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寐论何新:为建立中国特色的法西斯主义立头功

不过90年代的法西斯主义者们不能忘恩负义,他们应该永远铭记一个叫何新的"导师",是他在90年代初思想界人人羞于抛头露面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是他首先把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基本情绪上升到"学术"的高度的。

其实北大精神在1990年6月24日就被这个叫何新的"学者"污辱过。何新先生是到北大来进行演讲的,据他自己记载,演讲结束时,"全场热烈长时间持续鼓掌"(本节引文均见何着《中华复兴与世界未来》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年9月第一版)。在"全场热烈长时间持续鼓掌"开始前何最后的一句话是"我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历史。"--但我想这让历史很为难,如果他坚持要历史记住他,那么他将因一些批判文字一起载入史册──历史也记住了克劳底斯·撒尔美夏斯,那是因为历史在怀念伟大的自由主义者约翰-弥尔顿时不得不记住他。记得有人这样说过:"一个傻瓜可使跟他一道生活的人感到无聊可厌,他本应知足了; 可他还想折磨后代人……他想告诉后代人过去曾有他这么个人,而且让后代永远记得他是个傻瓜。"(孟德斯鸠《波斯人信扎》P.109。)我确信何新以及坚持要敲响"中华世纪钟"的人可能会名垂青史,只不过是以傻瓜的形式。

谈到何新我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此我只能说"哦,何新……"然后就不知所云了。我想借用一下他的话--我对他的同情甚至大于轻蔑。然而,评述中国新法西斯主义的历史不可能不提到他。"何新思想"不是一个理论,而是一个现象,一个做人的方法,一个反文化的文化事件。它为德国法西斯主义的军事的残暴和精神的狂妄增添了生活的下贱和道德的卑劣,因此为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法西斯主义建立了头功。正如马克思所说的何新现象"虽然低于历史水平,低于任何批判,但仍然是批判的对象,就象一个低于做人的水平的罪犯,依然是法律的对象一样……这种…精神已被驳倒…本身不是值得重视的对象,而是既应当受到鄙视同时又已经受到鄙视的存在状态。对于这一对象,批判本身不用自己表明什么了,因为他对这一对象已经清清楚楚。批判已经不再是目的本身,而只是一种手段,它的主要感情是愤怒,他的主要工作是揭露"。(《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P.4。)

我并不希望也不相信当他将来想到自己如此卑劣以后,象撒尔美夏斯读了弥尔顿的文章后一样"羞愧而死"。我是热爱生命的,而何新先生是具有足够的坚强和自信的--对于何新不知道什么是羞愧,在这个问题上,我对他是有充分的信心的。我也不认为他会恐惧,或者他的生存恐惧早已活埋了他的道德恐惧。"当蒙昧时代,人们就是做了极坏的事也毫无恐惧。在开明之世,即使做了最大的好事也还是要战栗的"(《论法的精神·上册》〖法〗孟德斯纠着商务印书馆 1961年11月第一版P.38。而何新先生是有恃无恐的。就象他身后的"路易十五们""有枪无恐"一样。

"为自己声辩"

"何新思想"的核心是:通过攻击"自由化"以期被"集权化"利用。如果说何新为权力辩护完全是为了权力的利益,那仍然把他看高了;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为了被利用的"折现"。他是把每一次谄媚同他在体制内的地位和银行存折的数目联系起来的,就象撒尔美夏斯"为英王辩护"不是为了英王的利益而仅仅是为了查理二世的钱袋一样。他的这个目的似乎渐渐被"中央领导"认识到了,同时由于何新的"理论"的无知和无耻让"中央领导"都觉得不好意思再用,再加上政治危机基本过去了,还要改革开放,还要和美国建立"伙伴关系",何新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于是近来何销声匿迹了--抛弃何新可以说是"英明领袖"唯一英明的一件政绩。可以说利用何新是权力体系一场危机以后精神极端贫困而饥不择食的选择;利用权力是灾民何新极端生存恐惧而不择手段的选择。但不幸的是,双方对这项合约的有效期限有完全不同的理解。

何新的缔约行动首先表现在给权力不断上"奴才以为"、"窃以为"的奏折方面;其次表现在为 "中国"的"声辩"上。如果这些措施还不足以引起另一方当事人的注意的话,他就呼喊"狼来了 "。坦率地说,他的努力是基本成功的,至少在一定时间是成功的。牛的幸福是找到草料;" 文化"的幸福在于被使用。"一个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和强者一致"

