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共产贪官痛说堕落史


慎待权力常自省船到江心补漏迟

钱胜利,今年53岁,原哈尔滨市人防办副主任。1996年9月,震惊全国的“国贸城”案件中,他因贪污、受贿人民币114000元,被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

今天,我身穿囚服站在这里,内心百感交集。在监狱的每一天,我总会想起我的家乡,想起和我并肩工作过的领导,想起我的亲人。可当自己真的从几百里之遥的监狱来到生我养我的家乡时,却不敢多看她几眼.

我曾有过辉煌的政治和人生经历。1973年,我作为一名普通的工人被选调到市委工作,短短几年,我入党。1983年初,我被调到市委组织部工作,同年,被提拔为市委组织部副秘书长,当时只有35岁的我被提为一名正处级干部,被人赞誉为“市委大楼里升起的一颗新星”。两年后,我又被提升为市委老干部局副局长,1989年调任市人防办副主任。这一连串的重用提拔,对于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我来说,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自豪。我曾经组织发起的“贴心人小组”活动被团中央在全国推广;我力荐三名个体户加入市青年联合会的消息被《人民日报》刊登在头版;1990年抗洪期间,我负责组建的人防通讯小分队,被市政府誉为“松花江上永不消失的电波”;在全国人防战线上,我曾是较有名气的年轻领导干部。我曾想,如果自己这样坚实地走下去,如果在前进的路途中不是看错了指南而迷失方向,如果第一次接受他人钱物时就停手,今天我就不会成为阶下囚。可是时间没给我那么多“如果”,而把光明赐给了那些真正奋进的人。在服刑期间,我常看新闻,得知昔日的同事有的成了省级领导,有的提为市级领导,躺在监狱大铺上的我心中充满苦涩。时光留给我的是无限的悔恨,是漫漫的改造历程,是艰难的监狱生活,这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

我人生的大起大落,使我深深懂得,作为一名领导干部,特别是年轻的领导干部,要时时刻刻像珍惜眼睛一样珍惜自己的政治生命。要在思想上筑起一道坚固的长堤,能经得起商品大潮中出现的拜金主义、个人主义、名利主义等各种浊流的冲击和腐蚀;要锤炼领导干部应有的品德和形象,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要牢固地树立法纪观念,懂法、执法、守法。一个人的年龄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时刻地预防和医治政治肌体上的疾瘤,否则再年轻也是一个政治仕途上的“短命鬼”!

权力,可以使人书写出光辉的篇章;权力,也可以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由于我松动了思想的闸门,由于我定错了人生坐标,私欲膨胀的邪力驱使我滥用手中的权力,作为谋取不义之财的魔杖,从而把自己推向了不能自拔的深渊。

为什么施工单位主动送给我3万元?因为我可以用权力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工程;为什么张庭甫(原国贸城总经理)送给我上万元钱物?因为他知道我有权力成为他的后台和保护伞;为什么永华商场副总经理在建设期间三番五次给我送来5万元现金,是因为将来我可以提拔重用他。一切的为什么都是权钱交易,都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思想在支配。

走上犯罪道路,我不仅给自己内心带来滴血的伤痛,更给家庭、单位、社会带来巨大的压力和影响。记得开庭审判的那天,我看到仅两个月未见的妻子变得几乎认不出来了,原来乌黑的头发花白了,骨瘦如柴,面容憔悴,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她。我的儿子上前哽咽地叫了一声“爸”,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沉重感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心上。被押上囚车的一刹那,我听到弟妹们哭叫着“哥,你不管咱妈了,你啥时回来呀?”囚车启动,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的心碎了。我入监后,妻子很长时间没上班,因为她无法面对同事的目光;留学两年回来的儿子也被从部门经理的职位上撤换下来。1998年夏天发大水,肇源县几乎是一片汪洋。妻子和儿子乘火车、换汽车、坐马车,一路颠簸走了整整一天去看我,儿子见面第一句就说“爸,你还好吗?”我无言以对,我的心在流血。42岁就守寡的母亲,在异常艰辛中把我们兄妹四人拉扯成人。得知我被判入狱,她就一病不起,一年后,67岁的母亲撒手人寰。临终前她艰难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胜利,你在哪儿啊,看看妈呀……”金钱,如今在我眼中已变成一个毫无价值的符号,因为金钱不能买来人格和尊严,不能买来阖家欢聚。


