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百华:共产党五毒官素描──赌吃嫖遥贪

我从小看到被骂为“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大人,颇有些同情,觉得很不公平。这些被骂的男人、女人,怎么样都在种大寨田,比那些干部要勤快;就算再嘴馋也没有吃到人家的桌上。再说:谁不想吃好的?谁不想减少苦力投资?“好吃懒做”之后才可能有技术发明的动力的,拖拉机、插秧机什么的,哪一样不是为了省力?“小车不倒只管推”的臣民怎么可能想到发明省力的技术?

又听大人用四个字评价德性不好的人:“赌、吃、嫖、遥”。背后被别人这样指指戳戳的人,我是想同情也不敢--这可是太严重了。没想到如今当官的四毒还不够,还要加上“贪”。五毒齐全了,对一个人来说,世上恐怕再也数不出第六毒的,当官的做人也算做到极致了。

某地一旧时衙门,被辟为旅游景点。其内牌坊上刻有“劝官箴”:“尔俸尔禄,皆民脂膏;下民易虐,苍天难欺。”一些游客让导游给解释一下这段话时,导游说:“领导已打过招呼,不让解释。”赵经纬先生追问道:“领导,为何不让解释‘劝官箴’”?

不让解释还是有解释--

先说“赌”。广东省江门市汤百亨,因迷恋赌博挪用公款180多万港元;广东省思平市岑焕仍也赌迷心窍,输掉了贪污挪用的1000万元公款;广东省中山市某工业材料公司的经理郑桂炳,先后在当地和澳门把3000多万元公款拿去赌场挥霍殆尽。广西柳州地区和桂林地区分别查处了各一宗公开经营的赌博案。这两个案例的共同特点是:都得到了当地县委、县政府个别领导人的批准或同意,公安局的支援和包庇……澳门回归以后,我想即使别的好处没有,官员们来去赌场方便了的好处是有的。这些年贪官赴澳门的故事仅从传媒我就看到几十起了。辽宁大贪官群中多有赌徒,马向东就是共产党牌的大赌徒。共产党的干部真胆大,比国民党的干部 “牛”多了。真是没有家教、文化断了根的政治暴发户痞气。2004年年底,共产党进行“禁赌专项治理”,已经公布的赌官人数达到万余人。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深夜播放的新闻(稍微有些看头的新闻都放在深夜)说:这些年贪官豪赌每年耗费6000亿元,养肥了包围中国的200余家赌馆。据专家研究,澳门增长的 GDP中60%多与大陆官赌的贡献有关。看看何厚华先生为澳门经济增长高兴的样子,我觉得有多重的恶心。

说到“吃”,读者都能一下子想到饕餮大餐。万元龙虾的故事可说是举世无双。河北省某副县长对吃可说是怨天恨地,原因是他“体内酒精太多了”;又有某市一局长大人,一个晚上竟要赶5道宴席;最可怜的是,一些肚量小的贪官为了吃而丧了卿卿性命……多少年来,专家们对“官吃”的研究,一直都持“每年吃掉1000亿”之说。请注意:这当然是在一道道禁止吃喝腐败的禁令中完成的。令不行禁不止,除了控制老百姓能步调一致、雷厉风行外,官场的诚信就像吃喝禁令一样,已经名存实亡。想想武汉一大学有大学生每年生活费8.5元人民币(主要吃同学的剩饭),权贵们的一席豪饮动辄万元,真不敢相信这地方有什么执政为民的党。

关于“嫖”待我关于女权的专文另说。这里只写四个字:“公款嫖娼”。

“遥” 呢?“逍遥”的遥,吊儿郎当、三摇四晃、东游西荡的意思。领导虽很少晒着懒太阳抠脚丫、站在大街上看西洋景什么的,但开着车去钓鱼,前呼后拥以检查为名干扰下面的工作生活,兴趣来了还要国内国外游山玩水(当然名目都是考察),反正正事做不了多少的“遥”官大有人在。群众见了直摇头。最近国际传媒披露的东北某太子党大官护短同“遥”欧洲者的笑话,还是给共产党争了许多面子的。

宋朝群先生在其省城某省级单位大厅墙上看到这样一张公告:

×××(单位)灭鼠工作领导系统示意图灭鼠领导小组:组长:×××(1人)
副组长:×××、……(共3人)
领导成员:×××、……(共5人)
灭鼠工作办公室:主任:×××(1人)
副主任:×××、……(共5人)
投饵员:×××(1人)
附:灭鼠毒饵位置示意图。(略)
(取自1998年7月3日《南方周末》宋朝群文)

