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延秋說,吃完晚飯,這兩個人就背著他朝北京的方向飛去,每分鐘飛20公里。(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第一次神祕失蹤
1977年,那時家住河北邯鄲市肥鄉縣北高村的黃延秋才21歲,他剛剛定了一門親事,就等著把新房裝潢好,迎娶新娘子了。
7月27日晚上,他從農田裡幹完活回家,大概10點就回房間休息了,勞累了一天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是他感覺自己才睡了一會兒,就被一陣喧囂聲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看到了拂曉的太陽。哎?我家的屋頂怎麼沒了?再瞧瞧四周,不對啊,自己現在怎麼躺在露天的地上呢?黃延秋站起身來,有點恍惚,這時,他看到一個招牌「南京XX飯店」。
黃延秋當時就懵了,他從來沒有來過南京,也不知道該如何走,怎麼才能回家,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就在這時,兩個陌生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兩個人穿著白色上衣,藍色的褲子,衣領兩邊還有紅色的肩章,這是當時中國鐵路民警和地方民警的打扮。這兩人問黃延秋怎麼了,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黃延秋就說了一下情況。這兩人說,這樣吧,給你買一張火車票,你去上海吧,那裡有遣送站。到了那裡,可以找你家人把你接回去。
於是,黃延秋就跟著兩人走去了南京火車站。兩位民警將黃延秋送上了火車之後就離開了。等火車到了上海,怪事又發生了,之前在南京出現的「民警」又出現在黃延秋的面前,似乎他們早就到了,在等他一樣。可是,這兩位又沒坐火車,怎麼來上海的?
黃延秋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覺得自己人生地不熟,有熱心「民警」幫忙真好,也沒多想就跟著他們去了位於上海市蒙自路430號的上海公安局第九遣送站,安心等鄉里來人接他。
而在黃延秋的老家北高村這邊,這時村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黃延秋的母親28日發現兒子失蹤了,整個村都在幫著找人,什麼池塘、水井、山溝、樹林都找了一遍,但是誰也沒有發現黃延秋的蹤跡。
就在大家快放棄時,附近的辛寨村送來一封電報。
那個時代電話還不普及,人們遠距離的溝通主要是寫信或者發電報。這份電報來自上海公安局第九遣送站,上面寫著「辛寨村黃延秋在上海蒙自路遣送站收留望認領」。可是辛寨村查無此人,於是這份電報在辛寨村躺了7、8天之後被退回到肥鄉縣郵電局,準備退回上海。
說來也巧,肥鄉縣郵電局發報處工作人員剛好是北高村人,說黃延秋是我們村的,就改寄到北高村。
當北高村的人收到電報時,他們愣住了,因為電報的發送日期是7月28日,黃延秋27日晚還在家,28日就到上海了?怕是同名同姓弄錯了吧?可別白花錢白跑一趟。於是村裡給遣送站發了份電報問,這個黃延秋是不是手腕上有個胎記啊?在確定沒錯之後,村裡就找了黃延秋的堂哥黃延明和鄰居呂秀香去接人。為什麼找呂秀香呢?因為她哥哥呂慶堂在上海的部隊,呂秀香去找過他,因此她算是村裡少數見過世面的人了。於是黃延明、呂秀香以及她的侄子呂海生就一起去了上海。
他們把電報作為憑據交給了遣送站,終於接出了黃延秋,到呂慶堂所在部隊營房招待所住了一晚,之後便回到了村裡。
黃延秋和大家講明瞭這次失蹤的前後情況後,所有人都困惑了:這是怎麼過去的?
要知道,從河北邯鄲到江蘇南京至少有1000公里,而且從黃延秋住的北高村到邯鄲還有45公里的路程,在交通不發達的20世紀70年代,黃延秋是如何從27日晚上10點到28日早上7點,這9個小時內跨越1000公里的呢?
