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血淚年年盼 矢志不移正義路(圖)
——寫在六四34週年之際


紀念六四(圖片來源:網路圖片)

34年前,就是1989年6月3日晚10點左右,中共軍隊以黑夜為掩護、以坦克和裝甲車開路,從各個方向開赴天安門廣場,在北京長安街,將槍口對準數十萬學生、市民掃射,坦克碾壓人群,造成數以萬計民眾的死傷。第二天凌晨,當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迫於中共的血腥鎮壓,列隊撤離天安門廣場走到西單六部口時,軍隊首先使用麻痺神經的有毒催淚彈,致使在場的學生和市民呼吸困難、有窒息感,倒在地上無法自由行動。一排坦克從倒地人群中碾壓過去,當場十多名學生喪生或者碾成重傷。在目前已經找到的203位遇難者中,其中有各大院校的大學生和研究生61名、中小學生14名、失蹤人員14名,年齡最小的僅9歲,最大年齡是66歲。

34個血淚期待的日子過去了,從青絲黑髮等到滿頭染雪。為了給尋找民主公正而被中共槍殺的孩子們一個公道,很多家長組成了「天安門母親」維權,如今,當我們再尋找那些白髮蒼蒼的母親們的時候,她們都已步入耄耋之年,包括今年去逝的7名,已有71名成員含恨離世,還活著的116名難屬「母親」們誓言繼續20多年前提出的三項訴求,即真相、賠償、追責。

這一場可歌可泣、令天地動容的抗議之戰。她們要為兒子的英魂,中國年輕人的未來,以一個女人身份,向中國共產黨討回公道,「雖然還沒有看到希望,但是我們不會放棄」。

當年,鎮壓六四的鄧小平死了,知情、參與六四鎮壓的李鵬、江澤民也死了,但是,暴惡中共對中國人的屠殺還在繼續,毀滅的陰風還侵蝕著中華每一寸土地。

抗爭雖然微弱,但總有亮光。在被毀滅之前,等待新的曙光的拯救。

「天安門母親」一如往常在網上發表週年祭。祭文稱,難屬的生命雖然已逝,但其遺願依然與「母親」群體同在,一起尋求公道。「然而政府始終對當年「六四」慘案採取管控、拖延的手段,企圖抹去人們心中這一殘酷事實的記憶。」但天安門母親群體會繼續維護自己的合法權利和為死難者伸張正義,期待政府就當年的「六四慘案」向所有遇難者家庭道歉,向人民懺悔。

1989年6月4日,張景利的丈夫劉永良獨自前往北京天安門遭到槍殺,去世時僅26歲,遺下了妻子和當時1歲半的兒子。34年過去,張景利作為難屬代表在「天安門母親」臉書專頁發言。

她說,「在這漫長的30餘年中,生活上的困難我都可以忍受承擔,心中的苦卻沒有地方申訴,精神上的痛苦一直伴隨著我。」她質疑,「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出動全副武裝的軍人、坦克真槍實彈,在北京街頭,在天安門廣場,向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開槍才能解決嗎?」

天安門母親運動發起人之一張先玲對美國之音說,「作為國家刑事犯罪,國家動用軍隊殺害老百姓,第一是草菅人命。這還不是一般的草菅人命,是國家的刑事犯罪呀。誰主使,要查他的刑事責任。二戰多長時間了。不是還在查納粹罪犯嘛。那時的我覺得就應該要查。為什麼?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一句話,黨和國家認定的怎麼怎麼樣。黨和國家是誰呀?憑什麼認定啊?證據是什麼呀?對不對呀?根據什麼做的定論?誰做的定論?哪個會上做的定論?不是依法治國嗎?法是主要的,根據什麼法下的定論?證據在哪?誰下的(定論)?要說清楚啊。就這麼一句話就把幾千人的生命送掉了嗎?」

1989年4、5月間有百萬學生、民眾參加的遊行、請願和抗議活動,是中國公民依照憲法和法律所賦予的權利,是合法的行為,沒有任何違背憲法的行為存在。運動自始至終堅持了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則,在軍隊鎮壓之前整個社會秩序穩定,首都學生和市民自覺維持了良好的社會秩序。遊行示威的學生與民眾的訴求只是反腐敗、反官倒、要求言論自由、要求公布官員財產、要求民間社會有建立監督政府官員執政是否廉潔的機制,這些訴求完全沒有脫離憲法的框架。雙方產生分歧時,也只是要求政府通過法制的程序,經過協商、對話的方式使得雙方分歧在憲法和法律範圍內得到合理解決。但是鄧小平私設會堂,在家裡召開會議,罷免趙紫陽,就此,中國命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天安門母親們在去年的祭文中說,然而,中共完全無視民眾的合理要求,採取與現代文明完全背道而馳的方式,利用公權,野蠻、殘暴地用子彈、坦克碾壓屠殺本國的國民,接著是如同法西斯般的全民清查,致使整個社會處於恐怖之中,人人自危。

她們不禁要問:當年的學生運動僅僅是提出建議,要求廉潔地,難道需要採用軍隊鎮壓的方式,可以任意剝奪無辜國民的生命? 這不是反人類的暴行嗎?不追責,讓中共永遠犯罪迫害中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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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吳晴玉相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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