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居民消費總體偏低並非源自疫情(圖)

【看中國2021年12月13日訊】要推動居民消費增長,就需要瞭解制約居民消費增長的因素,進而尋求突破。那麼,為何中國居民消費總體偏低?

推斷可能有以下原因:

第一,中國的城鎮化率與經濟發展水平不匹配。數據顯示,當美國、日本和韓國人均GDP突破1萬美元時,其城鎮化率均達到了70%以上。而中國2019年的城鎮化率僅60.6%,戶籍人口的城鎮化率更低,約44.4%。

研究表明,城鎮化率的提升有利於促進居民消費。一方面,城鎮化率的提升有利於居民收入的提高。如果我們用三次產業與其就業人數之比衡量其單位勞動力產出,可以發現第一產業的單位勞動力產出顯著低於第二產業與第三產業。因此,如果農村人口向城鎮遷移,轉而從事第二、第三產業,其收入可能提高,進而對消費產生促進作用。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4.2萬元,顯著高於農村居民的1.6萬元。2014年有學者指出,城鎮化對居民消費存在正向的「收入效應」。

另一方面,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率,有利於降低流動人口儲蓄率,提高其消費意願。2011年,流動人口平均儲蓄率高達46.7%,而同期農村居民和城鎮居民的平均儲蓄率僅為25.2%和30.5%。這是由於流動人口的收入不確定性較高,且流動人口可能最終返回農村生活,為未來生活積累儲蓄的意願強烈。如果農業轉移人口能夠獲得務工地的戶籍,則能夠享受當地的社會保障,降低其支出的不確定性,從而提高消費意願。

此外,考慮到農村居民可能以自主種植、物物交換等形式獲取食品,到市場中購買農產品的需求較少,農村居民的部分消費需求將無法體現在消費數據和GDP數據統計之中,而城鎮化能夠改變這一點。

第二,偏高的居民部門槓桿率可能抑制了中國居民的消費能力。當美國、日本和韓國的人均GDP突破1萬美元時,三者的居民部門槓桿率十分接近,都在48%左右,而中國的居民部門槓桿率已經達到55.2%。可見,中國的居民部門槓桿率可能超出其經濟發展階段的正常水平。偏高的債務負擔可能降低了居民,尤其是城鎮居民可自由支配的收入,導致消費能力下降。

第三,社會保障體系有待進一步強化和完善。根據世界銀行的統計,2017年,中國政府醫療支出佔GDP的比例大約是2.9%,而同期美國和日本的這一比例分別為8.6%和9.2%。韓國的政府醫療支出佔GDP的比例為4.4%,雖然低於美國和日本,但也明顯高於中國。社會保障體系的不完善增加了居民預防性儲蓄的需求,影響了消費的增長。

2020年新冠疫情的發生給居民消費增長帶來了額外的挑戰。雖然國內疫情已經相對得到控制,且城鎮調查失業率也已經回落至2019年疫情發生前的平均水平,但消費增長依然低迷。

為什麼疫後消費遲遲難以恢復?分析顯示,外出勞動力減少、就業結構變化、居民儲蓄行為改變這三大結構性變化,很可能降低一段時期內的居民消費潛在增速。這種消費無法馬上復原的狀態,可以稱之為消費的疫後「回滯」。

說白了,老百姓的生活安全感正在逐步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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