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洛專訪】2022年不可遺忘的中國生態民生大事記(視頻)


王維洛專訪(圖片來源:看中國)

【看中國2023年1月11日訊】 (看中國記者李靜汝採訪報導)據悉,就中國2022年大事記,很多海外媒體都做出了綜合報導和總結。旅居德國著名環保生態學、水利工程學專家王維洛博士,在接受《看中國》記者採訪時,就2022年發生在中國影響民生的有關生態大事件做出了總結。王維洛博士還表示,這些事件其實對中國未來政治、中國人的基本生存環境和生活有著更重要的影響。

長江流域現歷史最低水位 四川現歷史高溫

王維洛首先指出:「就是中國2022年發生的大事,各個官方媒體、國外媒體、自媒體包括看中國,都對中國發生的大事做了總結。但是我發現,就在所有的總結裡頭,我認為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者說非常重要的幾件事情,他們都沒有講到。所有的人,也許對所謂的政治事件比較敏感,而對中國的生態環境發生的大事,他們不敏感。其實在生態環境發生的這些大事後面,它的政治後果,對中國後代,或者對中國現代人的影響將會更大。

你要說中國今年生態環境發生的大事,或者就直接影響到政治的生態環境的大事,就莫過於2022年,在汛期的時候,長江流域沒有洪水,水位過低。上中下游都出現了低水位,而且是歷史的最低水位。歷史的最低水位對於生態環境的影響來說,它就是突破了一個極致,證明了這個生態環境發生了一個很大的變化。

因為生態環境的變化本身是怎麼衡量呢?就是和過去的變化,最好是和沒有人類之前的原始狀態的那個變化,叫原始值的變化。如果你是發生了比歷史上更高或者更低的水位,那就說明這個生態環境發生了超過過去任何時候的變化。長江流域發生了普遍的低水位,不但在汛期,而且這個最低水位,也發展到就是汛期以後的枯水期,到目前為止還是處於最低的狀態。

大家都看到了,鄱陽湖、洞庭湖都出現了湖底朝天、湖水乾涸。而且特別是長江三角洲上海,在汛期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現在依然保持著海水倒灌的一個狀態。

在今年夏天,四川、重慶出現了歷史上最高的高溫。大家都應該記得,四川、重慶停電限電,老百姓哇哇大叫。家裡的空調沒有,冰箱沒有電,這日子很難過吧。」

三峽水庫蓄水位11年首次未達標

王維洛在採訪中還談到了中共官員無意中說出了三峽工程從未公開的數據。但是中共為什麼會隱瞞真實情況呢?至今無人知曉。「大家都很關心這個三峽工程。從2010年開始到2021年,每年都會說我連續11年汛後,每年的10月底或者11月初都蓄水到正常蓄水為175米。這個連續的記錄2022年斷掉了。2022年三峽水庫的最高蓄水位只達到了海拔170米,距離它所謂的正常蓄水位差了5米,就是它這一年所謂的蓄水目標沒有達到。從2023年開始的1月份、2月份、3月份、4月份,這幾個月將會出現很嚴重的旱情,對下游來說,會出現一個低水位。如果這段時間沒有出現一個奇蹟的話,就是說出現乾旱的可能性很大。

同樣的,也許很多人沒有注意到,根據中國政府的這些官員們公布的三峽工程,將向南水北調工程漢江調水的這個計畫,就是說引三峽工程的水到漢江去的這個計畫。它從這個計畫裡面透露了,三峽工程的水庫的蓄水位,它不是海拔175米,而是海拔180.4米。

三峽水庫最大的庫容量,它不是中國政府在那個時候公布的393億立方米,而是450億立方米。這就意味著將來三峽水庫它的蓄水會蓄到180.4米。就像三峽工程下面接著來的就是要繼續移民。這個東西它就這麼說出來了,從393億立方米到450億立方米,蓄水位從175米增長到180.4米。為什麼中國政府它當時要隱瞞這個數據?誰也不知道它這個事情後面的意義是什麼?」

三峽發電量低於往年

王維洛進一步指出:「往常是每年開年的時候,三峽工程都會公布它的發電量的數字,因為它老是在和巴西和巴拉圭邊界上的伊泰普在那裡比,比誰的發電量大。裝機容量肯定是三峽工程大,三峽工程就32臺發電機組70萬千瓦,巴西和巴拉圭的20臺,就兩個這麼比。有時候如果三峽的水來了不夠的話,倒反是巴西和巴拉圭的那20臺發的電比三峽多,但是在大多數年份都是三峽的發電量,要比巴西和巴拉圭的多。今年三峽工程的發電量,由於今年的來水特別少吧,三峽工程的發電量,到了三峽集團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的程度,可能大概就是800億度電。中國這個宣傳機構它總有很多詞,創造出很多的描寫的方法,它說三峽工程的綜合效益特別好。」