"缔约行动"的第一个办法是直接恭唯权力,讨好权力。当面时是低声下气的,远距离时是大喊大叫的,因为他担心权力听不见--的确,"老同志"的听力多少不大灵便,何况向权力讨饭的"精英"在中国总是人才"供过于求"呢。在"收购注意力"这方面,何简直是非常精明的;不过一般的奴才都有这种聪明,就是对主人投其所好,对主人气急败坏的事情义愤填膺。

我们先欣赏"低声下气"式。1991年4月17日他终于凭借对自由的谩骂,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而得到了X老的"亲切接见";这显然是何新"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看看幸福的何新在去银行之前的幸福吧:"看到您身体健康,全国人民都会高兴。"何怎么知道全国人民都会高兴呢?看来以人民的名义"服务"人民是权力的智慧,而以人民的名义讨好权力则是"人民"的智慧了。"戈尔巴乔夫......早晚将成为历史上的一个笑柄。"他知道X老讨厌戈氏。但他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成为历史的笑柄了----如果历史有这种闲功夫的话。"记得毛主席好象说过:文化太高,就缺少硬骨头。干部来自书生,政治中充满书生气。不可取。一旦天下有难,就没有人敢站出来。"--他知道X老是个大老粗;是喜欢听蔑视知识的恭维的,更重要的是,刚过去的麻烦全是知识分子惹的祸。然而就是这个攻击知识分子的何新,早在1988年,他还书面"奏曰":"十年改革的根本失误是……没有真正动员和开放国民,特别是知识分子的创造能力。 "对于1988年的话,我只能这样理解:"十年改革的最大失误,就是没有真正动员和开发何新,特别是何新的创造能力。"而1999年,这个"波西尼亚人"(本雅明)终于找到机会了。不过,似乎不仅毛主席蔑视知识,希特勒主席也蔑视知识,希特勒说:"知识水平越高,其事业上的成就就越小。…不能靠知识分子创造历史。"(《法西斯体制研究》P.246。)  "发生社会对抗、战争,不能不死人。"--他知道或听说"X老"有动辄要摸枪的爱好,更重要的是,他送来了珍贵的贺礼。"发生社会对抗"就得"死人",这种逻辑是何新向胜利了的"战斗者团体" 投降打出的旗帜,也是他加入蒙昧物群的标签。然而,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看来"X老"一直对关于他的某些传闻很恼火,于是他不仅不领何的讨好,反而不耐烦地训斥说:"最好一个不要杀。"何多次主张杀人不可避免论,当然他自己是不在可杀之内的,就是说,应该杀别人。

何新把这篇彻底暴露他的奴性和残忍的谈话纪录编入了他的文集,目的可能是为了向世界炫耀:"那天X老同我讲话了,而且他没有直接说滚呢!"

让我们再欣赏一下"大喊大叫式"。"窃--又是一个窃,比'臣'还要谦卑--这还是20世纪吗?- ---观江总书记、李鹏总理皆具诚敬之心,勤勤恳恳,励精图治。然而权威未立,故易为省部藩镇诸侯所辱慢。幸赖今日小平同志为核心的权威在。"如此胜意,而迄今仍未闻"何爱卿平身"之圣言,何亦可怜!谁是笑柄,人皆知之矣。

"与弱者为敌"

他说:"至于某些自由派精英……我不会与此辈为伍--我对他们的轻蔑甚至大于敌意"。鲁讯说,明言轻蔑着什么,并不是轻蔑。何新不是轻蔑,而是畏惧。何新当然"不屑"与自由派为伍--自由派为此应感谢何新--因为自由派既不能给他买去古巴的机票,也不能给他提供住房。相反,攻击自由派才能达到这两个目的。何是喜欢与权力为伍的,"我是支持现政府的"-- 给钱吧,政府?!