老鼠要是能知道人间的勾当、说人话,一定要说:这些硕鼠比我坏多了。

笔者还算个单位人,多少了解一点单位的事情。例如到著名风景区讨论分房,去名胜召开教学例会,赴著名旅游点学习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思想……“逍遥”的人们不以为怪,每每游玩归来,还要煞有介事地发一篇自我表扬的报道到自办的党报上,称连旅途中都在认真学习讨论,让人不得不敬服树牌坊的机巧。

据香港《争鸣》杂志披露:赌吃嫖遥在官场的内部规定中都是小节,并且还有具体的“待遇”等级。难怪很多高官绯闻铺天盖地,照样不影响人五人六地张大蛤蟆嘴发 “以德治国”的宏论。克林顿的麻烦放到我们的贪官身上充其量不过内部打打招呼罢了。光是这帮官僚,就会让“以德治国”变成猪八戒的镜子。但是,如果你对共产党持不妥协的批判立场,那么,你如果谈恋爱,情治部门就要想办法让对方指证你猥亵了对方;你有情人,情治部门就要想办法让对方指证你强奸了她;你千万不能身体不好请什么小保姆来照顾,否则情治部门会想办法弄得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就算碰上黑社会也就是被敲诈勒索一番,但肯定没有牢坐;碰到情治部门,嗨!问问例如上海的异议人士吧!

丧失“人”性与缺德是互为因果的,相比起来,丧失“人”性其害更大。1997年7月16日晚上,海南东方市一老人突发脑溢血,生命垂危,其子卢某当即骑摩托车出去找车救人。东方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副政委林坚毅当时驾驶的警车正好停在路边,卢某上前央求林送人去医院抢救。林坚毅推讬:“现在没有空,回家再说。”说完便开车回家。卢某只好紧随其后。待林停车后,卢某再次求助又遭拒绝。……由于延误了时间,老人于当晚死亡。(取自1998年9月12日《新民晚报》卜云彤文)仅仅是用公车拉伤病人上医院也不肯!官员见死不救的事件光报上揭露的就有数十起之多了,这是党群官民关系的象征!

“人”性没了,“吃、喝、嫖、遥”就必须由“贪”来做底,通过贪来一并买单。

在辽宁省召开的一次会议上,一位民营企业家向省委书记汇报说,他们建成了一座颇具规模的星级宾馆,旅游部门负责验收星级标准时提出要购买国外电梯,以保证与星级宾馆相匹配。省委书记闻世震当场询问旅游部门负责同志为什么不选择沈阳与日本东芝公司合资生产的电梯。旅游部门领导当众表示自己不清楚沈阳还能生产电梯,更不知道沈阳的电梯厂是与日本合资的。在这次会议中,一位接待参观考察的企业经理告诉书记,他们公司装修的材料是世界一流的,就连大理石都是国外进口的。省委书记问与会者:辽宁连大理石都需要进口吗?据了解,辽宁生产大理石不仅花色品种繁多,且价廉质优,东北最大的石材市场就在这里。省委书记应当问一问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答案只能到“五毒”习性中去找了!

安徽省农科院副院长孙明违反规定安装住宅电话并擅自开通国际长途,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报销话费22万元。同时,孙明还利用职权,以编造文件和材料等不正当手段为他人谋求出国;挪用公款50万元给私营企业从事经营活动。

山东省章丘市晋集镇农行办事处储蓄专柜主任伪造票单一次就贪污公款140万元。该市某镇一邮电局局长利用职务之便,从1993年起,乘给客户安装电话之机,钻收取1500~1800元初装费浮动价格的空子,采取多收少交的手段,每部电话贪污初装费300元,至案发,共计贪污“公”款6.8万元。该市某镇粮管所所长利用粮食差价等搞出账外资金1.9万元,先用其作个人集资后私分。还有一个工商分局的出纳员,同部门领导掌握着10余万元的“小金库”,乘更换领导之机,各分得2万元。

1997年7月,山西省纪检委、监察厅收到晋城市城区北石店乡河东村94名村民的举报信,举报该村村长刘三顺承包村煤矿时,曾用钜款收买了原任乡党委书记、现任区委副书记靳长喜。省纪委立即责成晋城市纪委牵头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很快查清了靳长喜在任北石乡党委书记和区委副书记期间,共受贿总计24.5万元,挪用集体钜额资金等大量犯罪事实;随后又查出了区委书记杨群旺等一批“硕鼠”。杨群旺在任城区党委书记期间,借提拔干部之机,收受钱物贿赂总计13万余元,查出来源不明的钜额财产98.8万元。

读者也许注意到了,上面举的一些例子,犯罪数额并不算大。我故意讲一些“小的”:贪官掠夺的财产哪怕是一分钱,都是不义!

