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覆過目」為唐太宗耗盡心神的岑文本(圖)
岑文本文學聰明,又為人忠厚,深受唐太宗重用。(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相士袁天罡說岑文本:「學堂成就,眉覆過目,文才振於海內,頭又生骨,猶未大成,若得三品,恐是損壽之徵。」
「學堂」在耳前的位置,豐滿明潤、骨隆端正潔淨者,主文學聰明。眉長過目,則忠直有祿。岑文本擁有這兩種相格,既有文才,又為人忠厚,深受唐太宗的重用。後來升任到三品中書令,只因額頭有骨,長得不夠完美,無法承受三品之位,果然如袁天罡說的會折損年壽,不久就棄世了。
岑文本,字景仁,南陽棘陽(河南新野縣)人,個性沉著敏捷,容貌儀態皆好,博考經史又融會貫通,擅於議論與文章。
唐太宗貞觀元年,岑文本除了擔任秘書郎(圖書、檔案管理),還兼職中書省。有次太宗行籍田之禮(天子親自耕種的古禮),他獻上〈籍田頌〉;後來正月初一,太宗宴請百官,他又獻上〈三元頌〉,文辭甚美,才名顯著,經李靖推薦而被提拔為中書舍人。
起初,唐高祖時的詔書及軍國大事是由顏師古撰寫,到了岑文本就任中書舍人後,也開始負責草擬詔令,如遇到眾務繁湊之時,即命六七個書僮在側,由他口說,書僮立即記錄下來,行政效率奇高。後來顏師古因事失官,大臣上奏:「師古熟練時事,擅長文章,無人可比,希望陛下能再重用他。」太宗則說:「我自舉一人,請勿擔憂。」於是岑文本被擢升為中書侍郎,專門處理中樞機密政務。
岑文本自認出自書生,每懷謙虛,平時對待故友,即使是出身微賤的,也是以平等的禮儀相待。他的居處簡樸,很孝順母親,也盡心的撫養弟侄,太宗常說他「寬宏仁厚,忠誠嚴謹,我親近信任他。」
當時新立晉王為皇太子,太宗欲令岑文本兼任太子屬官,岑文本卻拜說:「以我的才能擔任目前的職位已是逾越本分了,豈能再添東宮官署,以招非議?臣一心侍奉陛下,不願再希求太子的恩澤。」太宗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但仍讓岑文本每五日參拜一次太子,太子以賓友之禮待他。不久,岑文本被封為中書令(宰相職)。
岑文本做了宰相,歸家面帶憂色,母親見了奇怪而問他,他道:「我既無功勳,也非王室舊識,卻承受過多的榮寵,責重位高,所以憂懼。」
貞觀十九年,岑文本伴隨太宗征討遼東,負責籌劃所有後勤工作,因為責任繁重,消耗精神太過,以致言行頗有異常。太宗十分擔憂,對左右侍從說:「文本今與我同行,恐怕不能與我同返了。」
到了幽州,岑文本突然病重,太宗親自去看他,傷心流淚。有一天晚上,太宗聽到一陣急促的鼓聲,說:「岑文本棄世了,心痛哀傷,不忍聽這鼓聲。」命人停止擊鼓。岑文本享年51歲。(見《舊唐書‧岑文本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