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為何刻劃老鼠受人敬重的奇事?(圖)
談「永州之鼠」


柳宗元像。清故宮南薰殿舊藏《歷代聖賢畫像》,今藏台北故宮博物院。(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唐代著名文學家,被譽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在他的作品集《柳河東集》中曾經記載了「永州之鼠」這樣一個故事。

湖南永州有一個人非常相信民間的一些說法,害怕觸犯禁忌,不管做什麼事,總要看吉不吉利。 這個人生在子年,屬相是鼠,因此他很愛老鼠,甚至對老鼠萬分敬重。他還訂下了家規:不准養貓、狗,不准童僕打老鼠,因為必須要將老鼠給好好地保護起來。糧倉裡、庫房裡任憑老鼠橫行,全不過問。

於是老鼠們四下裡奔走相告,都來到這一家。結果這一家家裡的桌子、凳子、柜子全都被老鼠咬得殘缺不全。柜子裡面的衣服老鼠也不放過,東一個窟窿西一個洞,沒有一件是完整的。吃的食物大多都是老鼠吃剩下來的。到了夜裡,老鼠在屋裡東奔西跑,上竄下跳,「咯吱咯吱」的啃東西,還嘰嘰亂叫,弄得全家亂七八糟,吵得人覺也睡不著。白天老鼠都不歇著,跟人一塊兒出出進進、來來往往,放肆極了,儼然老鼠才是這一家的主人。

過了幾年,這家人搬到別的地方去住了,這屋子換了主人。可是老鼠們絲毫不懂得收斂,還是鬧得特別厲害。新主人說:「可恨這幫老鼠,本來只應在黑暗中偷偷摸摸的過活,現在竟然如此囂張,為什麼鬧到了這一步,實在可惡!」於是,他們向人家借了好五、六隻貓,大門緊閉,把出路都用磚瓦堵死,還用水澆灌老鼠洞,又專門雇了些人來幫助捕殺老鼠。老鼠一下遭到了滅頂之災,死亡不計其數,屍體堆得像座小山。人們把鼠屍扔到偏僻的地方去,臭味過了好幾個月才消失。

故事裡前任主人縱容老鼠為惡,不料新主人一到,老鼠們便遭到了滅頂之災。因此後來人們常用「永州之鼠」來比喻被包庇、縱容的惡人,形容惡人們雖猖獗於一時,但一旦失去了靠山,就必然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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