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三陪尽女流
在男人为中心的社会,女人几乎负起不贞的全部责任。一说到贞操,准是说女人的,如果说那位男先生不贞,一定有人连嘴笑歪(柏扬语)。近来,我遍查《辞海》,也未查到三陪一词。三陪作为一个新名词,在人们的眼里几乎同三陪女等同,似乎“三陪”一词打一开始就是专门为溅女人准备着的。三陪是陪吃、陪玩、陪睡的泛指。既然是陪吃、陪玩、陪睡的代名词,当然也三陪也不是女人的专利。在三陪的漫长的历史里,男人亦不乏杰出的表现。男三陪往往以其独到的陪功,倍受权势者的喜欢,且名留青史。为搞好三陪,易牙烹子害妻;勾践尝粪添痔;董贤献妻、献妹、献自身。
人讲:“缝衣、做饭、奶孩子似乎是女人的专长。”可是,男人一旦涉足其间,最佳裁缝,最佳厨师,最佳保姆,往往非男人莫属。搞三陪也是如此,男人一旦进入角色,怕女人也要退避三舍,望尘莫及。
汉哀帝刘欣玩腻女色,想找个男人陪陪。殿中侍卫董贤毛遂自荐,扮作女人,让哀帝一次爱个够。董贤还怕自己陪不好领导,又把自己的妹妹、妻子也接进宫,一家三口对领导搞集体三陪。汉代规定,五天一个星期天。人家休息在家过,董贤常常连星期天、节假日都顾不得过,躲在领导家里搞三陪。搞的哀帝神魂颠倒,“六宫粉黛无颜色”。
男人有领着妻子、带着妹妹、坐着马车一起搞三陪的,有谁听说,那个女人领着丈夫带上自己的兄弟一起搞三陪的乎?男人可以在工作时间肆无忌殚的陪吃、陪玩、陪劳动,女三陪在这些方面倒多少有所顾忌。为了出人头地,男三陪更能把道德降到最低标准。
一局长跟一分管女县长相好。二人以考察为名,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人称:县长的“男蜜”。局长为了讨好女县,经常列着项目给女县送钱。一次,二人旅游,跟人撞了车。女县受惊吓,大病一常局长赶紧送去几万元压惊。女县问:“这次给的什么钱?”局长说:“是受惊(精)的钱。”
女人三陪多为钱,男人三陪多为权。陪出钱的人,往往多在钱上使使性子,而陪出权力者决不会像陪姐那样,一两套别墅就容易满足,一旦陪出个领导当当,这些人少有不滥用权力的。
陪玩陪出个国防部长的高俅,上班第一天,就逼走禁军教头王进,接着又把另一位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逼良为娼,把正直的干部都赶上了梁山。陪哥勾践陪得吴王国破身死而不觉。靠陪明熹宗的乳母得势的魏忠贤,实行血腥统治,把大明江山弄得支离破碎,油灯耗荆老翟这种“陪哥”特有的报复社会现象,称之为“男宠情节”。
其实,三陪的标准是双重的。有需要三陪的男人,就有提供三陪的女人;女人三陪男人的同时,男人亦三陪女人。
一位不服气的陪姐说:“到底谁陪谁,还不好说。我到哪里,哪里的臭男人就痒得不知咋好。有陪老娘吃的,有陪老娘玩的,还有陪老娘睡的。”民谣讲:“什么厂长、部长,不如老娘床上一躺。”言外之意,老娘一躺,晾哪个臭男人不敢不陪。“老娘”不让陪,那才叫权势者倾“单位”相与,赔个干净呢!英雄难过美人关,领导难过三陪关。一些坏女人的周围,不知道有多少趋之若骛的陪哥,出了名的坏女人身边,更是粘得像蚂蜂儿似的。
正象现在的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他们一面大骂三陪淫荡,一面却又需要三陪的温馨。三陪作为男权社会的附属品,是社会腐败的需要,而不是腐败社会的根源。
东北某市一年,打嫖上缴三亿元,被罚人次多达数万人次(保守说法)。这么多人腰带松!究竟女陪有几人?有如此社会需求,焉有拉不动三陪内需之理。只是,“买”淫的多了,家庭里的妇女感到地位的危险,所以把恨发泄到陪姐身上,似乎“撵走四川妹”,丈夫就真得回家睡了。
在男权社会里,西门庆三妻四妾嫖娼勾引良家妇女,方显男人本色;而潘金莲偶尔红杏出墙,便是人人皆曰可“唾而骂之”的贱货。家庭、社会齐喊打,三陪女焉有不倒霉之理!近几年,报纸、电视台三陪女屡有曝光,而把嫖客的姓名打入冷宫,真让人感到好事都是为男人准备的。一位老干部气愤地骂道:“奶奶的,好日子都让现在的干部赶上了!”
女子三陪贱,男人三陪更贱。因为三陪女多是外来打工妹、失业者,多是下海三陪为了生活;而三陪娼女的嫖客往往是温饱思淫欲,生活好得“不三陪,就吃不香,睡不着,生活没有了意思。”三陪女多是年青的女孩子;三陪男人则多是长了胡子的男人。有的还是老牛啃嫩草,怨牛乎?!怨草乎?!有的见了小姐动作粗鲁地跟老鹰叼小鸡一样,怪鹰乎?!怪鸡乎?!
三陪腐败里,有女人的一半,亦有男人的一半或一大半。干么非得把三陪的罪过都让女人承担起来呢?!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为何社会只讲三陪女的腐败,而不讲三陪男的腐败?!所以,目前实行“对陪姐网开一面、放水养鱼,对嫖客穷追猛罚”的政策,真可谓歪打正着,打嫖打到了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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