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个女人……笑死我了

今天出门很早，坐公车上班，还特意走到终点站去排队。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我后面，几乎贴在我背上，我往前挪一点，她就紧跟着贴上来，我再挪，她再贴。我想车快来了，算了，随她去。很快，车就来了。前面的人走得很快，由于之前我已经不断往前挪，我就没有马上跟着，想保持点距离，于是只走了一小步。那女人马上大声说：你到底上不上车啊。当时我插着耳机在听摇滚，我回答她：上的呀。可能不自觉地音量过大了，前面的人都回头看我。还来不及不好意思，她就爆发了，骂我怎么这么凶啊，排队也不会排，不知道跟着前面的人。
　　
　　 我跟她说：你一直这么贴着我，我一直让你，再让你的话，我也要贴到前面的人身上去了，人家也会骂我啊。她居然一下子跟受了刺激一样，非常大声地说：你以为我这么想贴着你啊？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多好看我就非要贴着你啊？贴着你就这么舒服啊？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不比你长得差；我告诉你，年轻的时候有很多男人都追我；我告诉你，他们还拿着花在楼下死等呢……
　　
　　 我很惊讶她的反应，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面红耳赤地继续在高声描述当年男人追她的情形。一车的人已经都笑得不行了。因为在听音乐，我也没说什么，怕自己声音又太响，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她坐在我前面，还不断回过头来骂我，内容重复如上。
　　
　　 我也开始觉得好笑了，就听着音乐忍着笑。车开了四站路，她居然还没有停止对我的漫骂，说我到了她这个年纪肯定没她漂亮之类的。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跟她说：我觉得小姑娘老了也照样比你漂亮得多了。这下她几乎要站起来跟他吵架了。
　　
　　 她说你们年轻人懂个P啊，女人年轻的时候再漂亮，老了一样就是老菜皮、豆腐渣、没人要……男人打断她的话，说：你别这么骂你自己嘛，我们都没这么想啊。那女人又回头对着我骂：小姑娘漂亮？这么漂亮还坐什么公交车啊？找个有钱男人开车送你啊？干脆找有钱男人送你一辆车自己开啊？
　　
　　 一车的人已经笑得死去活来了。男人忍住狂笑说：那你怎么来坐公交车了？当年有钱男人送你的车呢？小姑娘聪明呀，知道等自己老了，有钱男人送的车就会被收回，一样要坐公交车，还不如从现在开始习惯起来，省得到老了怎么排队坐车都不懂呢。
　　
　　 那个女人气愤至极。我拼命忍住笑，是怕我一笑她更愤怒。后果就是下车不停打嗝，到公司喝了很多水才止住……有点同情她，也许她刚好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不过也很惊讶，真的太震惊了。其实，从头到尾，只是这么小的事情，跟谁好看谁难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小事……何况我上车后一句话都没有回应过她（实在是无话可说，难道两个女人在车上比谁漂亮？赫赫），她为什么这么气愤呢？
　　
　　 恐惧。女人真恐怖。不过这一车的人估计今天一整天都在笑，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