对"自由化"的攻击是他最大的"理论贡献"或送给"新时代"的礼物之一。他的攻击没有任何思想信仰上的理由,是完全为着趁机"揩油"目的的,而"'揩油'据说是说明着奴才的品行的全部的。"(《鲁迅全集》第二卷P.410。) 这里我认为有必要"治疗"一下他对一些学生对他"人身攻击"的"大义凛然"的反击,为学生故。

他在北大的那个演讲上,先宣读了他收到的匿名信的内容:"何新,你这只卑鄙无耻、卖身投靠的哈巴狗,你将永远被钉在文明的耻辱柱上。如有可能,我操你妈,再生一个人作何新! "然后,他激动地反驳:"为什么搞人身攻击?"--于是,据他说,他"一下子就把北大学生镇住了"。

他充分利用了人类的善良,特别是对弱者的天然同情心,他为此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受人伤害的可怜虫。但这是一种无耻的道德讹诈。他是拥有最强大的支持的,而真正的弱者是那些喋血的人们。问题不仅仅如此,北大那些被感动的学生们没有看清何新正在表演的舞台的全景。这个舞台上还有其他人物和剧情,但被何新掩盖了;让我们恢复舞台的真实情景,你将看到,这个"人身攻击",这种辱骂是特定语言环境的产物,而不是一般学术辩论中的粗暴失理的咒骂。让我们想象一下事情真实的全部的过程:坦克正压过一个北大女孩儿的身体,这时,何新先生出现了,他鼓掌欢呼:压得好!压得好!于是这个女孩的男友满面泪水地咒骂了何新。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于是何新先生才正义凛然地训斥这个男孩子:你为什么搞人身攻击!--这才是事情的真实情况。这种情境与下面的例子是完全相同的:一个暴徒正在强暴一名少女,被凌辱的少女绝望愤怒地挣扎并咒骂这个暴徒;于是这个暴徒大义凛然地站起来训斥这个女学生:你为什么搞人身攻击!--这就是何新所谓的"人身攻击"的起源!而现在舞台上只有何新一个人了,他可以尽情作可怜秀了!

"人权"就是"猪权"的始作甬者之一

据说"人权就是生存权"这个可爱的命题是何新的发明,这个命题不仅表明了他对人权概念和人权史的无知,更恶劣的是,这个命题把中国人的人生理想和人性与猪的"理想"和"猪性"降到了一个水平。

何的"人权"至多不过是"猪权",而这种"人权"唐太宗可能做得更好。这种思想推翻了有史以来所有关于"人"的定义。"认为人之所以异与禽兽在于人能思想,乃是一个古老的看法,我们赞成这种看法。人之所以比禽兽高尚的地方,在于他有思想"。(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P. 10。)赫拉克利特也有一句名言:如果幸福在于肉体的快感,那么就应当说,牛找到草料吃的时候是幸福的。何新先生为了找到自己的"草料"式幸福,而一定要让所有的中国人和他一样寻找这种幸福,不是牛对人弹琴的狂妄吗?

何视人如猪的第二个理论是"利用论"。即他认为,中国人总是被人利用,没有知性或判断能力、而知性正是人与猪的主要区别。在这方面可以抬举他把他看作黑格尔主义的信徒,黑格尔是把人民视为贱民的:"人民就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那一部分人。知道别人需要什么,尤其是知道自在自为的意志即理性需要什么,即深刻的认识和判断的结果,这恰巧不是人民的事情。"(《法哲学原理》P.319)何新认为"理性"只是他个人的事情,而不理性是别人的事情。黑格尔的这种大言不惭是同他在同一本书里关于私有权的理论明显矛盾的,对人民的不信任,更多由于他对法国大革命的恐惧。何对人民的污辱则来自对投靠运动中"竞争"的恐惧。

