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家破人亡 青岛大学老教授致信胡锦涛 女婿遇害 女儿被关 老妻伤逝 幼孙无靠

【青岛大学副教授张庆发一家仅两年由巅峰打进谷底,女婿邹松涛因修炼法轮功受迫害而死,女儿张云鹤被关押在牢,老伴毕务彩伤心逝去,现在年过花甲的张庆发只与三岁的小外孙女融融相依为命。 张庆发(非法轮功学员)致信胡锦涛反映自己家庭所遭受的苦难,要求制止对法轮功的迫害。 】

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三位阁下:你们好!

我是青岛大学副教授张庆发,已年过花甲。我是个普通人,但我要向你们反映我的家庭所遭受的苦难,希望能引起你们的反思,结束历时4年、使许多好人被虐杀、给千万个家庭带来横祸的民族浩劫。

我的女婿邹松涛因修炼法轮功被劳教,于2000年11月3日惨死在山东王村劳教所,时年28岁。女儿张云鹤自丈夫死后,因散发法轮功真相材料被发现,于 2001年5月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2002年5月获悉她被拘青岛大山看守所女牢208室,即送去钱物,收下了,后又被退回,说“查无此人”。我又不得不求助于政府,也说“查无此人”。他们当然是不让我进去了,只能在大门外等候消息。以后我又得到消息,她化名李燕,被关在牢中。



邹松涛和妻子张云鹤


  
我老伴毕务彩亦是青岛大学副教授,是个大学一年级就入了党的老党员。2000年初得知患了癌症,我带着她四处求医,在北京一呆几个月,回青岛后又多方积极治疗,总的来说病情尚属稳定。但当得知女婿邹松涛死讯后,便立即拒绝任何治疗。女儿离家后,我一方面抚养着一周岁的小外孙女融融,一方面照顾老伴,每天睡眠从未超过三、四个小时,其间还不时被唤醒为她翻身。清晨一起,用儿车推着小囡囡去市场买东西,回来一手抱孩子,一手做饭,此苦此哀可想而知。有一次,她抽泣着对我说:“你太累了,松涛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想死!”我哭了:“你只要活着,就是个家。总有个天晴日出的那一天。你走了,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她回答只四个字:“闭着眼过。”我问她:“你能闭着眼走么?”她终于于2001年8月30日凌晨5时10分睁着眼走了。在追悼会上,我亲了亲她,也让小外孙女亲了亲,算作永诀。我用诗作悼词:“意冷摩摩沧桑脸,心寒吻吻小乖乖。临终床前无一字,披麻惟一小婴孩。”
此后,每逢忌日清明,唯我一孤身老人在她灵前抽泣,求她在天之灵保佑爱女平安、早日归来。小乖乖经常问我:“姥爷,我张云鹤妈妈甚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她。”我只能用哀叹回答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囡囡,心中却像万把钢刀在乱搅,纵使有再多的苦水泪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有在她熟睡后,坐在她身旁,望着那可爱幼稚的脸庞往外倾泻泪水。



融融刚一岁时,父亲邹松涛因修炼法轮功被迫害致死。


  
我本人并未修炼法轮功。我们属同时代人,建国后的所有政治运动都目睹亲历过。每次的镇压手段各不相同,受苦受难受牵连者何止亿计!1999年,当我发现全国报刊电台对法轮功连篇累牍进行声讨时,我便预感到又一次政治镇压运动要动手了,其规模之大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仅其信众便是几千万。我知道,这一次我的家庭是在劫难逃了。我向他们讲述了建国后历次政治运动的前因后果,命令他们立即停止修炼,以躲过这次大灾难。
但我的女婿松涛不信没有讲理的地方。他说:“我们只是炼功,修炼真善忍,强身健体做好人,从不过问政治。谁要在学法会上议论政治,针对时弊,我会马上阻止,否则就叫他到外面说去。一定要说,就叫他不要来。我们老师一再告诫我们绝对不准涉及政治,有了想不通的事,总是向内找。”我知道他的话是真的。他还坦诚地告诉我,他曾经是一个有点玩世不恭的青年,自从得法后方知那样是不对的。我看得出,他非常正直善良。

我女儿云鹤因儿时家境贫寒,身体非常柔弱,自从修炼法轮功后,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好几种病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他们信奉法轮功不是没有原因的。邹松涛是青岛海洋大学硕士毕业生,在学问上从不弄虚作假,非常优秀。云鹤是青岛大学会计专业毕业生,学习成绩极为优异。入学八个月即参加全国英语四级统考,成绩优秀;又过去四个月,即大学二年级一开学就参加六级英语统考,成绩合格,又通过了。这样的成绩,在整个学校,都是前所未有的。镇压法轮功运动开始时,她任青岛德瑞皮化公司(英文缩写TFL,为德国独资,亚洲总部在香港)的主管会计。青岛公司是该公司在国内的总部,全国各公司都通过青岛公司走帐,所以她事实上是国内公司的会计主管,业务量非常之大。她所作账目非常清楚,深受香港总部的赞赏,每年都给她提高工资 30%。来自北京的审计人员说:“审查你们的帐目简直是一种享受,太简单了,太轻松了。”就如此一个优秀白领,只因修炼了个法轮功,公司在各方面的重压之下,也不得不辞退了她。
  