虚荣攀比毁前程特殊学校塑新生

焦锋,52岁,曾任经济日报社神州经济开发公司大兴安岭分公司经理,捕前任《中国开发报》北京分社副社长。1995年因诈骗罪被大兴安岭中级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我曾有过17年的军旅生涯,并三次立功。1982年转业到地方后,几经周折下海经商,成了悲剧的开始。有一次,一位境外的亲戚托我联系在北京投资办厂,一时间,一些闻讯而来的社会名流将我奉若财神爷。从那时起我领略了什么叫花天酒地、一掷千金,于是我开始对金钱顶礼膜拜,整天满脑子都是钱。我不择手段,利用自己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套外汇、偷漏税、搞官倒,在短短的两年中,先后坑骗了4省18家客户1000多万元,这些钱都进了神州公司的账户。我与朋友比房子大小,比轿车高档,比妻子年龄,道德丧尽地肆意挥霍。

但当我事发后,酒肉朋友对我惟恐避之不及,我的小姘也丢下我们的私生子卷巨资跑了。从那时起,我意识到自己的追逐名利、享乐攀比使上万人下岗失业,我造成的一桩桩孽债,余生都难以偿还。人要走正道,我就是前车之鉴啊!

嗜赌如命食恶果作□自缚悔不及

李金福,40岁,原系齐齐哈尔市劳动局待业保险处干部。1994年被齐齐哈尔市人民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我曾因工作出色,二十几岁便被单位列为后备干部重点培养,到处受到人们的尊重和赞扬。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迷上了扑克机,白天一没事就钻进扑克机房,一拍就是一天。短短二十几天,我输光了在亲属朋友处借的两万多块钱。我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于是动起了公款的念头。此后的一个月间,我利用工作之便,从单位提出了15万元国库券,从小贩手中换钱后就没白没夜地泡在扑克机房。当单位领导发现此事后,将我从扑克机房抓回,我的前途就这样被葬送了。

因为我犯罪,国家财产蒙受了重大损失;为了不让成长中的儿子背上父亲是罪犯的恶名,妻子和我离婚了,但她仍每年来看我,还在等着我。我现在常常骂自己,入监后的日子都是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的。现在我想说一句肺腑之言:勿以恶小而为之。一名国家公职人员,不管他业务多么出色,也不管他从事的工作多么严肃,如果他放纵自己,看似小小的毛病,也会酿成人生的大错,带来终生的悔恨!

自甘堕落入苦海终身抱恨度余生

张春雨,60岁,原任省物资局下属的化工轻工材料总公司总经理(正处级),今年1月因诈骗罪被大庆市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自幼家境贫寒。参加工作后,我曾连续五年被评为全省的先进。但在1992年,我们公司在做一笔化工产品生意时,被骗走了234万元钱。想到自已工作几十年却要为此事断送前程,我便开始骗别的公司的钱。第一次很顺利便骗来了234万,堵上了单位的钱。从此我就一发不可收,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共骗了3140万元。那段时间里工过上了梦寐以还求的大款生活,到酒店点一首歌别人给100,我给500;平时身穿名牌,戴七八万块钱的手表,道貌岸然的我彻底堕落成了为人不耻的人渣。后来我到南方躲了两年,但为了能骗更多的钱,我又回哈尔滨办了一个公司,在实施诈骗的过程中,终于被捕。

