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元帥之一屈死後 老毛為何給他「戴孝」?(圖)


1972年1月6日,71歲的陳毅去世,毛澤東穿白色睡衣參加陳毅追悼會。(圖片來源:網路圖片)

林彪死,陳毅被發現得了直腸癌是前後腳的事。1972年1月6日,71歲的陳毅去世。陳毅當時身兼中共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政協副主席等。張戎在《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中披露:當時,毛澤東並無意參加陳毅追悼會。但就在最後一分鐘,毛突然決定參加。

林彪出事一個月 毛面目全非

1971年9月13日凌晨,林彪的專機墜毀在蒙古溫都爾汗。毛在不眠中捱到14日下午,直到周恩來帶來好消息,林彪的飛機墜毀在草原,包括林彪、葉群和林立果在內的9名乘員無人生還。這對他是「最理想的結果」。毛高興了,為了慶賀,還喝了一向不沾的茅台酒。

毛的興奮很快被罩上陰影。14日當天審訊林立果的朋友江騰蛟,審出了暗殺毛的密謀。這是中共高層第一起暗殺他的企圖,對毛的震動之大無以復加。而且參與密謀的人不少,居然沒有一個出事前出來告發。毛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吃多少安眠藥也無濟於事。他發燒,咳嗽不停,躺下不能呼吸,只好日夜坐在沙發上,坐了3個星期,長了褥瘡,心臟也出了問題。

10月8日,毛會見衣索比亞(Ethiopia)的海爾.塞拉西皇帝(Haile Selassie)時,只說了寥寥數語,周恩來早早地結束了會見。林彪出逃前一天才見到毛的官員,吃驚地發現毛一個月不到,形容全非。

誰是林彪死黨?

毛絞盡腦汁地改進本來已嚴之又嚴的安全措施。所有負責警衛他的人都得詳細報告跟林彪、葉群的關係。中央警衛局副局長張耀祠給毛的書面檢討包括:1970年新年,葉群還讓保密員送來3斤竹筍、兩隻死野雞。為了表示我對她的謝意,我在70年春回送過葉群20斤橘子。

更大的問題是如何清理軍隊,林彪的人到處都是。毛無法弄清誰捲入了要刺殺他的密謀,誰是林彪的死黨。在號召空軍機關副部長以上幹部揭發林彪父子的會上,有一位跑到樓頂上高呼反對毛的口號,然後跳樓身亡。

誰來管軍隊?毛無奈只得起用葉劍英。歷史上葉是毛的追隨者,因為直言反對文革,被毛打入冷宮,一度囚禁在家,他的好幾個孩子和親戚此時還在監獄中受罪。

地方上,毛不得不重新啟用被他打倒的老幹部。這些人文革中被整得家破人亡、死去活來,大多數現在「五七幹校」變相勞改。毛在這些人心中已不再是神了。中央警衛局一位前副局長的話頗有代表性:「什麼毛主席,什麼黨中央,到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想了,我只想我的孩子。」毛很清楚這一點,重新啟用的事做得勉強緩慢。

陳毅死的很是時候

受1967年「二月逆流」事件的衝擊,1969年10月,陳毅被以「戰備」為名,下放到石家莊勞動。同年在廬山舉行的中共九屆二中全會上,他又捲入了所謂「二陳(陳毅、陳伯達)合流」事件。1970年,陳毅因病回到北京,1972年1月6日,因反對文革而受排擠的陳毅元帥患癌症去世。在陳毅去世的同一天,毛對周恩來和葉劍英說:「二月逆流經過時間的考驗,根本沒有這個事,今後不要再講『二月逆流』了。請你們去向陳毅同志轉達一下。」葉劍英當即趕往醫院,告知了毛的最新指示,陳毅即刻閉上了眼。


周恩來打電話詢問毛澤東,如何定性陳毅追悼會的規格。圖為陳毅、周恩來夫婦合影。(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

然而,毛在「二月逆流」上的鬆了口,並不代表著真正的「平反」。陳毅死時依然帶著「搞復辟」的帽子,他的追悼會規格到底如何?夫人張茜心裏也沒數。張茜不得已去問周恩來,對陳毅心懷愧疚(曾參與批判陳毅)的周恩來於是給毛打電話,詢問如何定性。電話裡毛說「陳毅是個好同志」。就憑這句話,周恩來通知了在京軍隊高層準備參加追悼會。據說,當時301醫院門口聚集了不少來自四面八方的軍隊高層人物。

陳毅追悼會定在1月10日在八寶山殯儀館舉行,規定小規模、低規格。連照片多大、花圈多少、參加人數都有限制,會場的取暖火爐也只准生兩個。毛澤東無意出席。追悼會原定由周恩來主祭,葉劍英致悼詞。悼詞由毛審閱。毛看過後,大筆一揮勾掉了悼詞中的「……有功有過……」四個字。

儘管報紙上沒有公布,但陳的死訊還是傳開了。大群老幹部聚集在醫院外面,要求向遺體告別。人群的情緒有些怪異,顯出一種激憤。毛本能感到人們的矛頭對著他,意識到他必須做姿態來平息這些老幹部的怒氣。既然他不得不用他們,他就得安撫他們。

追悼會前,毛身邊人看到他焦躁不安,「一臉陰霾」,「板著面孔,沒有一句話說」。追悼會即將開始的最後一刻,他才決定出席。他要藉此向老幹部表態,他是好人,迫害他們的是林彪。在陳毅屍骨旁邊,他對陳毅的遺孀說,林彪「要把我們這些老人都搞掉」。這話被廣泛傳播。報紙上又登出一張毛在追悼會上的照片,毛看上去一副痛苦模樣,悲痛欲絕的陳毅夫人雙手緊緊挽住他的胳膊。老幹部們看了,對毛又泛起了好感。

因為陳毅追悼會那天天氣嚴寒。毛被迫幹他不情願幹的事,心頭冒火,拒絕穿戴整齊。身邊人要給他披上棉大衣,他擺手不要,只潦草地在睡衣外罩上一件呢大衣,衣著單薄地在那個冰涼的房間裡開追悼會。78歲的毛,回去就病了,病勢越來越嚴重。2月12日,他突然休克,心臟停止跳動,一陣緊急搶救後才甦醒過來。

俗話說死者為大,毛雖然一臉悲痛欲絕,可身著睡衣出席追悼會,也曾引起幾個內部人士私底下嘀嘀咕咕。不過那件長長的睡衣是白色的,坊間倒是戲稱毛是給陳毅「戴孝」。老北京人都知道一個傳說,毛「一生中抬過唯一一次棺材,一生中戴過唯一一次孝」。前者講的是毛澤東為林彪的堂兄死後抬棺材的事兒,後者講的就是陳毅。

還有一個傳說是廣大人民在照片裡見不到的:當時,毛見到張茜後,擠著眼睛,說道:「陳毅是一個好同志啊。」不過,沒有人看到毛流出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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