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岳飛最著名的詞(圖)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圖片來源:手繪插畫Winnie Wang/看中國)
南宋軍事家岳飛最著名的詞共有兩首,一首是我們熟知的《滿江紅》,另一首就是我們今天介紹的《小重山》。這兩首詞的區別是:《滿江紅》「壯懷激烈」,《小重山》「寒蛩不住鳴」。完全是兩種心境。
《小重山》的全詞為: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
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
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寒蛩」是指秋天的螞蚱,在這裡是指自己此時的境遇。秋後的螞蚱就會結束生命,而岳飛這麼寫,並非是怕死,而是遺憾自己在有生之年不能夠收復山河之意。其中的「驚回千里夢」與陸游的「鐵馬冰河入夢來」意境相似。此句的大意是:昨天夜裡螞蚱不停的叫,我在夢中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千里之外的邊疆戰場,卻被螞蚱的叫聲驚醒,看看天已到三更。
「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繞階」而行,到底是自由已被限制,還是其它不得而知,總之心已被困住。詞人起床一個人繞階而行,一切都靜悄悄的,簾外月明,英雄虎落平川,此中心境難以言表。
「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詞人年輕時就征戰邊疆,此時已白髮,就像是舊山的松竹,已經年老,因此沒有機會回到邊疆,繼續完成自己的夙願。看此句,或許詞人並非年老那麼簡單,而是被限制自由是真。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詞人此時想將自己的心境付於瑤琴,無奈沒有知音。有「高山流水覓知音」的心境,只是沒有知音。此句引申為本想將自己的愛國之心告訴朋友,只可惜此時的朝廷人人此時在品味「後庭花」的美好,沒有人關心江山社稷。
詞人至死不忘恢復大好山河,不忘驅除韃虜,一片愛國之心。只可惜最後被奸臣秦檜所害。卻留下最「忠」的美名。在神傳文化中,「忠臣」就應該是岳飛這樣,在逆流中不妥協,哪怕只有自己,也堅持到最後。
岳飛寫這首詞時,應該是已無力回天,沒有機會回戰場時所作,詞人流露出太多的無奈。即使如此,心中仍然是心繫江山,對自己的安危並不放在心上。若論「忠」岳飛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