在我手里,一个个好端端的企业被迫停产倒闭,我真是造孽呀!在逃亡的那段日子,我总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真是醉生梦死不好过,时刻如惊弓之鸟。一听警笛响,心里就发慌;看见着装的,心里都打颤,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我特别怀念过去那些平淡而踏实的日子,可是一切都晚了。

不堪回首人生路脱胎换骨奔新生

韩相连,今年47岁,原任黑龙江大学计财处处长。1995年因犯挪用公款罪、贪污罪被逮捕,后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现在新肇监狱服刑。

今天我怀着十分愧疚、悔恨的心情,向大家讲述我由辉煌到堕落的人生轨迹。如果我的人生败笔能够给人以警示的话,也算是我这个戴罪之人对社会的一点微薄贡献。


回首我的人生之路,前四十年可谓一帆风顺,充满阳光。1973年,在党和政府的关心和培养下,我幸运地进入黑龙江大学数学系就读。在校期间我成绩优异,毕业后我留校工作。1982年,我被任命为校总务处副科长,次年任副处长,两年后,刚过而立之年,我被任命为学校计财处处长,与此同时,我还破格晋升了高级专业技术职称。与同龄人相比,我无疑是个令人□慕的佼佼者,家人、师长、同学无不以这为骄傲。可遗憾的是,在人生道路的关键时刻,我落下了令自己痛悔终生的败笔。在贪欲和哥们儿义气的驱使下,我置国法于不顾,视财务管理制度为虚设,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筑就了通往监狱的道路,我用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迈进了监狱的大门。

我第一次挪用公款非常偶然。一天,我的朋友找到我借十几万元钱急用,就几天,用完就还。当时学校的账户上有钱,我明知这是违反财经纪律的事,但“宁伤原则不伤朋友,宁失原则不失脸面”的哥们儿义气在我头脑中占了上风。钱借出后我也曾担心过,但随着这笔公款的及时归还,我的担心变成了宽心。公家没损失,朋友还交下了,何乐而不为?做出这样的错事,本来就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认识不清事情的本质,错把犯罪行为当成了义举,这是我人生的悲剧之所在。有了第一次,我的胆子变大了,我就在朋友们的“够哥们、够义气”的评价中,先后挪用公款280多万元。

在此期间,对金钱的占有欲也加重了我的罪行,我先后串取公款30多万元用来为自己办事,又犯下了贪污公款罪。我为自己的罪责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1995年,是我人生的分水岭。一副冰凉的手铐铐住我的双腕,呼啸的警车把我从学校拉走时,我看到了同事们惊愕的目光,从此我生命中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了,我由一个正处级干部沦为阶下囚。

自毁辉煌入迷途悔恨相伴人生路

吕万军,52岁,原哈尔滨轴承集团公司计财部副部长,因贪污公款96.5万元,1999年9月29日被依法判处无期徒刑,现在新肇监狱服刑。

有人说过,金钱不是罪恶的,罪恶的是对金钱贪婪的追求。我就是因为被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冲昏了头,被贪欲推进了大牢。

我是一个胸怀理想大志的人。下乡6年,我吃苦耐劳,由于表现出色,1974年被推荐上了大学,那时的我心无杂念,一心就想学好本领报效祖国。毕业后,我来到了全国著名的哈尔滨轴承厂工作。在企业财会工作岗位上,我廉洁自律、坚持原则,一丝不苟地执行财务制度,为企业的发展洒下了不少的汗水,同时自已也由会计员逐步升为组长、科长、副处长、高级会计师,成为掌管哈轴公司财务和审计大权的主要人物。在哈轴工作的二十几年里,我无数次参与策划企业发展的蓝图,为企业技术改造、机制改革出谋划策。特别是在体制改革、企业转轨时期,为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在工效挂钩、利税统算、兼并企业、股份制改革、债转股等重大改革措施的实施过程中,我起草制定方案,组织落实,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血。由此,我连续十多年被评为公司先进生产者标兵、优秀党员,还两次被评为市劳动模范。

