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代表緊張開會示意圖(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習近平與張又俠出現裂痕的徵兆非常明顯
共軍高層自去年下半年來持續遭清洗。目前至少跨7軍種高層17名將領被失蹤、免職或處分。其中至少有5名是軍委第一副主席張又俠的老部下,包括前防長李尚福、火箭軍司令王李玉超,還有火箭軍和軍委裝備發展部中的下屬:張育林、饒文敏和呂宏等人。
中共官場的內鬥規則是,要拿下背後大佬,先從他親信、秘書或部下剪邊裙。張的老屬下或親信被拿下,專家析,儘管張現在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不滿、猜忌、提防的神經必定時時處於崩緊狀態。
張又俠曾是習近平的親信,是習家軍核心重要人物之一,倆人本來關係很鐵,不僅意氣相投,而且是發小,親密無間。他們的父輩在西北野戰軍的時候關係就很好,長期互有來往。倆人關係從小受家庭影響。但是,目前,倆人互不信任與提防的裂痕徵兆非常明顯。
張、何矛盾捅破紙
2月8日,就是在除夕前,張又俠、何衛東到駐京部隊調研並看望慰問官兵。張又俠到陸軍第八十二集團軍某旅、空軍航空兵某師;何衛東到武警北京總隊某支隊、北京衛戍區某團。中共媒體新華網報導內容顯示,張、何講話不同,何衛東高調捧習,乘機大力表忠,強調軍委主席負責制,要求軍隊堅決聽從習主席指揮。而張只提及強軍思想,一字未提軍委主席和部隊要怎麼聽從之類的話,似乎藉機表達一種不滿情緒。
張又俠在十九屆軍委中就是副主席,二十屆軍委留任第一副主席。65歲的新科軍委委員何衛東在中共二十大一中全會上直接晉升副主席,可以說倆人都是打破慣例成為這一屆軍委副主席的。但是張又俠在軍內、黨內資格資歷都比何衛東老,排名在何衛東之前。
按中共媒體宣傳的鐵規矩,官越大提名越在前面,不可思議的是,黨媒人民網轉載新華社的報導時,標題卻是《何衛東、張又俠到駐京部隊調研並看望慰問官兵》,將軍委第二副主席何衛東排名在軍委第一副主席張又俠之前。
這是公開羞辱張還是張已被定位要邊緣化人物?抑或是已內定何要成為第一副主席的節奏?
中共宣傳,涉及到黨政軍領導的,那是極其嚴厲的,從排版到標題的每一個字,甚至標點都有嚴格規定,或按指示鋪排,稍出差錯,從記者、編輯到總編甚至宣傳部官員,搞不好捲鋪蓋走人甚至法辦。人民網居然將何放在張之前,絕不是編輯過失,或是黨媒在暗示兩人的地位可能有了微妙變化?又或是涉及內鬥放風。專家分析,或許是張又俠失勢的徵兆。
習抬何壓張?
軍隊中的文化與地方上往往略有不同,軍人往往性格較直,張又俠是個有實戰經驗的人,他參加過中越戰爭。這種從血與火堆中爬出來的人特別講軍人情義,對保護不了自己人是感到很失面子的,張又俠保護不了親信和舊部,外界也頗有微詞。之後,出席重要軍方會議,他總是皺著眉黑著臉,似乎表達不悅情感。而偏偏在元旦前夕,習近平、張又俠慰問駐京老軍頭們時,那些軍頭們居然紛紛向張又俠敬禮,基本上沒有人對習敬禮,張罕見一臉笑容頻頻回禮。當時,時局觀察者就分析,這可能很容易引起習的警覺和忌諱。
另外,官方報導顯示,中共軍隊學「習思想」的所謂主題教育總結會議7日在北京召開。何衛東被任為軍隊主題教育領導小組組長,由他出席會議並講話,他再次表忠、捧習,強調維護習近平的地位。會議由中央軍委委員苗華主持,出席的人員有中央軍委委員劉振立、張升民。而張又俠居然沒有出席!
何衛東原來連中央候補委員都不是,他在二十大進入軍委,並直升副主席,本來就讓老軍頭們有點詫異,對習的提拔與用人看在眼裡想在心裏。習對何的信任,破規矩有點不顧別人眼光。張又俠雖然沒有意見,但心裏也許有另外想法。
對比去年,這樣的會議是張又俠主持會議並講話,何衛東作動員部署。往年,軍委副主席之間的共同活動頻見於報端,表態一致,語調相同,顯示出很團結、合作的外表,但是,張又俠和何衛東,一起活動就相對少些,而且,有時講話內語有所不一樣。不清楚倆人是否不相容。
何衛東在最近在公開活動異常高調,頻頻在講話中抬出習近平話以顯示習與他不一般,以宣示權力。不過,在共軍史上,迫不及待的張揚,很可能會招來競爭方人馬的更加不滿,支持張又俠的勢力也肯定會在張的耳邊吹風。日後習家軍內訌,可能還有更加公開化的表現。
專家如是說
現在,包括李尚福在內的張的很多舊部下有事,他們為了自保,必定會「互咬」「亂咬」,作為上級的時任軍委副主席張又俠也有責任。說不定落馬貪將可能也會咬出張又俠。這點張又俠自己心裏最有數,因此,他免不了暗中對習生起忌憚,加以提防。也許,他自己會認為對習不再有利用價值,反而是包袱。很快可能被退役換平安,讓位給何衛東。
不過,能平安著落也算大幸。據海外媒體報導習非常怕死,很相信古代預言,特別是《推背圖》中關於帶弓人「東門裡邊伏金劍,勇士後門入帝宮」。張又俠姓氏帶弓,名字帶俠,很像預言裡的帶弓人,如果習忌諱這一點,那恐怕不是「忌憚」的問題了。
自媒體人陳破空說,目前中共軍隊的情況非常複雜,沒有任何一個軍種真正忠於習近平,「所以他現在是用一波打一波,以前為了奪權,利用張又俠對付團派和其它派系,現在又用何衛東來對付張又俠,就是用完即棄。另外一點就是,張又俠要被拋棄的徵兆很明顯了。這在任命新的國防部長的過程中也可看出來,這事故意拖延了幾個月,目的是為了避開呼聲最高的劉振立。」
劉振立是現任中共中央軍委委員、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他曾參加過對越老山戰爭,當時他和張又俠在戰場是上下級的關係,擰成了血的友誼。新外長最有條件最應該是劉振立而現實不是,那說明張現在就不是得寵者。
陳破空說,「現在習在軍中人事安排非常小心,因為如果軍中發生政變,劉振立和張又俠都具備動手的能力和實力,所以習近平怕的是張又俠和劉振立。其他人連真槍真炮都沒見過,還沒形成強烈的軍中文化概念。」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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