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用林新闻发布会答记者问实录

中国外交官陈用林沉寂一段时日后,于22日下午在悉尼的一家俱乐部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再度面向媒体和公众坦言心声,鼓足勇气揭露中共在海外惊人的内幕以及它是如何有计划在各个方面影响澳洲政府的,并解答了现场众多记者的提问。下面是现场对答全文。
记者:之前你提到的绑架事件,澳洲的安全人员也介入了,是这样吗?

陈:这是其中的一个可能。

记者:你是说是这样了?

陈:有这个可能。

记者:你还提到了另一个绑架案,副市长的孩子被扣留。你是说他的孩子在澳洲被扣留?

陈:在中国,当他们去中国的时候,在中国被扣留。他们受到中国国安的威胁。

记者:那么这与你所说的在澳的几个绑架案有什么关系?

陈:请再说一遍。

记者:你说过在澳洲每年至少有一桩绑架案?

陈:是,比这多。

记者:请解释一下这和你刚说的指控是什么关系?

陈:这是我从张劲(谐音)先生那里得来的消息。

让我总结一下。所以我感觉到了这个澳大利亚政府在,因为我见证了澳大利亚政府在跟中国政府做了太多的交易,私下,桌底下的交易。

我就真的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担心我很快会被出卖。所以我今天,即使我以后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我要把我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记者:你是否向和你见面的澳洲官员私下透露消息来支援你申请保护签证的理由?

陈:我跟她们讲了一些细节来吸引她们的注意,实际上,我有怕被绑架的担心,在六月初时,所以我在申请里有提到具体的案例,来让她们知道。

记者:但你仍然觉得她们对你的案子不够重视?

陈:是,是这样。当我被来自坎培拉的女性资深协议官员采访时,她不想听我说,连名字都不想记,只是不停的叫我回去领馆,和领馆合作。那使我觉得无助。我今天见媒体还有一个原因,昨晚,约晚上11点,给我提供住所的我的朋友接到电话,一个自称是移民局官员的男士打来的,说我朋友的公民身份有问题,公民记录有问题,可能会导致她的公民身份被取消。当她告诉我时,我感到害怕。就是说有人恐吓帮助我的任何人。如果我的朋友被吓着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有任何保护,至少我现在能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我能感觉是安全的。

记者:你提到你曾参加的一个会议有中国的外交副部长周文重出席, 有来自澳洲、中国和新西兰的高级官员,他们清楚的对你说他们应该从经济、政治的方法来影响澳洲政府,还有文化上的,如果可能的话澳洲敢对美国说“不”,并向中国靠拢。

陈:当唐纳部长访问中国时,他对中国官员说,终止和美国的条约是象征性的。

记者:你说你听到外交部的内部官方指示,会有使澳洲疏远美国、靠拢中国的活动?

陈:是的。

记者: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保留原始笔记,或是会议记录吗?

陈:这是副部长的口头传达,之后有落成文字。落成文字后传达给澳洲及新西兰的领事馆和大使馆。

记者:中国政府对于取得的进展感到满意?

陈:对。在过去的几年里,自从江泽民在99年访澳后,两国关系开始热起来。你可以看到中国政府说,和澳洲的关系达到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良好。

记者:你说澳大利亚和中国建立了相当好的关系?

陈:是的,中国政府认为澳大利亚是它的好朋友,特别是跟澳大利亚的经贸方面。中国政府认为,澳外长唐纳发自内心所说:“当台海战争时,澳、纽、美条约不会自动启动。”

记者:你有任何证据吗?

陈:这是非常保密的内容,不允许带出来。

记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我在中领馆读到过这份资料。

记者:你有复印件吗?

陈:没有,我没有机会复制。

记者:那你是怎么证明你的指控是真的?

陈:这在逻辑上是很明显的。中国和澳洲有很好的关系,当我申请政治庇护时,在24小时就被拒绝了,而且澳洲与中国政府在我的申请问题上商议,他们能公开他们谈话的内容吗?

记者:你已经在移民局面试,你感觉移民部的态度如何?

陈:自从上星期四面试以后,我没有接到来自移民部的任何消息。我的律师告诉我应该由一个过桥签证,但是移民部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可以申请,律师告诉我,只要把申请交进去,就可以获得这种过桥签证,它没有工作许可和健康医疗保险。

记者:自国际追查报告显示,公安部和610办公室曾经策划对海外独立中文媒体<《大纪元》、《新唐人》、《希望之声》的干扰破坏方案,并为此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你知道这个事吗?这次大纪元在6月20日收到白色粉末的恐吓信,你认为是不是跟此政策有关?

陈:中国政府对法轮功镇压政策是肯定的,无论是对国内还是对国外,因为法轮功和民运组织一样,威胁了中共的统治。这是既定的政策,你刚才说的白粉和死亡威胁,使我想起我在领馆做的工作。我的工作使我觉得很难受,我良心受到折磨。举个例子,有一天当我在外面时,我接到来自上司的电话,他说中领馆门口有一条法轮功遗留下来的横幅,他让我把它收起来处理掉。我告诉我在外面不能赶回来。

实际上这个事,你要么不管、要么通知悉尼市议会,最好让悉尼市议会来处理。一般来说,他会给法轮功打电话,让他们拿回去。但我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强迫我做很多我不愿做的事。

记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你很怕回中国,能不能告诉我澳大利亚政府对你什么态度?

陈: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地狱的感觉,我觉得受尽折磨,现在感觉比我从领馆出来还要糟,受不了。还不如结束我的生命算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记者:我掌握事实曾经中领馆干预澳洲选举的事,包括执政党通过候选人。你清楚吗?

陈:我知道的是中国政府对华人社区影响很大,因为澳州政府采取了多元文化政策,中国政府认为这个政策对推广它的文化很有利。现在很多人跟中领馆的领导关系密切,如果我们想打听一个人,很快就可以找到这个人,包括那些媒体。中国政府的文化宣传政策,开展与当地媒体的合作,给他们资助,特别是中文媒体,他们的规模小,他们很需要外面支援,所以领事馆对这些小媒体影响非常大。

记者:在你这件案子上,中文媒体和西文媒体的在报导上差异很大,那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中文媒体就是你上面所指受中共的影响?

陈:因为中文媒体就是面对华人的,所以他们还要看中领馆的眼色,这些中文媒体与中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说中国为了政治宣传,版面刊登在当地中文报纸上,称为专版。他们支付很多钱。

记者:中共对海外的主流媒体有否宣传政策?

陈:有关媒体宣传,中国政府主要是通过跟澳大利亚媒体进行合作的方式来进行渗透。

记者:谈谈你的处境?

陈:我现在是无路可走,我是一个人,两个政府对付我,他们在作交易,我已经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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