然而,在荣誉面前,我却没能把握住自己的方向,被金钱迷住了心窍,遮住了双眼,最后向企业的公款伸出了黑手。

最近几年,作为企业财务部门的领导,因工作关系,我与社会各色人等频繁接触,经常出入高级宾馆酒店和娱乐场所。看到有钱人财大气粗、一掷千金的气派,再想想每年从自己笔下流过的数亿元公款,当着过路财神,过着寒酸的日子,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特别是有一位外商的话更让我产生了该捞点儿钱的想法,他说“你们这些干部现在都该考虑考虑养老的问题了。”想想自己也已经年过五十了,辛辛苦苦地干了几十年,到头来两手空空,不趁在位时捞点钱,过了这一村可就没那一店了。尤其是得知上级要将我们公司改制,将主营业改制为外商控股的企业的时候,我的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从此以后,我就不再去想当年头枕大地、身披蓝天的兵团艰苦生活,而只是处心积虑地想着捞钱、捞大钱。这个捞钱的想法是一个足以致命的危险信号,但我却未能及时反省,而是任其在脑中扩张。这时恰逢我儿子考上了大学,而企业由于经营困难已经几个月没有开支了,要一下子拿出几万元钱,对我们夫妻俩真是个负担。这就更刺激我捞钱的欲望。于是我开始利用手中掌管的权力,将公司账外资金转借他人使用,还款后据为己有,并伙同他人采取用账外资金购买股票、国库券后私分的手段,大肆侵吞公款。就这样,我在企业生产经营困难的情况下,先后将近百万元资金据为己有,实现了自己一夜暴富的金钱梦。

当我被凄厉鸣叫着的警车带进看守所时,自己好似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昔日的辉煌随风而去,与我相伴的只剩下绝望。

在冰冷的牢房中,我与一些大镣加身的死刑犯关押在一起,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中就有被拉出去再也回不来,我知道,那是执行死刑了。我也知道,自己贪污近百万,下场比他们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这样我在悔恨和恐惧中度日如年地煎熬着。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没有钱的日子尽管不风光,但自己却还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不义之财只会使人最终变得像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自甘堕落入苦海终身抱恨度余生

张春雨,60岁,原任省物资局下属化工轻工材料总公司总经理(正处级),今年1月因诈骗罪被大庆市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自幼家境贫寒。参加工作后,我曾连续五年被评为全省的先进。但在1992年,我们公司在做一笔化工产品生意时,被骗走了234万元钱。想到自己工作几十年却要为此事断送前程,我便开始骗别的公司的钱。第一次很顺利便骗来了234万,堵上了单位的窟窿。从此我就一发不可收,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共骗了3140万元。那段时间里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大款生活:到酒店点一首歌别人给100,我给500;平时身穿名牌,戴七八万块钱的手表……道貌岸然的我彻底堕落成了为人不耻的人渣。后来我到南方躲了两年,但为了能骗更多的钱,我又回哈尔滨办了一个公司,在实施诈骗的过程中,终于被捕。

在我手里,一个个好端端的企业被迫停产倒闭,我真是造孽呀!在逃亡的那段日子,我总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真是醉生梦死不好过,时刻如惊弓之鸟。一听警笛响,心里就发慌;看见着装的,心里都打颤,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我特别怀念过去那些平淡而踏实的日子,可是一切都晚了。

恃权横行闯红灯断送前程入牢笼

温世友,原是哈尔滨市公安交警支队哈西大队队长。1997年7月25日因贪污、受贿罪被平房区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1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现在黑龙江省新建监狱服刑。