为了说服他们,我通览了大部份有关法轮功的资料,发现其最根本的理念就是“真善忍”三个字,不带有任何政治色彩;相反,李洪志先生也的确反覆告诫任何学员绝不准涉及政治。他也反覆说,法轮功只是佛家气功中几万个法门中的一法门,不是佛教,更不是其它任何宗教。至此,我才明白为何对他们的劝告、警告甚至是严厉的批评,他们总是听不进去,我对他们的批评显得何等苍白无力。最后只能劝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骼膊扭不过大腿,躲过这风口浪尖再说。人家说你们是政治组织,就肯定与政治脱不了干系。”他们仍然不听,他们坚信上方不了解法轮功的真实情况。其实,那时,他们并不知道在乔石的调查报告中早有“修炼法轮功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结论。按理说,倘若是在一个法制国家,而不是一个人治的国度里,像乔石在调查报告中所得的结论本应作为制定相关政策的依据。
  
任何政党和个人都不可能永远不犯错误,只要肯改正,非但不会降低威信,反而更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和信赖……仅就我所亲身感到的法轮功问题而言,乃是建国以来涉面最广、手段也极带血腥气的一次。从某个角度看,也是最无道理的一次。因为在以往历次政治运动中被镇压的一方多多少少都带点儿“政治”色彩,与政治多多少少都能沾上一点点边儿。而法轮功却纯属一个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的气功群体。若不相信,你们不妨让各级官员和公安干警说说心里话,他们之中肯定会有许多人表现得百般的无奈。他们私下经常说:“有甚么法?老婆要吃饭,孩子要上学,上面命令,你能不干?将来平反,还得我们去赔礼道歉!”对法轮功的定性过程,镇压之恶劣,死了多少人,关了多少人,又将多少人送进精神病院,又有多少人失去工作,流离失所,甚至下落“不明”,你们心里肯定也有数。你们难道不感到无端地开展这样一场震惊了世界的政治迫害运动是何等荒唐!
  
总是讲 “稳定压倒一切”。是谁破坏了稳定?不能把受冤人喊冤说成是破坏稳定吧?面对这样的迫害,法轮功学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真不容易啊!其实,不稳定的根本原因来自内部,不是外部,更不是来自法轮功。定义“X教”有六条标准,将其套到法轮功头上,有哪一条理由是合适的?没有。将法轮功定为“X教”本身就表明我们的法制至今还何等的不健全。
  
据说阁下们一上任就组织官员学习宪法。本人心中一亮:宪法才应该压倒一切!尽管现行宪法中尚有值得思考的地方。自由、民主、人权是天赋的,应该真正赋予人民,因为这是宪法中载明了的。法轮功充其量不过是一种信仰,应该还给人民信仰它的自由。信仰法轮功的人都是真正的好人,这是我亲眼所见。并且,镇压前,法轮功在群众中也是有口皆碑的。
  
说到此处,使我想到对新闻的封杀。不说国内新闻媒体是 “党的喉舌”,也不说对许多国外电台干扰,就说北京海淀区一家网吧起火的事。据说那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初中学生因与老板闹了点矛盾,便倒上汽油点上火才弄成火灾,结果便以消防为由令全国网吧停业整顿。整顿之后,全安上过滤器,对国内数以百万计的网站进行封杀和过滤。原来如此!如果说此举是应该的,那么不仅全国的工矿企业都应全部停业整顿,就是全国人民,从农村到城市,都应该搬到大街上去睡,就连中南海的房子恐怕也是住不得的。在镇压法轮功和新闻封锁上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阁下们心中自然有数,连国外的法轮功信众名单都能搞得一清二楚,真可谓不遗余力。这是在“治人”。如果在“治国”,特别是在反腐肃贪上也如此这般地肯下功夫,我们的政权还愁不稳定么?人们不能不承认,中国的新闻封锁做得有效,但却有限而且有害。对“非典”消息的封锁便是一例。这乱子闹大了,祸也闯大了,它令国人陷入一片恐怖,也令全世界惊愣,甚至愤怒。何苦来!大奸臣林彪说过:“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失去政权就失去一切。”这是他的心里话。这话至今还被某(些)人在心中默念。问题在于这政权如何“保”法。防民之口有如防川,人民的意见是可疏而不可堵的。
  
不知阁下们知不知道天安门前华表柱之真实含义。相传尧舜在“政府”门前或交通要道处竖立木牌,一为指路,二是让人在上面书写谏言。这种木牌叫“诽谤木”,亦称“华表木”,古语“谤”并非一般人所理解的全是贬义。后世君王便在朝前竖以华表,以示顺应民意,清正纳谏之意,但多为石雕而成,成为装饰物。今天,时代已进入廿一世纪,世界各国更为开放。民主潮流滚滚向前,而我们,却连上访都成判罪的依据,散发个传单即成犯罪;谁敢关心国家大事,忧国忧民,在网上议论几句政体改革的话就要进局子(编者注:指公安局),简直难以想像!回想一下,在130多年前的满清王朝就允许私人办报,更不必说中华民国时代的国统区了。今天,是不是令人感到时代倒退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如果阁下们想了解民意,建议派些不经常在CCTV上露面的省部级以下的干部到异地的街头巷尾“微服私访”一下,听听那些打牌晒太阳的老爷子们想些甚么,说些甚么,然后再制定国策,以治国安邦。
  
吾也曾是革命军人,1986年转业来此就教。思前想后,吾一生最大的失误乃是对子女教育太过正统。吾之一家算不上芎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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