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之鼎作《納蘭容若像》。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有一種翩翩公子,叫納蘭性德(納蘭容若);有一種詞,叫納蘭詞。世人,常用「慧極易傷,情深不壽」八個字來評論納蘭性德;世人評論納蘭詞,說「北宋以來,一人而已」。等會兒要為各位介紹這一位納蘭公子的《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其中「人生若只如初見」備受世人喜愛。
這位清代納蘭家的貴公子,從小就才學不凡,能文能武,寫得來情詞,也當得了御前侍衛。他說「人生如逆旅,我本惆悵客」,這話不假,一生深情的納蘭性德,對戀人重情重義,對朋友仗義。可惜或許就是應了那句「慧極易傷」吧,31歲的納蘭性德抱病而亡,只留下一部《納蘭詞》,被家家爭唱。
他一生所作詞不多,共348首,卻首首經典。無論是「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的癡情;還是「我是人間惆悵客,斷腸聲里憶平生」中的斷腸;亦或是「一心待來生,願來生再續未了緣,可有來生?」的悽美,都是經典中的經典。今天要談的,正是納蘭性德最為經典的《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這一首詞一開篇就出現驚艷世人的7個字,更道出了愛情最美瞬間。
《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是納蘭性德所有愛情詞中,最出名的一首,全詩以一個女子的口吻,抱怨愛人薄情負義,句句真摯,感人至深。開篇7個字「人生若只如初見」,道出了愛情最美的就是初見時的那一片傾心,那是世間最美的刻骨銘心,納蘭性德淡淡道出,看似不經意,卻驚艷世人。「何事秋風悲畫扇」化用漢代典故,「秋扇」是當日才女班婕妤被棄後所寫,用在此處,表達女子被棄的傷感。
詞的第二句,是女子更強的控訴:「你自己變了心,卻說世間戀人移情別戀是很正常的事。」這或許是愛情中最無奈的事吧,當一人還深愛時,另一人卻能輕而易舉地說出分離。這句詞一語道出薄情人的心思,不可謂不辛辣。
詞的第三句,再次用典,提及了唐明皇與楊玉環當年在華清宮的海誓山盟,但事隔數年,唐明皇卻爲了江山而放棄楊玉環,這選擇雖令楊玉環淚如雨下,卻毫無怨言。這是世間女子的癡情,更是男子的絕情。
最後一句,是對男子最強的控訴:「可是你這個負心漢,連唐明皇都比不上,至少他們還曾有過在天願爲連理枝的誓言。」至此,一個癡情的女子,完成了在與男子訣別時的所有怨恨,在詞中我們看到了男子的薄情,女子的癡情,更看到了一段悲劇愛情的所有過程。短短56個字,能將愛情寫得如此透徹,令人不得不佩服納蘭性德的筆力。
有人說,這首詞是納蘭性德在和愛人分別時,模仿對方的語氣而作,滿滿的都是自責和內疚。對此大家怎麼看呢?歡迎留言跟大家分享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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