民眾用電電費暴漲

據王維洛披露,在長江汛期的時候,所造成的停電、限電的事件的發生,接下來中國就發生了電價大幅度的上漲。「2022年年終的時候,上海的居民晒出他自己11月份的付的電費,2023年年初的時候,同樣的這個居民,他晒出了2022年12月份的電費。他忽然之間發現,他的電費多了一倍,以前一個月付500的,現在一個月可能付1000多。以前一個月付300多,現在一個月付600多。

上海的政府就說了這個是謠言,不對的,它說我們電價沒漲。中國的這個電價那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中國是三級電價,你用多少電付一個電價,再多用的電你就付第二個高的價,然後你付的再多的話,你是付第三個電價,就是最高的電價。而且它又算用電的峰值和谷值,就是最低的時候,它也是不同電價的,什麼時間是峰值,什麼時候是谷值,那是由你說了算。

對於一個老百姓來說,關鍵的就說我這個月付出了多少錢是用來用電的。比如11月份我付了500塊錢支付電費,我12月份付了1000塊錢支付電費,對我家庭來說就是電費漲了,我支出漲了。特別像比較年輕的一代月光族,按月花我的錢,你突然之間用電,你多了500塊錢,他就欠500塊錢。

這是我所說的這個,大家沒有把它列出是一個重大事件的,而我覺得這是一個重大的事件。」

中國出現歷史性赤貧人口

王維洛博士最後還談到了2022在中國又新增加了一批赤貧人口。而這些人,是從一個中產階級淪落為一個百萬數字的負債人,迄今他們還沒有得到社會上的普遍關注。「很多人也許沒有注意到,在2020年的時候,中國的農村人口全面脫貧是中國最大的大事情。我就可以告訴大家,2022年中國將近有兩千萬人口進入赤貧的階段,就是絕對的貧窮。就是說你這個人在這一輩子花多少時間去工作,你也不可能還清這個債務的。

中國改革開放的成就,是靠三件事情來支撐的。第一是國家買地,第二是建房子,房地產,第三是印鈔票。人們消費的模式,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就是提前消費,就像買房子一樣。就是從2020年到2022年這三年中,中國有700萬套房子進入法拍過程。按一家四口人來算的話,700萬就是2000多萬,甚至可能是3000萬的人口。

隨便舉一個例子,這是一個真實的例子,可能數字上有一點差。有一個人在北京的郊區燕京買了一座房子,那座房子那時是450萬。他首付150萬,還欠下300萬。他還了將近十多年,然後他現在失去了工作,沒有辦法再還房貸了。那麼按照德國,如果你是用房子抵押的向銀行貸款,你無法還清銀行貸款的話,銀行向法院提出破產申請,法院執行破產申請以後,把你的房子拍賣了,你欠銀行的錢就結束了,銀行把你的房子收回去,這是抵押。抵押就是說雙方承擔。但是銀行它承擔的風險很小,為什麼呢?因為它可能評估一下,你這個房子是450萬,他當時買的,但是我只借你300萬。我拍賣的時候,我哪怕就用70%的起價,這個中國和德國是一樣的,那我也能賣出300萬塊錢來,銀行不虧的。所以對於這個契約雙方都合理的話,就是這一筆債就完了,就沒有了。房子被法院收走拍賣了,法院開出多少錢,扣除法院所有的費用就還給了銀行,如果是多於銀行貸款的話,這裡剩下的錢是給買房的人,就是欠債的那個人。

中國那個人他這個房子賣了以後,他賣了多少錢呢?他沒有賣到300萬塊錢,他200萬塊錢也沒有賣掉,因為中國的房價掉得很厲害,那時候是給你吹上去的,他賣了180萬,房子他沒了,180萬沒了,他以前交進去的150萬首付沒了。我們就不說他這十年裡面支付的利息沒有了,因為利息是可以相當於抵上他用了這十年,他使用房子的這麼一個利用的價值。

他最後失去了120萬,投進去的150萬,他損失了270萬。按照德國的法律,這個過程結束的話,它是個零,他就損失了150萬,先期投入的首付。但是中國拍賣完了以後,你欠銀行的這120萬,你還得繼續支付。最後下來的不是一個零,他還欠銀行120萬。這個120萬要用他未來的這些年來賠償,就是再來支付。

他從一個就十多年前有150萬的中產,到現在變作了一個負120萬的負人,負數的負,負債。這就是中國現在2000多萬人的狀態。

他不像所謂中國農村的貧困人口,一年收入很少,低於4000人民幣。而這些赤貧的人口,他欠債的錢,起碼都在100萬以上。你未來的20年、30年,你能不能掙出這100萬?

所以中國人很少有人去關心這些人,因為他們是從中國的中產,通過這十年的變化,通過中國政府特殊的房地產,特殊的法拍變做赤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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