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長津湖海報(圖片來源:Andrea Verdelli/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11月4日訊】今晚都算不上一篇文,只是一些憋不住的情緒和閑言碎語。
先講最近看到的三個文娛圈的事情。
一個是已經發生很久的
陳可辛在韓國釜山電影節,宣布創立了泛亞洲影視製作公司Changin’Picture,主要做流媒體項目,計畫在5年內推出20部不同風格和類型的劇集,不再專營大陸市場,主做國際市場。
已經官宣的是章子怡主演的《醬園弄殺夫案》,這個案子改編自發生在1940年上海的真實故事,在這個故事中,中國第一次有了「家暴」的概念。另外據傳還有一部甄子丹確認加盟的功夫劇《絕對敗者,隱藏大師》。
第二個新聞是正在發生,還沒到真正結局的
湯唯憑藉韓國電影《分手的決心》,入圍了全球多個節展頒獎禮的最佳女主角,重新回到了國際舞臺,並且備受矚目,甚至有可能會破天荒地入圍今年的奧斯卡影后。
最後是一個可能不太起眼的
我首頁有個博主心血來潮捋了一下周冬雨這幾年的作品年表,發現《少年的你》之後,整整三年,其主演非拼盤電影作品,成功上映的數量為0。
選她自然不是因為她有什麼問題,恰恰是因為她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很穩當,是這個年齡的女演員中的佼佼者,擁有非常充足的劇本選擇空間讓她可以去選自己真正想拍的東西。
看這個粉絲做的待映作品表就很明顯,她選擇了去拍現實主義的片子,去拍喜歡的導演的文藝片,去拍優質原著文本改編的片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也不是一個周冬雨的事情,我特意又去翻了一下我們國家其他年齡段的那些具有代表性的演員作品表。
比如上面提到過的章子怡,去掉主旋律和拼盤之後,最近4年,她上映的片子數量也是0。
還有周迅,同樣已經整整3年沒有什麼能看的電影上映了,《第十一回》之後僅有的三部,除去拼盤和主旋律,就剩評分及格線之下質量不佳也沒有什麼票房的片子。
很多很多年前和朋友聊起周迅的時候,我說她會成為中國的於佩爾,正在當打之年,現在看,我沒講錯,她依舊是,只是在這句結論之前需要有一個不便言說的前提了。
這三個事情發生在完全不同的時間,是不同的人,互相也沒什麼關係,但放到一塊去,我總是覺得這些說到底都是同一件事。
當然,這件事直接歸結成是一種「潤」或者潤的理由,我覺得還是有些簡單粗暴了。
我更傾向於這是創作者的一種本能被激發了,這算是一種關於尋求創作空間、創作確定性和安全感的本能。
當他們感知到自己本身所處的工業體系,市場結構已經無法滿足自己的創作以及成本的回收了,徹底無法和自己的需求兼容了,換一個體系就是創作者的一種本能。
這無可指摘。
像是一群遷徙的候鳥,凜冬的氣溫驟降,逼迫它們南遷,但不管在哪棵樹上停下發出的還是相同的鳥鳴嚶嚶。
陳可辛依舊在拍那些他原本就想拍的東西,《醬園弄殺夫案》是他在多年前就嘗試劇本立項的一個片子,上海的歷史,中國的故事,華語的表達,甄子丹那個目前看也是一個關於中國功夫的劇集。
湯唯依舊在演一個中國女人,而且這個角色充滿魅力。
所以,最終其實還是一種代表著我們的文化輸出,只是與我們本土的市場和工業體系都無關了而已。
而本土的我們也已經很久沒有過談論這種詞的機會了,因為市場在消失。文化輸出的前提條件一定是經濟層面的,我們必須擁有市場,和全球性的市場地位,才能再去談後續的所有。
可是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去說中國是世界最大的票倉之一、是一個巨大的電影消費市場,再好比此時此刻,我們也正面對著將近一個月無新片可看的處境,這是21世紀以來都從未有過的情況。
由此導致的必然結果就是組成了市場的中國觀眾在放棄電影,這種放棄並非是自願的,而是一種被迫的選擇。
這種情況下,再去談文化輸出自然就成了一種奢求,但舞臺永遠在那,你不上,自然有別的人會去起舞。
第二條《分手的決心》的新聞正好也又一次給我們看到了,現在風在往哪一個方向吹。
這股風也越來越趨於一種開放的國際性合作,從《寄生蟲》到《魷魚遊戲》再到《分手的決心》其背後從資方到主創再到流媒合作、公關公司幾乎都由不同國家的人組成。
獎項也從韓國本土拿到歐洲三大、美國奧斯卡,其最終出口的地區也是囊括了全球絕大部分的國家,成為全球性的文化現象。
而這一切都早已與我們無關。
去年寫11月我寫《尚氣》事件的時候,結尾寫了這麼一段——
禁止韓國電影來上映不會阻止《寄生蟲》在好萊塢拿到奧斯卡,能阻止它的只有我們自己拍出更好的作品去競爭。
滿口「你們為什麼要拿奧斯卡和歐洲三大當做標準」,不會阻止他們在全球電影的行業舉足輕重,能阻止它的只有我們發展出同樣的市場地位,去制定我們的行業標準。
承認差距的動因,不是自卑,是想辦法追上去的前提。在毫無進取中談論抵制和閉鎖,最後成為文化孤島的只會是我們自己。
現在去看,我像個天真可愛的傻子。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来源: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