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从“高薪和尚”谈到现在中国的寺院

【看中国特别报道】自古以来讲“佛门清净地”,似乎只要一遁入空门,一切世俗中的荣华富贵都会弃之如敝履。本来对和尚来说谈不上什么“薪水”,更无所谓高薪了。
谁都知道,文革中,在破“四旧”、“反迷信”的旗帜下, 除了极少数重点保护寺院外,几乎捣毁了其他一切寺庙、道观和教堂。
70年代末,中国逐步进入改革开放的年代,外宾、华侨也纷纷回国观访。中共为了标榜有“宗教信仰自由”,就逐步开放寺庙、重塑佛像,让部分文革前的和尚、尼姑回寺院修炼、念佛。
文革中,北京雍和宫是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之一。所以它在这场绝世浩劫中倒也毫发未动。但那些和尚是在短期内难找回来了。中共为了能立刻接待华侨、外宾,遂在自愿基础上培养了一批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各专业学生,让他们赶快学一些佛教中的礼仪、语言、而后接待海外来的客人,其优惠条件是给比一般大学毕业生高出多的工资,如当时不少毕业了十年的58年参加工作的学生才拿50多元,而工农兵大学生的工资才40多元,而他们的工资是70多元,另外还有其他补助,所以他们在私营企业尚未发展的当时来讲,已属于一批收入相当高的年轻人了。
为了了解一些真实情况,我在70年代末带我孩子去了雍和宫一趟,看到了不少穿着灰色袈裟的年轻和尚,并与他们聊天。他们一看我不是海外来的,便与我谈谈他们的生活情况,他们并不信佛,但对信佛也不反感,政府给他们较一般人高的待遇。每日到庙里上班八小时,可回家,可结婚,但必须剔光头,头是不焚香洞(九戒)的。上班必须穿袈裟,要学经文,还要学点外语,以便接待西方客人。因为,他们才参加“工作”,待遇也高,所以也觉不错,过两年不想干,把头发留起来就可以了。应该说这些假和尚不是政府强迫的,他们是自愿的,是看在钱的份上。
进入80年代以后,全国寺院开放的越来越多,文革前的和尚,不少也回到庙里,为了“宗教信仰自由”,为了发展旅游事业,为了赚钱,不少庙宇佛像得到重塑。为了招揽游客,各庙竞相刷新庙堂、佛像,可说现在庙里的和尚、尼姑比文革前还多,其中不少也有来真正修炼的。我就见过一26岁的尼姑,她的父母在文革中被打死,全家仅她一人活着,她看破尘世,潜心修炼。但也有不少并不想修炼,找不着正当工作,暂时做一段时间和尚、道士的。
由于全国寺院极多,中共为了便于管理,同时为了不至于“大权旁落”,实现“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将全国每一个寺院都建立“管理委员会”,一切权力归管理委员会,管理委员会中建立党小组、党支部,不知是否有党委、党组?实行党领导一切。同时,根据寺庙规模大小,历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套上行政级别,因此有处级庙、科级庙之分,高的有司局级庙之分。不知是否还有部级庙?如果处级庙出来的方丈或管理委员会的负责人(党领导)也就是处级干部,享受处级待遇。如果他们的寺院今日被提为司局级,则他们出差坐火车就可以卖软卧报销,否则,则要自己贴钱。所以那些寺院大和尚和党组织负责人,也竭力想争取自己“单位”提高级别,给自己带来利益。
中国大陆寺庙经济来源主要靠旅游,因为捐助的数量很少。国家统一给和尚发工资,当然“工资”是不高的。一般小和尚仅数十元,不过他们的开支也很低,党和政府把他们全包了,他们的工资只用来卖些内衣、袜子、牙膏、牙刷等。所以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也有一些真修的老和尚,还把这些钱省下来捐给“管理委员会”整修佛身时用。
从这里可以看到,中国大陆和尚、尼姑是吃党和政府的饭的,他们也是国营企业的特殊职工。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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