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立:万里河山被中饱私囊

中共中央对地方诸侯失控的程度正在加剧,此“冇王管”现象的结果是,不但弱势团体受到史无前例的掠夺,连国家的天然财富与民众世代赖以为生的青山绿水也买少见少。

虽然胡温领导层天天喊“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与取得“人与自然的平衡”,但省、市、县与乡镇的干部置若罔闻,继续与“红顶商人”或外来资本家拚命榨取地方与老百姓的资源。

就以中国八亿多农民的饭碗来源、即土地为例,耕地减少与环境破坏已到了惊人地步。过去两年,国土资源部曾在十五个城市与其七十多个区县调查,据月初公布,在这些城市与近郊新盖的建筑物中,有六成到九成是违法的。的确,在去年近十万宗“群众事件”中,超过一半跟农民与城市低下居民的土地与楼房被侵占有关;而鱼肉老百姓的罪魁祸首,是地方干部、财团,甚至黑社会组成的“罪恶铁三角”。温家宝年初谈到土地流失时,曾警告各级官员“切不可犯历史性的错误”。

中央无力驾驭

温总的话显然不管用。千万中饱私囊的大官小官仍逍遥法外。譬如在广东参与一系列非法圈地、抢地的贪官,不但与开发商勾结,更动用武警开枪镇压抗议的民众,他们至今还得意洋洋,反而协助民众的维权律师却受到迫害。

又例如上月刚出狱的地产大鳄周正毅,曾伙同上海与北京的高官与高干子弟在上海疯狂炒地,同时串通警界以非法手段逼迫当地居民迁出黄金地段。至○三年案发时,周因为有上海帮保护得以轻判三年。现在上海帮已淡出权力中心,但胡温似乎无意追究当年曾收受大量黑金,帮助“上海首富”炒地皮的高干。

中央对愈来愈严重的环境灾难似乎也束手无策。北京在六月五日世界环境日公布了首份中国环境白皮书,报告长达一万七千字,显示胡温领导层确有意改善山河与空气。不过,中央到今天才发功能否挽狂澜于既倒?据当局公布,从一九九六到二○○四年,国家投放了九千五百二十二点七亿人民币,即同期 GDP的百分之一来治理污染与改善生态。但按官方媒体最新数字,全国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竟占国内生产总值百分之十四;比前几年世银估计的百分之八到十二还高。

食水严重污染

这些骇人听闻的资料显示:积习难改,国家投入的资金明显不够。最离谱的是,个别省市以至农村都急功近利、采极端机会主义的经济发展策略。地方官与资本家不理生态死活先捞一把,出了问题则留给政府、甚至中央大员来买单。君不见中国北方十几个省市都长年缺水,但长江流域年年暴雨成灾。

全国现有沙漠化、荒漠化土地二百六十三点六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百分之二十七点四六,近四亿人口受影响。另外由于工业废料没有妥善处理,超过六成农村人口喝不到干净水。最揪心的是,因污染引发的奇难杂症,包括癌症等正蹂躏无数贫农的健康。

表面上,中央惩罚肆意荼毒生态的奸商和保护环境乏力的官员,似乎比过去严厉。例如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曾勒令不下数十个特别恶劣的工业专案停工,前环保局局长解振华因去年年底松花江污染事件而被革职。但除了罚款外,各部门都绝少向大规模破坏环境的企业老板追究刑事责任。

剥削阶级庞大

原因主要有两个。从行政层面看,北京的确再指挥不动尤其是较富庶省市的诸侯;因为每次胡、温,或其他头头批评地方官没有处理好土地与生态问题时,后者都会大打经济发展与“稳定牌”。省长或县书记会声称,若管得太严,谁来投资?若没有新专案,失业工人与农民闹起事来谁负责?

更重要的是,胡温领导层已丧失了“道德高地”。十多年以来,政治局级数的高干及子弟都肆无忌惮地利用特权剥夺民脂民膏;骑在人民头上的“新剥削阶级”已愈来愈庞大,上梁不正下梁歪,大陆土地与环境的沉(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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