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一长假的第五天,由于值班中午大楼食堂又没营业,所以我到门口不远的一个贵州米粉店吃饭。刚吃完,进来一个病恹恹、颤巍巍的低瘦老太婆,感觉就像一个枯枝上的干树叶在风中发抖。
正准备离开,老太婆到我身边做出了令我吃惊的举动,她一边用哆哆嗦嗦的双手几乎是将我吃得只剩汤的碗抢走,一边哀求般断续说“让我吃了吧……”。听声音就知道她一定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也许饥饿使她根本没有了任何尊严,但我却有点局促不安起来,看到别人要喝我吃剩下的汤汁简直比我吃那些东西还要难受。我几乎是本能的把碗从她手里要过来,说“你不要吃这个,我再让给你做一碗”。老太婆可能是没听懂,以为我不让她吃,又不顾一切地把碗夺过去,她真的太饿了!
我看阻止不了她,赶忙掏钱让服务员马上再做一碗饭。这时只听见老太婆风卷残云般将汤一饮而尽,似乎一个饥饿的孩子见到了皇宫里的美味佳肴。我的心一阵紧缩,不敢看一眼她喝汤的动作。出门的时候她费了好大劲才跨出门槛,在门口,服务员将做好的饭递给她,她几乎要跪倒在地,千恩万谢,直说“小姑娘好心人……”
我走出小吃店的门,抬头看,对面就是上海证券交易大楼,远处是巍峨的金贸大厦、东方明珠。街道两旁,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在这个中国最有希望的地方,共和国最隆重的节日,一个干巴老太太瘦小的身影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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