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不翻身”到“合格领袖” 记邓小平的二次复出

2003-02-16 06:45 邓小平一生大起大落，落，则苟全性命于乱世；起，则奋拳摧毁一切政敌，以铁的意志实行自己设定的目标。但他在失势之时也会违心地说一些对他有利的话，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从文革一开始，他就被毛泽东打成“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副司令。本来他也是“在劫难逃”，可是他当时也灵活地作了一些检讨，让欲置他于死地的政敌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得以苟全了他的性命，只要留得青山在，总有一天还会翻云覆雨的。
文革的第三年他被发配到江西新建县一拖拉机修配厂接受工农兵的“再改造”。72年周恩来总理已确诊为膀胱癌，后来他自感身体越来越不支，而张春桥又久久睥睨着总理“宝座”，当然他绝不会把这个“宝座”留给他。不久，周的挚友陈毅又去世。他在众多“老革命”中自然地考虑到还在江西“改造”的以前个人来往并不密切的邓小平。在林彪事件后，周权力明显上升，周遂把邓从江西弄回北京。但是，在当时形式下，要这个“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副司令复出，没有毛泽东的最高指示是不可能的。这时，周从中周旋，结果是让邓在毛面前写了“永不翻案”的保证。毛当时并不放心邓，可他对张春桥的能力也报怀疑，他老婆江青是“戏子”，让她蹦蹦跳跳还行，当个日理万机的总理是绝对应付不了的。在极无奈的情况下同意了周的意见，也为邓的复出下了“旨意”，说邓小平“政治性强，人才难得”；又说他是“棉里藏针，柔中有钢”。周遂如获至宝般把这几句话到处宣扬。直到74年中邓直接掌管国务院。
邓掌大权以后，开始按自己的“猫”哲学大刀阔斧抓起生产来，而无视毛的一群宠臣：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等，最后还是被他们以“反击右倾翻案风”的牌子赶下台。这样，他又一次退出历史舞台。
毛泽东逝世后，按毛生前安排，由华国锋接班，华在中央无自己的势力，他依附了掌握枪杆子的叶剑英等一班老将，以宫廷政变方式清除了毛的一帮宠臣。
华为了不让能力、资历比他高千百倍的邓小平复出，遂呼出了“继续批邓”的口号，可受到上上下下一致的抵制。随之，他又想还得祭起毛泽东的大旗才能压住阵脚，大讲两个“凡是”。提出批邓是毛泽东生前亲自定的，不能推翻，以此尚方宝剑作最后的“护身符”。可毛已死，活人绝不会被死人吓倒。正在这双方争执不下时，邓说话了，邓为了宽华的心，遂讲：“华主席是合格的领袖”目的是麻痹华，让他放他一马而自己绝不威胁他第一把手的地位。华虽然对这句话似信非信，可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到1977年7月十届三中全会上，邓终于复职。可这不是文章的结束，不出一年多以后，邓终于在11届三中全会上以加速发展经济为主轴的改革开放政策全面击溃立脚未稳的华国锋一伙。以实用主义为基础的“猫”哲学的旗帜也终于在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空高高地飘扬起来。
邓小平的两次复出都是以他的“服输”，“低头认罪”为基础的。一方面可说他是说谎，自食其言。但平心而论，他也只能这样做了，不过这毕竟还是谎言。可能在古语中也可找到：“成大事者，言可不必信，行可不比果”来为他辩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