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四渡赤水」被掩蓋的內幕(組圖)


毛澤東和紅軍長征。(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在中共的宣傳中,「四渡赤水」是毛澤東「高超指揮藝術的生動體現,是紅軍戰爭史上的奇觀,是以少勝多、變被動為主動的光輝典範」。中共抵達延安後,曾經組織人回憶長征,沒有人提到四渡赤水這一「經典」戰役。直到若干年後編纂《東方紅》要進行歌頌時,才推出「四渡赤水出奇兵,毛主席用兵真如神」。

然而在《彭德懷自述》中對四渡赤水隻字不提;聶榮臻作為紅一軍團政委,又是遵義會議的參加者,算是中央紅軍高層決策人之一,然而奇怪的是,聶當時不知道四渡赤水是出奇兵,過後也不知道,卻在四九年後聽沒有參加「長征」的陳毅說「『四渡赤水出奇兵』是毛澤東軍事指揮歷史上最精彩的一筆。」(參見《聶榮臻回憶錄》)而這一說法卻沒有任何歷史依據。


貴州赤水河。(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四渡赤水」被憑空「神話」

其實,當時毛澤東既不是「四渡赤水」指揮者,更不是提議人,而是堅決的反對者。毛澤東之所以強烈的反對「四渡赤水」。遵義會議在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等人的密謀下,改組了中共中央最高領導層,取消了原紅軍指揮機構「三人團」。頑固為自己辯護的博古、李德坐了冷板凳。張聞天因其與蘇聯的關係出任中共新的「總負責」,「而(原三人團成員之一的)周恩來同志是黨內委託的在軍事上下最後決心的人」(選自《中共黨史資料第8冊》)。毛澤東只是重新在政治局獲得了一個席位。

文革中,林彪出逃蘇聯在蒙古墜機身亡,周恩來口風稍鬆,在某次會議上透露了一個在長征中發生的小故事:二渡赤水後,多數紅軍指揮員都同意去攻打「打鼓新場」(今金沙縣城)那個堡壘。只有毛澤東不同意,張聞天這個「明君」開會讓大家表決,結果毛是少數,氣得毛撂挑子說「我不幹了」,而大家的回答是:「不幹就不幹。」言下之意,不能因為你毛一個人不同意,就否決大家的意見。然而毛是固執的。周恩來後來說:「半夜裡,主席提著馬燈到了我那裡,勸我還是想一想,不要去攻打那個堡壘,我同意了主席的意見,第二天一大早我說服了大家,放棄了那個計畫。」這就是著名的「鴨溪會議」。以後,紅軍三渡赤水,到了一個叫「雞鳴三省」的村子(今雲南扎西縣境內),由周恩來提議,重新組建新的「三人軍事領導小組」,以便機斷處理軍事行動(用舉手錶決的形式處理軍事,的確是個大笑話),毛才在新「三人軍事領導小組」中忝陪末座(另二人是周恩來和王稼祥)。這個故事大家耳熟能詳,當時的毛澤東並不是後來的「英明領袖毛主席」,連一個小小的意見都要徵求別人的同意才可行,又怎麼可能像三國時大權在手的諸葛亮一樣,隨心所欲的指揮紅軍「四渡赤水出奇兵」呢。

一渡二渡是盲動 三渡損失慘烈

「長征」一開始,中央紅軍有一個預定的目標,就是到湘西去與賀龍、任弼時的紅二軍團會合,然而這一企圖很容易就被國民黨的智囊猜中,湘江一戰,紅軍鑽進了國民黨軍預設的圈套中,八萬六千多紅軍只剩下兩萬多人。湘西去不成了,於是開了通道會議,決定向國民黨統治薄弱的貴州進發。到了貴州的黎平,又在匆忙中開會決定向黔北進軍,要「建立以遵義為中心的蘇維埃新區」(選自《中共黨史資料第8冊》。到了遵義一看,地瘠民貧,人口稀少,況且國民黨四十萬中央軍地方軍已從四面合圍攏來,根本不允許紅軍有立足的餘地。緊張的「遵義會議」又再次決定紅軍轉移,到四川的西北部去與張國濤的紅四方面軍會合,壯大力量,以抗拒來自國民黨方面的強大軍事壓力。

