凡是在生命的年幼期，都是汁液充足而体格柔韧；而待衰老时都是一派干涸刚脆之象。这也就是《老子》所说的“其生也柔弱，其死也刚强”吧。所以，充足的水液滋润，是维持体内环境年轻的重要因素。从这个意义上说，水果是令人“年轻”的食物。

话题说回来，要保持筋骨的年轻，可以选择哪些水果呢？这里我觉得木瓜、葡萄、桑椹子、弥猴桃可值得一荐。老实说木瓜的味道并不好吃，不过想到它能通筋骨，除湿痹，吃下去感觉也是好好的。葡萄、桑椹子的作用和木瓜不同，它们是通过养肝肾来补筋骨的。其中桑椹子功效较著，除了养筋骨，还能明目，养血，乌须发，下虚火，安魂魄，既作水果，也是常用的中药之一。只惜季节性太强，入口的口感也一般，市面上较少卖得到。弥猴桃的补性没有桑椹子强，而以滋养津液，柔筋骨，除风痹为主。

以上只是简单界绍了些常见水果的功用特长，大家要注意的是这些功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而是在长期的调养过程中才能逐渐体现出来。何况现在的农业都是极功尽利，没有人去关注它们的营养内涵。但是经常对症的食用些水果，对于偏于火热体质，或地处南方的人来说，的确应当是个良好的饮食习惯。在某种意义上说，如果把生命看成一个不断“氧化”的过程，水果就是生命的“还原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