回首50年的生命历程,可以说我的前半生虽没有骄人的业绩和耀眼的辉煌,但也算是一片坦途一路阳光。1951年冬天,我出生在哈尔滨市南郊一个农民家庭,母亲是贤惠的农家妇女,父亲曾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担任村党支部书记,生性正直刚强。在慈母严父的教导下,我从小就是一个勤奋上进的好学生。1965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省重点中学哈六中,户口也从农村转到市里。那时,我最大愿望就是上大学,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可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无情地打碎了我的大学梦。1968年10月,尚未中学毕业的我响应号召又回到了家乡参加农业生产。1970年4月,命运又一次向我张开了笑脸,市公安系统招聘干警时,经过严格的考核、政审,我穿上了警装,成了一名交通警察。从穿上警装到1996年7月14日被捕,我当了27年交警。这27年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这27年我付出过艰辛和努力,付出过热情和青春,也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命运是公平的,付出和回报也是相辅相成的。刚参加工作时,因为踏实勤奋成绩突出,我很快脱颖而出,荣誉和鲜花接踵而来,先是连续多年被评为市公安系统先进个人,后来被推选为南岗区人大代表,事业蒸蒸日上,仕途也一帆风顺──入党、提干、副科、正科……1991年,我升任哈西交警大队大队长,成了一名副处级领导干部。与此同时,我还参加编撰了《交通安全实用大全》《交通警察管理心理学》《汽车驾驶员必读》等业务书籍,并被中国交通工程学会破格吸收为会员。1992年9月全国公安干警首次授衔,我即被授予一级警督警衔,这在当时是少有的。

随着荣誉和地位的提升,随着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特别是我当了哈西交警大队一把手后,社会活动交往一下子多了起来,我成了当地人们争相结识的热门人物。先是登门拜访、有事相求的人络绎不绝,后来一些饭店、商场等开业也来请我剪彩揭牌。在这些人中,我结交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与款爷款姐相互请吃请喝,互送好处来来往往中,我开始迷恋酒店歌厅、洗浴中心。看着那些大款们挥金如土大把大把地花钱,我的思想也开始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我开始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工资少得可伶,心理不平衡,思想上变异最终导致了行为上的偏差。我狂妄自大,开始要待遇,追求享受,吃穿住行讲究起来,于是我不再拒绝曾令我不安的送上门的手表、香烟和红包……兜里的活钱多了,交朋结友出手自然也越来越大方,这之后公家的钱和个人的钱在我心中已不再界线分明。在前呼后拥、夸赞吹捧中,我开始沾沾自喜,常以朋友多路子广为荣,并开始以为交警支队建设要赞助为名,四处伸手。

1993年5月到1994年6月,我先后三次从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哈西区办事处、哈尔滨制药厂两个单位索要了赞助款8万元,这8万元我没要求财务人员入账,只将其中3.9万元用于支队购置车辆??其余4.1万元据为己有。

1996年7月14日,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这天冰冷的手铐锁住了我的双手;这天,我结束了27年的警官生涯,失去了宝贵的自由,开始了铁窗下的生活。

刚刚走进看守所,看着那些自己一向鄙视的偷盗、抢劫、欺男霸女的疑犯们在身边转来转去和自己同吃同住,我的心里十分不平衡,我怎么竟然混到了这些人渣中来了呢?1997年7月,我被判有期徒刑11年,并处没收财产1万元,剥夺政治权利2年。

我永远难忘的是我第一次在监狱接见室和妻儿见面的情景。妻子和孩子虽然不停地流泪,却始终没埋怨我一句话,只是问我吃得怎样,累不累。我真希望他们能狠狠地骂我一顿,望着孩子流泪的脸庞,我的心如刀绞,我可以想像多病的妻子在单位里,年幼无知的孩子在同伴中因为我承受的屈辱和压力……我终于明白,我的贪婪曾给国家财产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失,我的失足不仅断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还断送了家庭的平静和幸福。我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悔恨,也越想越清醒,在反省中我终于找回了自我,认识了自己的罪过,树立起重新做人的信心。

我要告诉大家,在你事业有成时,一定要头脑清醒不忘谨慎;在你仕途顺畅时,一定要老实做人,听得进逆耳忠言;在花花绿绿的诱惑前一定要洁身自好,守得住个人本分;在形形色色人群中,一定要分清良莠,从善择友。


稿源:《 新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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