那麼,從哪條路去四川西北部呢?走弓玄直線距離最近,從遵義到赤水縣城,然後渡過赤水河通過四川腹地直達川西北。遵義會議就是這麼確定進軍路線的,然而事實上卻行不通。部隊才開到距離赤水縣城不足十公里的土坪鎮,就遭到國民黨川軍的頑強阻擊。土坪一戰,戰況慘烈,紅一軍團主力團一團團長陽新戰死。這一仗,根據中共後來的說法,是因為「川軍郭勛琪旅增援上來了,我軍主動脫離戰鬥的」。勝敗我們姑且不論,反正不可能從赤水縣城過河了。於是退回來改從靠南的二郎灘渡過赤水河。紅軍渡河以後,國民黨川軍蜂擁而至。四川軍閥劉湘,鄧錫侯等人,怕紅軍來了赤化全川,也怕尾隨紅軍追擊的蔣介石的中央軍乘機進入四川,搶占他們的地盤,重演貴州軍閥王家烈被架空解除兵權的現象,所以拚命的把中央紅軍擋在四川境外。渡過赤水河的紅軍左衝右撞,奈何對方兵力太強,衝不過去,只好退回來再渡赤水河,重打天險婁山關,二攻遵義城。二次攻打遵義城時,紅三軍團參謀長鄧萍中彈身亡,這是長征中死亡的最高級別的紅軍指揮員。

一渡、二渡赤水河是軍事上的盲動主義,那麼三渡赤水河又是不是巧妙的聲東擊西呢?仍然不是。既然「遵義會議」已經決定要到川西北去與紅四方面軍會合,當然要執行,但應從那裡渡河呢。從赤水縣城渡,鋒芒太露,阻力太大,代價太高,於是迂迴一下,改從再靠南一些的仁懷城渡河。這是中共「鴨溪會議」的決議。為了保證渡河時的側翼安全,於是就有了攻不攻打「打鼓新場」之爭。毛澤東不同意攻打打鼓新場,根本上說,就是不同意從仁懷三渡赤水。然而此時的毛,還沒有軍事上的決策權,只能去說服周恩來。打鼓新場一仗在毛的干預下,沒有打成,但國民黨中央軍和滇軍已從黔西地區逼近仁懷,紅軍為了保證側翼的安全,另在仁懷的魯班場與國民黨中央軍周渾元縱隊打了一場惡仗。這一仗,慘烈不下於土城戰役。三渡赤水,紅軍也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三渡赤水後,紅軍仍然不能攻入四川,又向南迂迴到雲南的扎西縣,在「雞鳴三省」這個地方成立了「三人軍事領導小組」,至此毛才算正式有了參與軍事決策的權利。然而紅軍迂迴的圈子太小,阻力仍然很大,以後紅軍又只好再回渡赤水河(根據《遵義地區文物誌》記載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是:一、三次紅軍渡河都是搭浮橋,二、四次渡河則是用船擺渡。顯示去時準備充分,回時倉促。好在冬季的赤水河水淺河窄,渡河不難)。紅軍四渡赤水河後,已不再遲疑,大軍直指南下,紅軍要繞一個更大的圈子,避開四川腹地迂迴到川西北去。這一次,才是毛澤東的路線。

四渡遭林彪反對 毛恨得牙癢

不過這個圈子繞得實在太大了,首先遭到了號稱是「毛澤東的學生」的林彪的反對。紅軍渡過金沙江,到了會理後,林彪寫了封信給中央,大意是毛的領導不行了,盡領著部隊走弓背而不是走弓玄,冤枉路走得太多,遲早會把部隊拖垮。要求毛交出軍權,隨軍主持大計,把紅軍的指揮權交給彭德懷,自己堅決服從彭的指揮。這封信讓毛恨得牙梗痒,當時他斥罵林彪道:「你還是個娃娃,懂得什麼,必要的路還是要跑的。」

毛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五八年的廬山會議上,彭德懷差點因此受整。林彪叛逃後,這又成為人們攻擊林彪一貫反對毛澤東的證據。在中央紅軍剛剛完成「長征」到達陝北時的1936年所撰寫的回憶錄——《親歷長征》105篇文章裡,找不到一篇頌揚四渡赤水的。只是到了1964年以後,蕭華把它編進「長征組歌」的歌詞裡,先是寫為「聲東擊西出奇兵」,1975年才進一步改為「四渡赤水出奇兵」,此後,「四渡」才大大的有名,甚至被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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