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包公祠边来 青天也难救中国

回首五千年,看中国的历史文化,青天的传奇故事大约是个不朽的话题。包公海瑞的地方戏和国粹戏京昆剧本经久不衰,代代有人唱,年年看不败。

前些年,中港台及全球华人世界曾经刮起了包青天旋风,一下子把我带到了小时候常常路过和驻足游玩的地方,合肥的包公祠堂。

我自包公祠边来,包拯的故事对我来说异常亲切。我上小学的时候,全家搬到省城合肥,每当夏日暑假,我们都要去省体育场游泳,路上就必得经过鼎鼎有名的包公祠。

包公祠位于合肥的城南,城南边有块水面叫包河。包河其实不是河,只是一条长条形的大池塘,曲曲弯弯地拐了二三里路。塘边杨柳轻扬,古松云杉参天,鸟语花香之中,便座落着历史的名胜包公祠堂。

包公祠内立有包大人石雕,面目清瞿,栩栩如生,在我童年少年的脑海里,从此映
下了清官的影子。记得祠堂里还有一块嵌在墙里的古老石碑,上面记载的是包公的生平事迹。传说包丞相的石碑也是块晴雨计:如果石面上出现雾汽,就说明老包生气了,是要变天的标志;如有水滴产生,则是包大人哭了,一定有大雨滂沱。当年每每试过,倒也十分灵验。

此外,离包公祠不远处,包河的池塘上有个江心岛,岛的两边均有小桥与陆地相连。从前我们去游泳,最喜欢从小岛上走过。岛子不大,上边却又有个长约丈八的塘中之塘,里面长满了芦苇,形状酷似一只脚印。传说包青天升天之时,对人世间仍然愤愤不平,一蹬脚就留下了这只脚印塘。

合肥,安徽省省会,旧称庐州府。除了包公,近代李鸿章段祺瑞都是合肥人,给一个古老而富于传说的城市平添了几分色彩。城东有名的淝河之水绕城而过,三国的故事里早有记载。至今,大将军张辽的坟墓在城东的逍遥津保存完好,与传说中的曹操点将台明教寺相邻而立。凡游人至此,遥想当年淝水一役,难免浮想联翩,不禁感慨万千。

六十年代初,安徽是个重灾区,毛泽东的爪牙曾希圣饿死了上百万人命。老毛在万人大会上作了检讨,接着退居二线。后来换了个刘少奇的得力干将李葆华主管安徽,这就是当时有名的李青天。李葆华是中共先驱李大钊的儿子。老毛一隐退,中国果然开始有了起色。记得当时李葆华的儿子转学来到我们一中,大家一看,还真的有点像照片上的李大钊哩!

然而,好景没过几年,老毛不甘心隐退寂寞的生活,一声炮打司令部,十年文革浩劫开始了。在动乱的年代里,包公祠同样遭到严重的损毁,那块有名的石碑也横遭砸断。中国人民忍声吞气,终于盼到老毛撒手西归的1976年阳历九九重阳节。

老毛死后,包青天的祠堂又得以修复,清官的形象才得到还原。可是,当中国人苦苦地再次盼来所谓的青天邓大人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会十多年之后,邓皇上又会来一个六四屠城!

回头看历史,青天好官的确对中国黎民百姓的生活影响至深,不然的话,包公的祠堂不会保留到今天,对青天的戏文也不会流传至今,老四老五们也不会憋着尖嗓子,一个劲儿地到国外来给洋人献唱。

是的,从包公海瑞到刘少奇李葆华,以至胡耀邦赵紫阳邓小平,直到今天的胡锦涛温家宝,中国人民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望着青天救世主的来临。但是,无情的历史事实一再告诉我们,对青天的每一次期望,必然带来更大的失望。

是的, 中国的事情, 如果靠一两个清官宰相能够解决的话, 决不会搞到今天这副模样!历史上,哪里还会两次半当亡国奴,当年连初夜权也奉献给了外族?现实中,哪里还会有中国人逃难的热潮此起彼伏,空叫一帮爱国贼叛跑到外国来嘴上爱国?

是的,如果青天能够救中国,今天,我们堂堂的大唐人,一定会在北京接受八方朝拜,四面进贡。世界的语言决不是啰里啰唆的英语,而是我们简洁有趣的方块象形文字。我们也决不会跑到这世界的北大荒来当二等公民,然后指着鼻子,互相斥骂对方难民。更有甚者,在国内同胞互相歧视惯了,到了外国,有人还居然发明了根正苗红的纯种移民的说法,好像显示自己的品种比别的中国移民来得高贵。

回首何需五千年,归根到底一句话,从唐宋元明清到民国中华,从李世民李自成到孙中山蒋介石毛泽东,直到今天的江泽民胡锦涛,中国的历史上不是没有青天,可惜呀可惜,只可惜,青天也难救中国!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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