何新第三个"猪论"是中国人如果没有坦克的保护尤其是没有权力的管束就必然大乱。在他眼里,中国人是天生的"动乱分子"或毫无理性的猪群,如果离开"人牧"就将互相残杀。他把人群斥为猪群的一个目的是反证"人牧"的伟大和神圣--通过辱骂人民拍权力的马屁而求个人的私利,在这方面何新登峰造极。"幸赖今日小平同志为核心的权威在,故能一锤定音,保持统一。但一旦猝有不讳----好一个"讳"字,与"窃"字正好合拍----则乱可能从下起……怕有一天,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亦将一片兵荒马乱有如今日之南斯拉夫,国土分裂,生灵涂炭。"他不知道南斯拉夫之所以有今天,正是长期以来整个国家由一人"一锤定音、保持统一"的必然结果。"如果南斯拉夫的政治改革早些出现,偏狭的民族主义可能就不会如此得势"(10 9《读书》1998年第五期P.47。)。正是"集中控制的经济使民族主义获得了滋生的温床。"(《苏联解体亲历记》〖美〗小杰克·F·马特洛克世界知识出版社 1996年5 月第一版P.340。)  "说人们不会好好工作除非有人经常在他们头上挥舞鞭子,是反映着相当原始的、奴性的心理状态。"(《赫鲁晓夫回忆录》P.110)鲁迅先生说:"奴隶们受惯了'酷刑'的教育,他只知道对人应该用酷刑……绥拉菲摩维支在《铁流》里,写农民杀掉了一个贵族的小女儿,那母亲哭得很凄惨,他却诧异道,哭什么呢,我们死掉多少小孩子,一点也没哭过。他不是残酷,他一向不知道人命会这么宝贵,他觉得奇怪了。奴隶们受惯了猪狗的待遇,他只知道人们无异于猪狗……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鲁迅全集》第二卷P.359-361。)

他对全体人民进行疯狂的"人身攻击"的第四个理论是历史发展总是要死人的理论。他否定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他认为中国人的性命在权力的利益或伪意识形态利益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是可以任意屠宰作为权力的牺牲的。认为何新是个变态的杀人犯就污辱了杀人犯,因为杀人犯也是法律的对象,也有逻辑能力,也有人的同情心。"何新思想"低于人类各种文明的现象。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弥尔顿斥责撒尔美夏斯那样的激愤了:"流氓啊!"他骂道。然而,也许这种"评价"今天使用起来可能会污辱流氓,因为流氓只是无原则的恶棍,未必是嗜血的帮凶。

"人权就是生存权",说到底,是一个政治阴谋,论者自己也未必相信是真理。"他们以进步的名义竭力把人唯物化,拼命追求不顾正义的利益、脱离信仰的知识和不讲道德的幸福。他们自称现代文明的卫士,高傲地以现代文明的带头人自任,窃居落到他们手中而他们是不配担当的职位。"(《论美国的民主·上卷》P.14。)"人权就是生存权"这个堕落的哲学就是为这个"职位"利益服务的。

"狼来了!"   

何新鼓吹民族主义,集中攻击美国,渲染战争气氛。他为什么要谎称美国要进攻中国、中国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险"呢?

谎称被敌人包围以证明国内集权主义的合理性,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政治秘密了。何新的作用是帮助"谎称"而已。除了这个目的以外,何有更现实的目的:如果把"自由化"说成是美国全球政策的一部分,那么,镇压自由就有了合法性。从好的方面说,何新患上了"间谍恐怖症 "和"警惕综合症",这是一切原始人群和现代"贱民"基本的政治心理疾病。这种疾病何新显然感染得最为严重。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对他应怜悯而不是轻蔑,对患者应该怜悯;对何新来说,"这似乎是…从少先队员时代就培养起来的警惕综合症。他已经不能理解现代世界是按怎样的规律存在着。"(《总统笔记》P.63。)

但何新呼喊"狼来了"还有另外的现实的个人动机:企图引起别人特别是权力对他的注意,毕竟,"何爱卿平身"的圣旨还没有传下来。这就象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总是呼叫别人要"非礼 "她才能引起注意的变态心理一样。是的,何新多么盼望有人非礼她呀,而且最好是克林顿那样有钱有势的漂亮男人!马克斯·舍勒对"老处女"的怨恨的分析,用来分析何新的"何爱卿平身"以前的怨恨,简直再恰当不过了:"老处女的温情欲、性冲动、生育欲都被压仰;正因为如此……在周遭环境中一再寻找颇具性意味的事件,以便对之作出严厉的负性价值判断…翻来复去地找碴子……"(《价值的颠覆》马克斯·舍勒着 三联书店 1997年4月第一版 P.28。)"找碴子"要选大目标,所以何新选择了美国,以反趁他的伪勇敢,以说明自己作为危机的发现者具有更重要的权力使用价值。