大的当然不少见,随摭几例:

广西玉林市市委书记李乘龙敛财千万,任职期间,每天“收入”不下万元!在大肆敛财的同时,李乘龙对女色也毫不放松。展销会礼仪小姐、宾馆服务小姐……都沦为他的猎物、玩物。在玉林任职期间,李乘龙玩过多少女人谁也说不清。检察机关在侦查期间查获了一个李乘龙视为“命根子”的密码箱,箱内发现了他珍藏的数十张女人照片,照片背后都写着他们的昵称:骄骄,敏敏,玲玲……说不定李乘龙们是向广西的领导核心成克杰看齐的。

河南省周口市市委副书记曾被一些新闻媒体誉为“沙河之滨的改革之鹰”--李斯……早在1989年,李斯在丝织厂当厂长期间,就与本厂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工刘某勾搭成奸。调入罐头厂后,为满足自己的淫欲,李斯干脆在周口市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供刘某居住。仅为刘某买房、装修,李斯就花费了9万元。钱出何处,李斯自然不会掏一分钱的腰包,这些开支全由罐头厂支付。1992年5月,李斯带着周口市某商场经理夫妇外出考察专案,竟也不忘带着自己的情妇刘某一起同行。

1983 年8月,湖北贪官孟庆平被提拔担任海南行署党委副书记。初到海口时未带家属,一个人居住在行署宿舍。当时,多年与孟家为邻,经常照顾孟的几个孩子的邻居,请孟帮助把20多岁的女儿M小姐调到海口市某单位工作。出于感激,M小姐经常在休息时间去孟的宿舍帮助洗衣服,打扫卫生,有时晚了,就在孟住处的隔壁房间过夜。据孟自己交待,一天晚上,M小姐干完家务活准备去隔壁休息时,孟庆平留住了她,把这位比他小20岁的姑娘奸污了。以后两人又多次发生两性关系。 1988年海南建省后,孟庆平担任副省长,主管土地、基本建设、机电产品进出口等工作,都是一支笔审批。一次,一个个体户让孟批了一块地,有意识派女秘书去取批件,女秘书长得挺漂亮,她在孟的秘书手里拿到批件后,还要求当面向孟副省长表示感谢。走进办公室,女秘书扭捏作态,使孟的身子一下子酥了半边,邪念顿起,迅即锁上房门,将女秘书搂在怀里,一边说:“你有一种使人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边就把女秘书抱在办公室的长条桌上将其奸污。一个上海小姐H,经人介绍认识了孟庆平,利用自己的色相与孟勾搭成奸,多次发生关系后,让孟为自己批了房地产公司,还向有关县委领导打招呼,给她批了20多亩地,她与合伙人转手倒卖,自己一个人就得了500多万元……(取自1999年1月5日《大河报》中纪文)

在海南、湖北,孟副省长的黄色故事还有不少,且都与侵害人民的财富权相交织。

“红塔山”曾是中国销量最大的名烟,而红塔集团董事长褚时健则被人们称为“中国烟草大王”。烟草大王的腐败案被评为“98中国企业十大新闻”之一。褚时健主谋贪污私分公款355万美元,其中个人贪污170多万美元。其女儿索要和接收3630万元人民币、100万港元、30万美元,妻子及其他亲属共接收 145.5万元人民币、8万美元、3万港元及大量贵重物品。需要补充说明的是,褚氏罪案所以成为重大新闻,乃因“舆论界”普遍关注的“59岁现象”--离职前捞一把。另需提及的是,这位烟草大王也因好女色而挥霍了人民的财富。

河南省禹州市身为拥有千人国有制药厂的党委副书记杨国弛,为筹集 “包二奶”所需的开销,竟铤而走险。1996年3月至1998年期间,杨国驰以找熟人聊天为名,先后窜入市电业局、市国税局、市劳动人事局等16个市直机关,大肆行窃。共盗窃26名干部职工钱财折合人民币55536元,除手机、BP机、手表及人民币3650元被公安机关追回或退还失主外,其余的全部被他和情妇挥霍一空。

“万恶淫为首”多道学味,但“腐败多淫欲”倒是一个“规律”。

共产党中的五毒官究竟占多少比例,老百姓的说法是这不需要调查,究竟有没有一个廉政官才需要调查。我想,说共产党的五毒官全世界第一多,应当没有异议。这样一个拥有几千万官员的大党,对人类的文明意味着什么?这恐怕是想“保持先进性”的共产党不敢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


──转自《北京之春》05年4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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