坐火車?在那個年代,買火車票都是需要介紹信的,介紹信要寫明瞭姓名、性別、單位、地點,找什麼人,辦什麼事,然後加蓋單位公章。誰給黃延秋開介紹信了?沒人。就算黃延秋不知怎麼弄到了火車票,他需要先從邯鄲搭火車,到河南鄭州換另一輛火車才能到達南京,而且當年的火車時速最多也就每小時80公里,9個小時根本不夠用。
坐飛機?且不說飛機票買不買得到,買不買得起,那時根本沒有從邯鄲到南京的飛機。所以也是不可能的。
總之,這是一個未解之謎。而村裡人議論紛紛,覺得他是被小鬼纏身了。也因為這件事,本來要和黃延秋在秋天結婚的女方也悔婚了。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就在大家快要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時,怪事又發生了,黃延秋又失蹤了。
第二次神祕失蹤
9月8日,村委會在黃延秋家南院召開「大搞生產」群眾動員會,黃宗善等幾位村幹部都在場。大會開到一半,隊長讓黃延秋等青年人早點睡,明天一早往地裡送糞施肥。村長等人親眼看到他回房睡覺了,可是第二天,黃延秋又不見了。村裡人在他家的南牆上1.5米處,發現了一行好像是用鐮刀刻的文字:「山東省高登民、高延津,放心」。
黃延秋去哪裡了,高登民和高延津又是誰?大家又是一頭霧水。
而這邊,黃延秋已經到了上海。他說自己是被凍醒的,睜眼一看自己在上海火車站北站廣場,車站的時鐘顯示出當時是午夜一點多鐘。
怎麼辦?怎麼回家?黃延秋想到了上次有一面之緣的、在部隊工作的呂慶堂。可是部隊在哪裡,怎麼去,他也不知道。就在這時,兩位穿著軍裝的人出現了,他們說自己是部隊的人,受首長委託在此專門等候,然後就帶他去部隊。在過黃浦江時,其中一個給了他4分錢,讓他買票。接著他們又換乘了幾路公共汽車,輾轉來到郊外營房駐地。
大家都知道部隊這個地方可不是誰想進就進的,至少需要問話、登記什麼的,可是這兩個軍人領著黃延秋如入無人之境,逕直就走了進去,而持槍的站崗的士兵毫無反應。黃延秋這次來,呂慶堂在外開會沒回來,是他的兒子呂海生接待了他。
呂海生說接到一通電話,通知他大門外有人找。可是他還沒出家門,黃延秋就出現在他家門口了。呂海生回憶說,他給黃延秋開門的一剎那,的確看到了一個軍人站在黃延秋的身後。這個軍人的軍裝很不合體,帽子顯得特別大,感覺是借來的軍裝。之後那位軍人就不見了,也找不到了。
呂海生對黃延秋能找到他家非常的奇怪,為什麼呢?因為當時部隊所在地叫杜家祠堂,是杜月笙家的祠堂。從上海火車站到這裡需要坐65路公交車到外灘,然後再換81路公交車到高橋,接著還要換乘一個農村的線叫「高高線」才能到。別說從河北邯鄲下級農村來的黃延秋,就是城市裡的人都不容易找到。不過呂海生的話,倒是和黃延秋的描述吻合上了。
後來,呂海山用吉普車把黃延秋送到上海火車站,為他買了回家的車票,又給了他幾塊零花錢。最後,黃延秋在9月11日回到了村裡。
怎麼樣,大家是不是覺得很詭異?更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神祕人物現身
黃延秋回家之後還沒幾天,怪異的事又發生了。那天,黃延秋去大隊記工分回來,已是晚上10點多鐘。他剛進院子,忽感頭暈目眩,頓時失去知覺。等醒來後,卻躺在一家旅館裡。旁邊坐著兩個年輕人,自稱是山東人,告訴他這是在距肥鄉1000公里以外的甘肅省蘭州市,並說他在南京遇到的民警和送他到部隊的軍人都是他倆裝扮的,前兩次失蹤也是他們安排的。這次帶他出來,初定9天遊覽9大城市。
這樣看來,這兩個人應該就是高登民和高延津吧。黃延秋說,吃完晚飯,這兩個人就背著他朝北京的方向飛去,1200公里的路程,三人只用一個小時就到了,算下來每分鐘飛20公里。
飛行什麼感覺呢?黃延秋回憶說,他能感到背他的人有常人的體溫,根據看到的物體估計,飛離地方大約三米左右,四肢不動,也沒有風,中途一般不停留。
到了北京,他們三人沒有買票就去了一家戲院看了《逼上樑山》,還去了天安門廣場,晚上這兩個年輕人用「省級介紹信」在一家旅館登記了房間。在當時那個年代,這個「省級介紹信」可是很難開的。
之後,他們還去了天津,看了一場不用花錢的電影《苦菜花》。後面的幾天,兩位年輕人帶著黃延秋飛過了哈爾濱、長春、瀋陽、福州、南京,在9月27日中秋節那天來到了西安。在城南大慈恩寺內的大雁塔下,兩個人告訴黃延秋,「塔高六十多米,是由唐僧負責建造,用來收藏經書的。」在這之後,他們回到了蘭州。9月28日,黃延秋睡著後,被送回了自家的棗樹下。
回憶起和這兩個年輕人在一起的那幾天,黃延秋說起了幾個令他覺得難以理解的事。比如,這兩個人懂很多地方的方言,到哪裡就說哪裡的方言。住旅館的時候,要哪裡的介紹信都能拿出來。每到一個地方,兩人中的一人看護他,另一個人去不知什麼地方取回三套軍裝給大家穿上,而離開該地時又脫下送回不知何處。這兩人除了衣物,隨身連個提包什麼的都沒有,凡能留紀念的東西一律不許帶,並且拒絕照相。他們身上的錢不多,也不少,正好夠一日三餐和住宿。黃延秋也曾經問過兩個人,為什麼選中他,沒有得到答案。他也提出讓兩人教他飛行,這樣就可以自己飛不用他們背了,結果被明確拒絕了。
而在這次特殊的旅行之後,高登民和高延津再也沒有找過黃延秋,他也再沒有失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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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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