这种叫喊也是为了平衡自己因"卖身投靠"产生的心理内疚,因为"虎狼在侧"可以证明自己"慌不择路"的不得已:"个人由于心术不正和心神不定,怀疑自己的行为在对'别人'的集团的关系上是否合适……偏执狂患者在自己的周围所看到的仅仅是敌对力量……他必定想用审美手段来'美化'自己的生活…他玩弄激情。"(《陀思妥耶夫斯基哲学》〖德〗赖因哈德·劳特着 东方出版社1996年10 月第一版 P.59P.62。)陀思陀耶夫斯基说,良心--这就已经是后悔。何呼喊"狼来了",是一种隐蔽的后悔,一种高度自私以后的后悔--我错了,但是是有原因的,原因在别处。"理论信念最终变成强烈的感觉,伪造良心的呼声…良心需要特别的外在支援。"(同上)"狼来了",这正是何新"伪造良心的呼声"。

从何新开始,中国这几年连续出版了很多渲染法西斯主义精神的作品,除了《中国可以说不》以外,还有许多"中国可以说不--许非礼"的文字拉圾。我们必需强调,中国法西斯主义鼓吹者拥有更多商业上的实用目的而不是种族主义的激情。除了何新可以证明这一特征以外, 1999年以《环球X报》为代表的中国众多媒体的法西斯主义喧嚣更多出于增加发行量这个卑鄙的、不负责任的商业目的,而不是民族主义的激情。如果一定让中国法西斯分子在残暴和卑鄙之间进行选择,他们将选择卑鄙。1999年中国知识分子的无耻再一次震惊了世界。抵制洋货虽然是一个谎言,但中国的民族资本家仍在在北京大学、人民大学等地进行了投机性的商业努力。"打倒北约----喝自己的可乐!""抵制美货----电脑除外!"这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法西斯主义的政治原则,它的出发点和目标,它的虚伪和下作。 还有一本叫《妖魔化中国的背后》的奇书,它把本来属于何新的"狼来了而我们必须是狼"的最早发明权,扣到了美国人的头上。他们谦虚地反问:在这和平的年代,为什么美国说中国要影响世界和平?这些圣徒忘记了何先生在1990年就鼓吹世界是不和平的,就期待别人非礼他,并声称别人已经非礼了他而且坚决鼓吹要反非礼--他象林彪把叶群的内裤举起来证明叶群是处女一样,把世界地图举起来,在上面吐了几口唾沫,然后就证明,中国被侮辱了。在他看来,根据他的学术水平,由于美国和中国的地理位置的特点,美国已经把中国非礼了而且必将继续非礼。"朝鲜,将来可能是个麻烦地区…中国是任何要统治世界者必争之地。"根据他的逻辑或他的地图知识,如果男女同校或男人和女人"紧挨着"生活,男必非礼女,或女必非礼男--中国周围是其他国家,中国就必然被包围,而被包围必然就是"面临着重大危险",而何新和他想象的主子们就必须把人民用坦克"保护"起来,而何新因为这个伟大的发现就应该作中国甚至古巴的护国法师……

我坚持把何新的巨著读完了才敢写这样的评论,免得被象何频这样专门主持公正的学者指责我"没有读完全部内容就下结论"。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我事前提醒过自己阅读何新的作品必需持宽容的态度,但他的胡言乱语和卑鄙无耻仍然超越了我能够宽容的极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一个人,一个知识分子,如何会堕落到这步天地。

何频先生是我比较尊敬的海外学人之一。但他的"为何说不"使我感到仿佛吃了一只苍蝇。如果主持公正仅仅为了表示我公正,而不是为了真正的公正本身,那么,公正可能就是作秀。

据说何新先生曾经在中国的北大荒生活过。那曾是中国历史上最富裕的大平原,50年来,由于计划经济敲骨吸髓的经济剥夺和疯狂工业化,今天已经是中国最贫困、失业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了。然而这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说:"从总体上、从生命力上看,社会主义要比资本主义好。""本质主义"或他的"总体"是什么东西呢?他的"社会主义"从总体上已经失败了!他的故乡是不属于他的"总体"的!他的故乡人民的社会主义贫穷和失业反而表明社会主义是有生命力的!什么人能对人类的不幸如此无动于衷?--古代怀疑主义者皮罗就曾对猪的"不动心" 而不胜羡慕。我们冒昧地代表北大荒人,那些生活悲惨的何新的父老乡亲们向世界道歉;为他们曾经喂养了这只对人类嫉恶如仇、对故乡人的不幸欢心鼓舞、对死难者幸灾乐祸并企图从中渔利的家伙而道歉--但请世界相信他们:他们的确不是故意的。

(读者推荐) (任不寐 7/29/2002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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