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花巨資對東歐進行反西方信息戰(圖)

2022 年 7 月 16 日，烏克蘭南部港口重鎮敖德薩（Odessa），幾位居民站在街道上看著遠處升起的巨大濃煙，那是俄羅斯的導彈襲擊了敖德薩一家工業和貿易公司的倉庫後引起的。（圖片來源：OLEKSANDR GIMANOV/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7月16日】（看中國記者程雯編譯/綜合報導）隨著子彈和炮彈如雨點般落在烏克蘭領土上，俄羅斯還花巨資在整個東歐地區發動著一場不斷擴大的反西方信息戰。俄羅斯利用人們對大量難民湧入和燃料與食品價格上漲的擔憂，以及對全球化的懷疑，通過虛假賬戶散佈——諸如不值得信賴西方——這樣的假信息。

根據美聯社7月15日消息，保加利亞一位高級官員本月透露，俄羅斯向保加利亞的記者、政治分析家和其他有影響力的公民每月支付2,000歐元或4,000保加利亞列瓦元（相當於2,000美元），讓他們在網上發布親俄內容。研究人員還在保加利亞不斷升級的虛假信息和反西方宣傳傳播中發現了複雜的虛假賬戶、機器人帳戶和故意發布具有冒犯性或挑釁性帖子的魔鬼帳戶（trolls）。

在東歐的其它國家，俄羅斯也有類似的做法，希望把其入侵烏克蘭戰爭帶來的難民危機以及食品和燃料價格上漲的責任推卸出去。

多年來一直在追蹤俄羅斯虛假信息的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的數字取證研究實驗室（Digital Forensic Research Lab）的高級主任格雷厄姆．布魯克基（Graham Brookie）表示，對於俄羅斯領導人來說，廣泛的宣傳和虛假信息活動是替代傳統戰爭或外交工具的一種極具成本效益的方案。

布魯克基說：「激起這些反應對於俄羅斯的信息運營來說是垂手可得的成果。他們的國家媒體比世界上大多數媒體公司都更好地進行受眾分析。這些敘事成功的地方都是其國內話語武器化程度更高或媒體市場更加兩極分化的國家。」

長期以來，保加利亞一直被視為俄羅斯的堅定盟友，儘管這個擁有700萬居民的國家近幾十年來已將注意力轉向西方，在2004年加入北約，2007年加入歐盟。

當保加利亞、波蘭和其它的前華約國家現在站在北約盟國一邊支持烏克蘭時，俄羅斯以一波虛假信息和宣傳作為回應，試圖利用人們對全球化和西方化弊端的公開辯論進而反擊西方。

俄羅斯對波蘭採取了反西方宣傳和陰謀論的方式。一個與俄羅斯結盟的黑客組織傳播假信息說，波蘭黑幫在摘取烏克蘭難民的器官——這顯然是為了分裂烏克蘭和波蘭，因為波蘭是北約國家中最堅定支持烏克蘭反擊俄羅斯侵略的國家。

與世界其它國家一樣，東歐各國政府正努力應對燃料和食品價格上漲引起的不滿和動盪，俄羅斯對此的猛烈抨擊也隨之而來。

保加利亞處於特別脆弱的境地。其親西方的總理基裡爾．佩特科夫（Kiril Petkov）上個月在不信任投票中落敗。但實際上只是在俄羅斯於春天切斷對保加利亞的天然氣供應後，保加利亞才增加了對其經濟和燃料價格的擔憂。這種劇變讓保加利亞總統魯門．拉德夫（Rumen Radev）表示，他的國家正在進入「政治、經濟和社會危機」。

保加利亞和俄羅斯的關係還有另一個複雜因素。保加利亞最近以擔心間諜活動為由驅逐了70名俄羅斯外交人員，這讓克里姆林宮威脅要終止與保加利亞的外交關係。

同一週，俄羅斯駐保加利亞首都索非亞（Sofia）的大使館發出籌款呼籲，敦促保加利亞公民捐出私人資金，來支持俄羅斯軍隊及其對烏克蘭的入侵。

保加利亞政府對俄羅斯試圖從一個北約國家為其侵略戰爭徵集捐款的行為做出了憤怒的反應。

總理佩特科夫內閣中的電子政務部部長博日達爾．博扎諾夫（Bozhidar Bozhanov）在推特上發文說道：「這是可恥的。利用這個平台資助侵略者是不對的。」

俄羅斯大使館還散佈已經被揭穿的陰謀論——如聲稱美國在烏克蘭經營秘密生物實驗室。俄羅斯大使館已成為俄羅斯虛假宣傳活動的關鍵，尤其是自從俄羅斯入侵烏克蘭開始以來，許多科技平臺公司已經開始限制俄羅斯的官方媒體。

魔鬼帳戶、虛假帳戶和匿名帳戶仍然是俄羅斯武器庫的重要組成部分。虛假信息情況中心（Disinformation Situation Center,DSC）的研究人員們確定了傳播親俄內容的匿名賬戶，以及針對錶達支持烏克蘭的保加利亞人的在線騷擾。

總部位於歐洲的虛假信息研究中心是一個非營利組織，它的研究人員們得出結論表示，根據攻擊的速度和相似性，一些騷擾似乎是受到協調的。

虛假信息研究中心在其報告中說：「這種恐嚇策略並不是一種新策略，但是烏克蘭戰爭已經將（俄羅斯的）部分協調努力帶入了公共空間。」

該報告也反映了識別虛假信息來源的困難，他們發現了一個由三個匿名臉書（Facebook）賬戶組成的網路，這些賬戶在推銷親俄羅斯的談話要點，研究人員認為這可能是俄羅斯虛假信息活動的一部分。

臉書7月15日（週五）表示將刪除這些賬戶，這似乎違反了該平臺與多個個人資料有關的一些規則。但是臉書後來又表示，沒有發現任何跡象表明這些賬戶是虛假信息網路的一部分，它們由一個喜歡轉發其他人的親俄羅斯內容的保加利亞用戶操作。

鑑於一位保加利亞高級官員已經透露俄羅斯向某些記者和政治專家每月支付2,000歐元或4,000保加利亞列瓦元的費用以推動他們發布親俄內容，那位轉發親俄帖子的保加利亞用戶拒絕了收錢的說法，並稱他喜歡俄羅斯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