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瘋僧瘋婆相伴歌唱 真實化身驚動世人(組圖)

清繡線佛像〈文殊菩薩〉 局部圖。

南宋台州有一位修行傑出的僧人善戒，俗姓婁，時人稱他為戒師或戒闍黎。闍黎就是指修行有素的高僧。根據高僧記載，戒師剛出生就會說話，且有七位僧人在他出生不久就來到婁家道賀。據悉，戒闍黎多年後對眾徒提及此事，令人恍然大悟：原來那七人都是神佛菩薩的化身，而戒闍黎自己則是文殊菩薩的化身。此文就擷取幾則趣聞與讀者分享，其中包括戒闍黎與被認為是普賢菩薩化身的周七娘的故事。

清繡線佛像〈文殊菩薩〉 。

瘋婆與瘋僧

四處雲遊的戒闍黎再度重返兜率院後，有一天跟居臨海紫岩，且因家中排行第七而被稱為周七娘的周氏女前往街市上不顧旁人眼光來放聲歌唱。這位周七娘的父親擔任過兩浙轉運使，而她在出生時，曾出現多種異象，令人嘖嘖稱奇。周七娘喜歡安靜，長大後不願嫁人，天天都在街市上乞討，到了夜晚也不願回家，就這樣四處閒逛或睡在橋下。

時人無法理解周七娘的做法，都紛紛稱呼她是瘋婆子。奇怪的是，這樣一位瘋瘋癲癲的周婆，每回見到戒闍黎時，竟能滔滔不絕地談起話來。兩人就這樣時常聚在一塊兒，大家都猜不透這兩人的行徑，也聽不懂這瘋癲婆婆說的話，連滿腹經綸、見多識廣的人也參不透、預測不了，只覺得她的言語實在太過玄奇了。只是，縱使如此，百姓仍笑喚她為瘋婆。

某天，周婆又跟戒師結伴而行，兩人就這麼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恣意高歌著。歌曲一首接著一首，而歌詞是這麼說的：「笑煞愚痴漢，營家無歇時；四山若來合，妻子各分離。」、「世人都笑我，我笑世間人；如意摩尼現，無人識本真。」由於大家都聽不懂歌詞真義，對兩人此狀也是見怪不怪了，遂都只當看了場熱鬧。

又有一天，戒闍黎又與周婆前往街市嬉戲唱歌，還在普濟院門前的橋頭上，一起買蝦吃。這兩人最後竟將小販兩桶子的蝦給吃個精光，但當小販討錢時，戒闍黎竟回說自己沒有錢，小販氣得要他倆還蝦子。

神奇的事發生了，只見戒闍黎與周七娘開始嘔吐起來，進而張嘴將活蹦亂跳的小蝦給吐進一旁的水溝中。這些被吐出來的小蝦就沿著溝槽游到了芝麻園水塘等地，現場民眾見狀無不驚駭。吐完了蝦子，戒師便手攜周婆，邊唱歌邊走開了。後來世間便流傳出一首歌：「戒師文殊，周婆普賢，隨肩搭背，萬世流傳。」眾人也開始瞭解這兩人是菩薩應世了。

關於戒闍黎高僧與周七娘吐蝦的典故，《戒闍黎示現錄》等書均有記載。

清繡線佛像〈菩賢菩薩〉。（以上圖片來源皆為國立故宮博物院）　

圓寂顯神跡

戒闍黎圓寂時，展示了大神通，他當時左手現日，右手現月，散發奪目的燦爛光芒。由於戒師和周七娘會不顧他人眼光的一起唱著歌謠，因此有民眾飛快地去找周婆，向她訴說此事。周婆只回了兩字：「真的？」周婆居然緊接著就前往普濟橋下坐化了，她的左右嘴角當時還各自生出了兩朵充滿花香且綻放光芒的蓮花。見狀者均感到十分神奇。

當戒師與周婆在同一天相繼坐化的消息傳開後，全城轟動，民眾紛紛前去頂禮，並對兩人展示的神奇異象感到驚奇，並紛紛讚歎，亦覺得過去認為的瘋婆、瘋僧，真實狀況居然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太守趙邦彥一聽到戒師圓寂的消息後，匆匆忙忙趕赴寺院。他流著淚，對他人訴說著自己的遺憾：「我由於德行太淺薄，沒能夠成為戒師的入室弟子，聆聽他講法，這事已經成為了我的悔恨。」後來趙邦彥捐助了一筆善款，協助大家一起翻修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