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职业足球俱乐部绿城董事长宋卫平说,”我们知道(中国足球)肮脏,但不知道肮脏到这个地步。〃
他说,”只有在我们进入这个行业之后,我们才认识到给裁判钱是这个行业的标准做法。我不能说十个裁判九个受贿。但最保守的估计也有百分之五十。〃
但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足球裁判说,”如果所有人都受贿,那是否还是贿赂?在计划经济时代,我们每场比赛得到五美分。有时,我们得到澡票作为奖励。它们值一个多美分。但在那个时候,也被看作很多。那是不是受贿?〃
洛杉矶时报说,这是没有人希望打开的肮脏洗衣店,尤其是在韩国和日本举办的世界杯开幕之前。洛杉矶时报八日发表文章说,比赛做弊偶然成为欧洲和拉美的体育污点,但它在中国相当普遍。
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承受不起形象受污。中国由于是世界贸易组织新成员和二○○八年奥运会举办国而受到关注。国际社会期望这个国家遵守游戏规则并进入公平竞争。
毛泽东时代之后,中国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腐败。随着共产党从中央计划经济转向竞争性经济,腐败成为许多行业财富车轮的润滑剂。中国学者的部份报告指出,中国腐败造成的损失为国内总产值百分之十三到十七。这个问题正在威胁共产党的合法性和社会稳定。
中国职业足球是个相对新的行业,已经具有引起全国问题的潜力,因为中国有三亿球迷,他们很容易上街抗议或者庆祝。上个月,一场足球比赛之后,西安球迷放火烧毁了体育馆的座位并袭击警察之后,职业比赛只好暂时中止。
如果不是两个职业俱乐部承认他们参与行贿受贿,足球比赛丑闻也许永远无法揭开。宋卫平说,”也许没有人坐监狱。但是如果我们不揭露它,中国足球就没有希望。〃
到目前为止,整个事件都陷于官僚程序。负责中国职业足球的中国足协进行了调查,但没有采取行动,理由是缺乏证据。
但上个月,中国最高法庭告诉国家媒体,比赛做弊可以被看作商业欺骗,而不仅仅是场违反比赛规则,这为法律行动打开大门。
但球迷怀疑任何起诉会带来正义。有人说欣赏宋卫平讲真话,但怀疑如果他的足球队不是失去了几场重要比赛,他是否还会那么说。
当去年秋天中国球迷还在进入世界杯决赛的兴奋之中时,足球黑哨丑闻就爆发了。在很少得分的比赛中,四川一家足球队以十一比二击败另一四川足球队。一个星期之后,宋卫平的球队以六比零败北,其中四个球都是在比赛结束前的八分钟进入。在另一场比赛中,裁判把一个有争议的球判给上海队。
宋卫平怀疑自己的球员受贿,开除了五名队员。
公众愤怒迫使足协采取行动。它对六个足球俱乐部罚款或者中止比赛。后一行动造成宋卫平损失十四个关键队员和教练,造成它无法参加目前赛季的比赛。
这引起浙江和广东足球俱乐部的反击,暴露所谓的”黑哨〃丑闻。”黑哨〃的焦点是体育官员。宋卫平说,”裁判的开价是七万三千美元。最初,我们拒绝那么做。但我们的教练说服我们,如果其它球队都付钱,我们不付,裁判将偏向对方。〃
广东吉利俱乐部也退出比赛。那个俱乐部立即起诉半官方的足协。俱乐部原经理桂生悦说,”我们揭露的都是旧闻,作为官方管理机构,他们应当很早之前就开始处理。〃
足协官员坚持说,他们对于腐败问题从来都是很严厉。足协发言人说,”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制止裁判受贿。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
足球丑闻引起公众和媒体的关注。记者关于”黑哨〃报导的两本书已经成为最畅销书。有些裁判说,那是媒体炒作,因为当时没有比赛,新闻很少。
直到一九九四年,国家级足球都是中国的另一国有企业。建立职业俱乐部打开了全世界最大的足球市场。俱乐部可以自由聘用球员和教练,包括外国人。他们包括南斯拉夫教练米卢(Bora Milutinovic),后者带领中国队去年十月进入世界杯决赛。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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